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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牛也是吃竹葉的,所以第二天早上向瑾在將飯給向楠弄在鍋里之後,就牽著們家的老黃牛到後山去了。
今天還要砍竹子,所以打算等會兒砍下來的竹枝跟竹尖給牛吃。
先是在那附近放了一會兒牛,讓它吃了個半飽,然後才趕回去拴在了一片低矮的竹叢里,讓它時不時地能吃到一些垂下來的竹葉,這才拿著砍刀去砍竹子。
每砍倒一竹子,就將那剔宰下來的竹枝和竹尖拖去給牛吃。
在正在砍第四竹子的時候,灣頭一個同樣在山上放牛的大娘就走了過來,「我說是哪個這些天都在這鏗鏗地砍竹子呢,原來是你呀向瑾?」
向瑾停下手上的活計,直起,看著那老大娘,這個人認識,就是媽那天招呼劉銀花,劉銀花沒理,然後那個背著背簍說們家本灣有匠人不請,跑去請外人的那個大娘。
好像是秉沖爸的麼媽,姓羅,什麼不清楚,據說家的閨是劉銀花娘家的弟媳婦,說起來兩家還是沾了一點的親戚關係。
向瑾朝微微地點了下頭,招呼著,「羅阿婆也在放牛?」
羅阿婆瞥了不遠向瑾家那頭正在吃竹葉的老黃牛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牽著的大水牛,然後皮笑不笑地道,「是啊,放牛!」
向瑾便沒有再吭聲,打算繼續砍竹子,然那羅阿婆卻道,「你們家砍這麼多竹子幹嘛呀?若是當格子用,是不是也太早了點兒?」
向瑾道,「有用。」
那羅阿婆繼續追問,「有啥用啊?我看你這幾天都砍了不老了。」
向瑾道,「也沒多,就幾十而已。」
那羅阿婆就一副吃驚地模樣道,「還不呀?那都夠多的了呀?」
向瑾就微皺起了眉頭,卻見那羅阿婆又道,「向瑾呀,我可給你說呀,這雖不是哪家哪戶私有的,但它終歸也是集的呀,你這樣天天的砍,天天的砍,是要把它砍禿的呀?」
向瑾就道,「哪砍的禿呀?這不是還有這麼大一片麼?我家沒有竹子,所以只能到這裡來砍,羅阿婆家裡若是有需要,也可以來這裡砍。」
那羅阿婆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你這孩子,瞧你說的是什麼話,阿婆那也是為了你們好啊,你看看你們砍了這麼多竹子,那到時候難免有些人心裡不平衡啊?」
向瑾心裏面就冷哼,那心裏面不平衡的人不就是你麼?
但是面上卻是不顯,「多謝羅阿婆的好意,不過我相信灣裡頭的人都是能理解的,就像將來哪家有需要也需要占用到集資源的時候,我們家也是會理解的。
人與人之間的和平相不就是圖的一個相互間彼此理解,彼此包容的麼?所謂的友誼地久天長無外乎理解萬歲!
好了羅阿婆,你自便,我還要再砍一會兒!」
那羅阿婆黑著一張臉,冷哼一聲,牽著牛就走了!
向瑾也懶得理會,而是彎下去繼續砍竹子,有些人,還真不值得去花那個心思對付。
然而,當下午去廖嬸子家的菜園子地里採摘蔬菜的時候就看到那羅老婆子正搖著把扇往老向家而去。
又過了兩天,向瑾下午從外面放完牛回來,走在一個三岔路口,就看到向和徐志斌搭乘著一輛拖拉機往村外而去。
在那拖拉機經過邊的時候,就看到那拖拉機上竟然堆放著滿滿一車的大柏樹,而那些大柏樹有的品碗,有的小盆兒,就是最小的幾節樹幹以目測眼來看至也是在二十厘米左右。
兩人看到,就像不認識似的,也沒有跟打招呼。
而向瑾也沒有跟他們打招呼的意思,就這樣雙方錯而過。
向跟徐志斌押車?
看著那已經走遠了的拖拉機,向瑾的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總覺好像有哪裡不對,但是又一時記不起來。
牽著牛繼續往家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心突然就猛地一驚,跟著就加快了腳步。
到家之後,將牛快速地趕進了牛棚里,然後就直朝黃葉灣奔去。
到了那裡之後,看到媽還在那裡碼石頭,一把扯過媽的手就將往回拉。
楊雲就道,「唉,幹嘛呀,你這孩子?」
向瑾就跟道,「媽,你快跟我走,咱們到坡上去看看,我剛才看到老向家的拉了一拖拉機的柏樹出了村。」
楊雲不以為意地道,「他們拉他們的,干我們什麼事啊?」說著就又要回去繼續幹活兒。
向瑾就急了,「媽,你怎麼就不明白我說話的意思啊?我說老向家可能在賣樹,而他們拉的那一車的樹是哪的啊?那肯定是坡上的啊?
你忘了,我的那一份坡子還和他們是一起的呢,你說他們今天賣樹,會不會也把我的那一份坡子上的樹給砍了?
反正我是對他們的自覺不抱有任何的希!」
楊雲一聽,再一細想,頓時也就急了,「還真有那可能,走啊,快走,走走走,我們快去看看!」 (5,0);
於是母倆就急急忙忙地往老向家的那塊坡地而去。
向瑾外婆也想跟上,卻被外公一把給拉住了,「讓們娘倆自己去理吧,像這種事以後會多的是,咱們做娘家的總不能次次都替們出頭,次次為們撐腰,到頭還是得靠們自己。」
向瑾外婆想了想,隨即嘆了一口氣,終是沒有跟去。
到了那兒之後,就果然看到那塊坡上到都是剔掉的柏樹枝和柏樹尖,再往裡一走,整塊坡地上除了一些湯碗,還有酒杯子細的小樹苗,以及一些黃荊桿子,和一些馬桑樹,和幾個歪來彎去的水青岡樹之外,竟無一棵可用的大柏樹。
楊雲頓時就拍著大急呼道,「他們這是把樹給我們砍完了啊?啊,怎麼辦?我還想把那些樹留著改門板的?」
看著媽那急得不行的模樣,向瑾也是沉著一張臉,然後就道,「走,找他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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