夏濤看到蘇南的笑意,總覺得是看出了什麼。
怎麼可能?他不敢相信,連蘇師玉都看過了,蘇南一個木訥的小丫頭能看出什麼?
他收回目,咬著后槽牙對蘇晚兒道:“你莫要再胡鬧,給你娘平添是非,你忘記你娘昨天晚上是怎麼跟你說的了?”
蘇晚兒現在氣上涌,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一把推開他,“騙人,你們都是騙人的!說的好聽,現在我娘都要被趕出去了,你還說什麼……”
夏濤見快要說出來,氣得臉都白了,抓住的手臂就往外拖,“閉!再胡說連你娘也會被你害死。”
掙扎著剛到屋門口,夏姨娘聞訊也匆匆趕來,也很頭疼,明明昨天晚上都安好了蘇晚兒,怎麼轉眼又鬧了?
剛開始也不太理解夏濤讓出門的主意,但聽他這麼一分析,又覺得十分有理,總窩在家里有什麼事可做,不如丟給柳氏,讓蘇南把注意力轉到柳到上,而可以出門散心,還能去各莊上查帳目,撈些油水。
本來都在打點行裝了,沒想到蘇晚兒鬧了起來,生怕蘇晚兒一時氣憤把實說了,急忙趕來。
蘇晚兒一見到,立即哭著撲上來,夏濤給夏氏遞了個眼,夏氏拉著蘇晚兒就要走。
蘇南的聲音輕飄飄傳來,“二妹妹別哭了,剛剛父親已經答應,不會讓夏姨娘出府了。”
三個人同時停住腳步回頭,表心卻是各異。
蘇晚兒看著自己一的狼狽,蘇南卻是云淡風輕的樣子,咬牙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二妹妹上來就質問父親,毆打柳姑娘,我被嚇呆了,也不上話。”
蘇晚兒氣得抓狂,這副樣子,哪有半點被嚇呆的模樣?
夏氏一臉的糾結,話在里打了好幾個轉,勉強笑了笑,“老爺……不罰妾了?”
蘇師玉被蘇晚兒氣得夠戧,本來不想饒過們母,轉念又想到金道長說過的話,何況剛才已經答應了蘇南去查莊子,現在不好再反悔。
他重重一拂袖,“當然要罰!你們都給我足在院子里,不得出門一步。”
“來人!”他對著外面喝了一聲,管家應聲站在門口,“派人在們的院子門前看守,沒我的令誰也不準放們出來,吃食用度減半!”
“是。”
夏氏頓時變了臉,這可是實打實的罰,不許出門,吃穿還減半,那還能活嗎?
蘇晚兒也驚呆了,抖著說不出話。
夏濤有些著急,上前一步道:“妹夫,這……”
蘇師玉一擺手,“讓去莊子上多有不妥,還是足在府中吧,就這麼定了,不必多言。”
夏濤看向柳氏,柳氏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他們的反應盡在蘇南的眼中,越發肯定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
夏氏還沒回過神,蘇南對蘇師玉道:“父親,既然夏姨娘被足,那府中的事也不好再管,這管家牌子是不是也該出來了?”
“你……”夏氏猛然回神,卻無從反駁。
蘇師玉轉念一想,反正夏氏的管家權總也要出來的,不如就趁現有這個由頭,而且還是蘇南提出來的。
他嚴肅著臉點頭,“不錯,南說得對。”
夏氏心疼如刀割,蘇南卻還不罷手,“夏姨娘,家里庫房的鑰匙也一并了吧,正好我也要點查一下之前王府送來的聘禮。”
夏氏和蘇晚兒臉頓時大變,蘇晚兒口道:“憑什麼?”
“憑什麼?”蘇南詫異,“二妹妹這話問得好生奇怪,你說憑什麼?我與北離王大婚在即,聘禮自然也要過一過數,和單子上對一對的。父親剛才說,要等我大婚以后才能解了夏姨娘的足,難不到時候還要讓我一個待嫁新人去中的院中找不?”
蘇師玉點點頭,“南說得有理,我差點把這事忘記了,既如此,就一并出來給南過數吧。”
夏氏急聲道:“老爺,這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蘇師玉反問。
可夏氏吱唔了半天又說不出什麼理由,夏濤上前下剛要開口,蘇南淡淡打斷,“這是蘇家的家事,又事關我的婚事,其它的外人就不必多了吧?”
夏濤噎了口氣,臉鐵青。
蘇晚兒尖聲道:“不行,那些東西是給我的!憑什麼你拿了去?”
那可是王府送來的東西,金銀首飾自不必說,稀罕件更是尋常人見,想當初蘇晚兒就憑著其中的一支步搖,不知道被多家小姐羨慕。
還有上次去上香的時候戴的紅寶石頭面,也是聘禮里面的。
現在讓吐出來,那還不如同挖心割一般?
蘇南哧笑,“給你的?蘇晚兒,你是不是之前被嚇傻了?那是給蘇家做聘禮的,怎麼?你不想嫁,東西倒是想留下?想得倒是真。”
蘇晚兒臉紅脖子,雙手握,“蘇南,你不是一直說北離王府有多看重你嗎?既然如此,那就該再下一份聘禮來,而不是用我剩下的那些,還要你自己手來拿,這是一個閨閣小姐該干的事嗎?”
蘇南微瞇了眼睛,笑容譏誚,“用剩下?聘禮你已經用了?”
蘇晚兒沒想到居然抓住這句,一時有些吱唔。
蘇南轉對著蘇師玉行了個禮,“父親,幸虧兒現在想出核對聘禮,這要是到了事前,發現數目對不上,到時候要如何待?”
“這事兒兒也不管了,您還是另派他人來核對吧,免得到時候多了了,兒渾是也說不清。”
蘇師玉然大怒,抄起桌邊的茶盞沖著蘇晚兒扔過去,“哐”一聲在腳步炸開,“混帳!那些東西也是你能用的嗎?用了多都還回去,立刻!馬上!”
蘇晚兒又又氣又怕,哭著跺腳,“不就是些破東西,有什麼好不起?至于嗎!”
“破東西?”蘇南滿臉驚愕,“你居然說王府給的聘禮是破東西?”
蘇師玉驚怒加,簡直要氣瘋了,手指著蘇晚兒,“混帳,簡直混帳!”
夏氏急忙拉著蘇晚兒,讓不要再說。
恰在這時,門的小廝跑進來,一見到這種況也嚇了一跳。
蘇師玉怒道:“慌里慌張的干什麼?還有沒有規矩!”
小廝急忙跪下,“回老爺,王府來人了。”
“什麼?”蘇師玉聲調都變了,回頭看了一眼蘇南,蘇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云景還在的院子里呢,會是誰?
蘇師玉急忙整理了一下帽,“快快,打開大門,迎接!”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夏氏母,“還不滾回院子里去,把拿的東西都出來,等我理完再和你們算帳!”
夏氏張了張,蘇師玉哪里還顧得上,早一溜煙沒影了。
蘇晚兒眼睛瞪著蘇南,“蘇南!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
蘇南看都懶得看一眼,“罵,扯開嗓子罵,最好讓王府的人也聽聽。”
“你……”
夏氏急忙扯住,“行了,別再說了!”
管家上前來催促,“夏姨娘,二小姐,還請回院中準備吧!”
夏氏無奈,眼下只能先回院再作打算,拉著蘇晚兒剛一出院,迎面就看到一隊人向著前廳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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