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吳媽跟著立馬就又解釋道:“但是按照醫生的意思,您現在隻能吃一些容易消化的流食,這些菜暫時都還不能吃,所以我特意幫您準備了山藥蓮子粥。”
吳媽輕笑著說道,彎腰盛了一碗熱粥上前,抬手就要喂。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吃,自己吃”,沈言渺趕出聲阻止,急忙從吳媽手裏搶過勺子,然後又晃了晃右手上的針頭覺得結實。
這麽大的人了,還要別人喂飯吃,實在有點坐立不安。
卻不料,還不等勺子遞到邊就被人冷冷打落,上好的白瓷在碗沿上響聲清脆。
沈言渺愣愣地抬頭,就看見靳承寒黑著臉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沈言渺,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回?”
殷紅的鮮已經充滿了手背上的管,還在不停地往上升,靳承寒飛快地將的胳膊按下,跡總算被藥水慢慢衝散。
這麽一點常識都沒有,他靳承寒可別是娶了一個傻子吧?
頎長的影站在床邊,靳承寒居高臨下地看著,薄輕啟:“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我喂你吃,第二……”
“我選第二個”,還不等他說完,沈言渺就趕出聲。
吳媽喂吃飯,最多就隻是不自在。
靳承寒喂吃飯,是想想就驚悚。
“好。”
靳承寒也不囉嗦很痛快地就答應,說完,他一把奪過吳媽手裏的瓷碗。
“我說了我選第二個”,沈言渺不解,確定表達沒問題。
對的話充耳未聞,靳承寒悠悠地拿著勺子舀起一口熱騰騰的粥,放在邊吹了吹,然後……送進了自己的裏。
沈言渺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麽意思?
“第二個選擇是……”
靳承寒故意拖長了語氣,頭也沒抬輕飄飄地說道:“……你看我吃。”
聞言,吳媽在一旁差點憋不住笑出聲。
沈言渺隻覺得自己被驚得有瞬間的眩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微微切齒:“靳承寒,我是個病人!”
他還能不能稍微有點人!
這麽對待恩人,他良心都不會痛的嗎?
事實證明,靳承寒不僅良心不會痛,甚至還有一些得寸進尺,他抬眸看了看桌子上熱氣騰騰的各類菜肴,然後慢條斯理地說:“以後每一餐都會有同樣的飯菜送過來,你既然對吃飯這麽不上心,那就過過眼癮好了。”
去他的過過眼癮!
沈言渺一雙水眸圓睜,一張俏麗的小臉氣呼呼地鼓著,發誓,如果殺人不犯法,現在一定上去一口咬死他。
深深呼了一口氣平息緒,沈言渺努力在心裏寬著自己,不過就一頓飯而已,不吃又不會死。
靳承寒吃飯從來都是一貫的優雅矜貴,空氣裏安靜得詭異,除了勺子偶爾輕輕過碗沿的聲音,再無其他。
可就是這一點點響,混著滿屋子彌漫的飯香,直惹得沈言渺肚子咕咕直,算算時間,從摔倒昏迷到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就這樣死自己多不值當。
他既然敢喂,為什麽不敢吃!
“我選第一個。”
沈言渺憤憤地咬咬牙,著頭皮開口。
拿著勺子的手指應聲停下,靳承寒接過吳媽遞上的餐巾紙了,慢條斯理地說道:“可這粥我已經喝過了,勺子我也用過了,你是選擇繼續喝,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