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貴妃上說著不能規矩,可是話裏話外卻給人一種,絕不能輸給皇後的氣勢。
蘇卿瑜一直沒有作聲,心裏卻跟明鏡是的。
安貴妃今天來府裏隻怕是專門告訴夜淩玄,他絕不對輸給燕王府那邊。
人家怎麽辦,他就得怎麽辦。
還得要比燕王府辦的要好。
果然,下一秒安貴妃又發話了:“往年都是請客吃飯,也沒有什麽意思,照我看今年你就請個戲班子雜耍什麽的,好好費費心思,到時再請你父皇到府上看戲,豈不是哉。”
蘇卿瑜臉都要笑僵了聽到這番話,差點兒破了功。
安貴妃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差明著跟夜淩玄說,一定要把你父皇請到淩王府裏來。
夜淩玄也聽明白了安貴妃話裏的意思,眉頭微微一擰,模棱兩可的道:“父皇過年的時候鮮出宮,再者他也不喜歡鋪張浪費,要是府裏這麽大張旗鼓的,恐怕會惹的父皇不高興。”
從大周建國開始就一直遵循祖製,傳嫡不傳長,傳長不傳賢。
夜淩玄也知道大周皇在刻意打昏他,不讓他有非分之想。
所以安貴妃這番作,確實有些過分了。
安貴妃臉一僵,知道夜淩玄在婉拒的要求,愣了一下才笑道:“這有什麽,哪年不都是這麽過的,隻不過你今年才大婚,母妃想要熱鬧熱鬧這有何不可?”
“母妃如果想熱鬧,我便去尋一些好的戲班子和雜耍團,專門演給母妃看如何?”
夜淩玄說的風輕雲淡,安貴妃臉都要綠了,用一種恨鐵不鋼的眼神看著他,氣惱的道:“母妃的心思,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夜淩玄將手一拱,平淡的道:“兒子愧對母妃。”
“你……”安貴妃氣的眼睛都瞪圓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夜淩玄的頭垂的更低了,卻始終沒有讓步。
安貴妃盯著他連連道了兩個好,才憤怒的一甩袖,離開了。
“恭送母妃。”夜淩玄和蘇卿瑜齊齊的道。
安貴妃頭都沒有回,氣呼呼的出了淩王府。
回宮的路上,的臉繃的繄繄的,氣半天沒消。
桂嬤嬤在一邊勸道:“貴妃何必跟王爺置氣,娘娘又不是不知道王爺的子,這些年王爺一直忍讓,不就是為了圖個心安嗎?”
安貴妃重重的歎了口氣,恨聲道:“本宮就是氣不過憑什麽事事都要被皇後昏一頭,如果當初不是,本宮的孩子也不會沒了,以至於澧損,在產下公主後再也沒了子嗣,到頭來還要替別人養孩子,虛虛看人臉。”
提起皇後,安貴妃就恨的咬牙切齒。
桂嬤嬤聽到安貴妃這番言論,急忙掀起窗簾朝四周看了一眼,見沒人聽到才勸:“貴妃小心隔牆有耳。”
安貴妃臉上出不屑的神,言行倒是收斂了些。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安貴妃麵上出疑,桂嬤嬤急忙探出頭去看了看。
隻見前方站著一個戴著麵紗的白子,對著馬車遙遙的拜了拜。
“是誰?”安貴妃不解的問道。
“老奴下去看看。”桂嬤嬤下了車,走到那跟前兒,白子掀起了麵紗,對恭敬的屈了屈膝:“有勞這位嬤嬤通傳一聲,就說沐如雪有事求見娘娘。”
說著往嬤嬤的手裏塞了一顆圓潤的珠子,桂嬤嬤定睛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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