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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437章 我姓景,叫黎南

"靳承寒,你這是真的把我當豬養了嗎?"

    沈言渺一臉憂愁地掃過麵前香味俱全的午餐,其實已經吃得很飽了,可這盤子怎麽就不見有什麽明顯的變化呢。

    不行,還是不能浪費。

    浪費可恥!

    沈言渺懷著一種不知道是應該欣,還是應該怨憤的複雜心,竭盡全力將所有的飯菜都吃到見底。

    最後一杯溫水,整個人撐得更是難

    "還是去樓下走走吧。"

    沈言渺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在確定午休時間還沒有結束後,舒展手臂懶懶地了個懶腰,穿了外套就往外走去。

    秋天的倫敦也很,慢慢變紅的五瓣樹葉,被清風從樹梢掠下,又打著旋兒飄飄颺颺地落在路邊。

    天空很高很高。

    沈言渺不自閉上眼眸深深吸了一口氣,纖白的雙手在米的大口袋裏。

    恬靜愜意站在公園偌大石膏噴泉邊的,那一抹單薄渺小的影,不知道怎麽就突然落進了別人的鏡頭裏。

    哢——

    沈言渺隻聽見相機快門輕微響的聲音,細眉輕皺,下意識就警惕地回過頭去,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機,未經允許的拍照總讓人厭煩。

    "不好意思小姐,你擋到我拍風景了。"

    對方卻大言不慚地先發製人,那人手裏還高高地舉著相機,黑框框地相機擋去他大半張臉,隻出月牙般清朗的半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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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掉牙的調開場。

    沈言渺無奈地抿了抿對於這樣直白且拙劣的搭訕方式,實在沒有半點想要回應的心思,隻淡淡地說:"我會把風景還給你,但請你把我的照片刪掉。"

    說完,轉就走。

    "不是,你別走啊,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對方卻好像並不打算就此氣餒,他作利索地將相機裝進背包裏,就繼續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一邊倒退著往前走,一邊鍥而不舍地跟說話。

    "這位小姐,我是A市來倫敦讀書的換生,剛剛到這裏,人生地不的,隻不過是想個可以一起說國語的朋友而已。"

    沈言渺半點兒沒有要理會對方的意思,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些,隻想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下一秒,一道修長的影就牢牢地攔在了麵前。

    場景其實是有些怪異的,一個俊逸高挑的年輕男人雙手展開,嚴嚴實實擋住離開的方向,那姿態……像債主追債。

    沈言渺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影,不無可奈何地深深歎了一口氣,心裏卻忍不住嘀咕,煩死了,又是一個長得比高的。

    不仰頭平視過去,不過剛好才能看到對方雪白的襯衫領而已。

    "這位先生……"

    沈言渺緩緩地抬起眼眸向麵前的人,原本有一肚子可以信手拈來的婉言拒絕,或者言辭警告,可是在看到對方那一張臉頰時,卻仿佛失語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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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確信,麵前這個人不是靳承寒,盡管他和靳承寒有著幾乎一樣的容貌。

    但是靳承寒上的張揚桀驁,他卻半點兒都沒有。

    眉眼間如沐春風的笑意,反而更像是……

    "……這怎麽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

    沈言渺俏麗的臉頰頓時蒼白一片,一雙水眸了又,自言自語地小聲重複著,整個人站立不穩地向後退去,彎卻不偏不倚剛好撞到後的噴泉臺階上。

    子傾斜往後摔去的那一刻。

    沈言渺並沒有任何尋求幫助的舉隻是認命了閉上了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如期而來,取而代之是一個青草味氣息般淡淡的懷抱。

    很陌生的味道。

    很危險的味道。

    沈言渺驚魂未定地被對方攬進懷裏,又往旁邊退了幾步,白皙的臉頰輕輕在對方掛著雙肩包的肩膀上,質地溫暖的深米,挾雜著不屬於靳承寒的木香氣息。

    幾乎能讓人窒息。

    沈言渺甚至一秒鍾也沒有多想就手將人推開,蒼白的臉頰霎時間更是白了幾分,垂落在臉側的長發,襯得整個人更加倉皇失措。

    "謝、謝謝你。"

    沈言渺半點兒不敢抬眸去看對方的臉頰,滿是惶恐地將目錯開,表唯恐避之不及地繼續說:"但是,你別再跟著我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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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跟自己說好了,往後的生命裏隻有靳承寒一個,所以不管是誰,不管是怎麽樣的憾和愧疚,都別再跟著了。

    對方卻好像對於的拒絕完全聽不懂一般,一雙黑晶般的眼眸無辜地眨了眨,依舊熱絡關心地說道:"這位小姐,不是我說你,有困難就應該求救啊,不然摔倒得多疼。"

    "我不會摔倒,也不會有多疼!"

    沈言渺卻好像聽到了什麽樣痛徹心扉的話,倏然提高了聲音口而出,一雙眸底泛著紅,整個人都在微微抖著,也不知道是氣惱,還是冷。

    覺得自己好像又做了一場噩夢,夢裏全是大火漫天,除了歇斯底裏的哭聲之外,再沒有任何活人氣息。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麽要跟我說話?!"

    沈言渺垂在側的手掌攥起,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的人,看著那一張八九分相似的臉頰,完全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

    這一張臉毫不講道理地盤踞橫亙了所有的生命,給過所有的糖,也給過所有的苦。

    如今這個人,又是什麽來意。

    "我姓景,黎南,黎明的黎,東西南北的南。"

    對方卻似乎完全不覺得反應有多麽奇怪,言語溫和地自顧自介紹著,年一頭深栗的短發被微風稍稍揚起,他耳尖微紅地抓了抓後腦:"你要是不介意,我黎南就好,我就在倫敦大學換讀書,今年已經大三了。"

    黎南?

    黎南……

    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頂著這樣一張臉,著這樣一個名字。

    沈言渺清麗的臉頰上已經褪盡,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什麽重重刺上了一般,疼得幾乎連戰都站不直。

    明明那些事都已經淡淡忘記了,為什麽要突然出現這麽一個不速之客。

    他就好像一顆投池塘的小石子,都用不了多麽大的力氣,就可以輕而易舉帶起那些陳年過往的積澱。

    哥哥……

    黎南哥哥……

    往事如煙如塵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迎頭砸來,砸得支離破碎,砸得悲愴,砸得淚如雨下。

    "喂,你沒事兒吧?"

    景黎南雙手撐在膝蓋上,他傾下子跟保持在同樣的高度,神關切地問:"我看你臉不太好,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

    沈言渺抬起袖用力抹了一把眼淚,強撐著搖搖晃晃地站直了子,眼前的景致卻恍惚得厲害。

    "橙天空,牽著你的手夢……"

    就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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