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著電話,還有點孤疑。最終還是信了,到時候回來問問音音就是了,聽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掛了電話,村頭的那幫大嬸迫不及待地和打了招呼:「慧啊,怎麼回事啊?你家音丫頭也沒回來,四小子也沒帶著音丫頭回來啊!」
李慧擺擺手,堅持道:「沒這一回事,許是徐那丫頭看錯了。或者,沒這回事,在跟你們說故事呢!」
說罷,李慧就走人了。
後有不人在嘀咕:「我捉著林家肯定出事了。要不慧能打了好幾個電話,說不定出事的還是音丫頭呢!」
「許是慧想給幾個兒子打電話問問是不是真是貴子回來了,徐那丫頭說不定真在編故事呢!」
「哼,編故事能那麼真嗎?我看,分明是真的!」
中午他們左等右等等不來小轎車,還真懷疑徐在拿他們開刷,特意逮住路過的徐問了個清楚。
徐面坦,信誓旦旦的:「我真看見音音上了小轎車,那輛小轎車是紅的,可亮眼了。車標還是幾個圈疊在一起,聽人說可難得了。我這輩子就見了那麼一次,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第二次......」
說著,又轉了話題,一副迷茫的模樣,說:「不過我倒是不明白了,為什麼林四哥不在學校門口接音音,還是去了一條商業街才讓上車?我之前不是惹音音生氣了嗎?想一起回來,又不敢,這才厚臉皮地跟在後。不想就看見上了小轎車,我想轎車裡的還能是誰,不就是林四哥嘛!於是,我就自己回來了。」
們幾個聽得清清楚楚,也記得清清楚楚。這會兒,看見李慧的躲閃,再加上人沒回來,可不讓人多想嘛!
看來林音上的不是林貴的車,而是別人的車。小小年紀上了別人的車,還能為什麼。嘖嘖嘖,林音還真是出息了,居然讓有錢人看上了,說不定不久們就能喝上喜酒了。
有人往好想,自然有人往壞想。說不定林音不是被人看上了,而是被人玩了。有錢人家的大門那是想進就能進的?做夢吧!
各懷鬼胎,各自猜測,們偏偏還不甘寂寞,全都說了出來。越說越誇張,連林音懷孕了的杜撰都出來了。幾個版本的流言在整個川山鎮緩慢蔓延。
等到吃過晚飯,徐出來散步,路過村頭的時候,又被住了。
「徐啊,音音是不是有好日子過了?看上的那個有錢人是不是特有錢啊?」
「是不是已經懷孕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吃喜酒啊?」
「你們兩個以前那麼好,你怎麼不勸勸,要是被人白玩了怎麼辦?」
「......」
你一言我一語,版本富得令徐咂舌。果然村裡頭的這些大嬸們比在行,還沒怎麼樣呢,就給人倒了一盆又一盆的污水。
達到目的,立馬把自己摘了出去。一臉委屈,道:「嬸子們,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這些你們都是從哪裡聽來的,音音不是上了林四哥的車嗎?怎麼被你們傳這樣了?」
翠花嬸子啐了一口,彷彿林音是什麼髒東西,口不遮攔道:「什麼林貴的車,李慧可是說了貴子沒回來。林音到現在也沒回來,不是跟有錢人上了銷金窩、懷了孩子,怎麼還不回來?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難怪上次見到流氓把自己砸得頭破流,是怕自己被流氓那啥了,城裡的有錢人不要了吧?」
李慧越想越不對,總覺得林富有什麼瞞著,去而復返。不想就聽到翠花嬸子這污濁得不堪耳的話,也來了氣,上去就扯翠花嬸子的頭髮:「翠花,你說什麼呢,還沒有影子的事,就被你這麼編排?我家音音還要不要活了?你臭罵你男人去,罵什麼黃花大閨啊!」
翠花嬸子被扯著頭皮陣陣發痛,毫不示弱,擰了回去,說:「我呸,還黃花大閨呢,你家兒都上了別人的車,還說什麼黃花大閨,有生出孩子的黃花大閨嗎?」
李慧氣得不行,下手更狠。翠花嬸子的頭髮都被扯下來一大撮。
徐在旁邊看得著急,連忙幫腔,說:「就是啊,翠花嬸子,你不要說。這些是沒影子的事。音音是上了小轎車,不是林四哥的又如何。林家日子過得那麼好,有幾個富裕的親戚不也是正常的嗎?」
這話在李慧看來是幫自家閨撇清,儘管心裡知道自家沒有哪個親戚能開上那種高檔的小轎車。可也不拆臺,一個勁地說就是。
而在翠花嬸子耳中,則是蓋事實。更加理直氣壯,說:「那你倒是說說你家哪個親戚開得起小轎車啊,說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啊!」
李慧頓了頓,誇下海口,說:「其實也不算是親戚了,不過是富子看上的閨,人家小兩口正好著呢,這不快要確定下來了嗎?」
其他親戚,翠花還了解一二,這林富的未來老婆,可不清楚。當即住了,想想又不開心,說:「是嗎?那你們什麼時候請我們喝杯喜酒啊?」
李慧扯謊扯上癮了,面不改:「現在都流行自由,兩個孩子正談著呢,還不急。他們說了先賺錢,等明年再提結婚的事。我還有二兒子要結婚呢,排隊也的排到明年年末的。不像你,丫頭嫁出去沒那麼多講究。」
這些話在翠花嬸子的心口上,心一一地疼,倒也沒過多的糾纏了。村裡誰不知道,這輩子就生了四個兒,沒能給自家老公留後。這件事是心頭的結,一一個準,一準一次疼。
冷笑著,說:「行,我就等你家林富帶對象回來的那天,看看是不是跟你說的一樣有錢!」
李慧勝了,謝過徐之後。電話也不打了,直接回家去。
倒是在後的徐,冷冷地看了一眼這邊還在說得熱鬧的幾個人。行吧,算是給林音澄清了一些,不過有多人信,就不知道了。
彎彎角,想到了什麼,跑到小賣部前面給陳家瀚打了電話。這麼有趣的事,當然要和他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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