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住在梁津那里習不習慣”?都和他結婚了,不是住在他那里,是別墅的主人。
“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不是小萱住在我那兒,如今是我那兒的主人了。”梁津打斷姜清檀的話。
他語氣中帶著些微不悅。
第24章 擺
“你瞧瞧, 剛娶了媳婦幾天,就和我頂了。怪不得古人說,娶了媳婦忘了娘。”
饒是母子淡漠, 梁津也極當面駁斥姜清檀的話。如今,梁津竟然為了新婚的妻子這樣反駁, 這讓姜清檀有些下不來臺,只得勉強維持臉上笑容。
正好這時, 客廳里阿姨擺好了晚飯。姜清檀順勢轉移話題。
“來吧,飯做好了,先一起吃飯。”
姜清檀帶頭起, 一襲旗袍剪裁, 走路裊裊婷婷。
喬楠、梁津、周萱也依次起, 走到飯廳。
一張細木雕花的長方形檀木餐桌, 兩頭擺了兩只淺口竹簍,竹簍里裝著一只只蒸得通紅的螃蟹,黃多油滿。餐桌中央, 瓷碟上擺著松鼠魚、紅燒鰻魚、清蒸鱸魚等菜。
長方形餐桌分兩側, 姜清檀和喬楠坐一側, 周萱和梁津坐在另一側。
落座時,喬楠特意觀察,選了梁津對面的位置坐下。
從客廳的落地窗朝外去,恰好對著一棵大榆樹。
“到秋意了嗎?院子里這顆榆樹的葉子都開始黃了。今兒我們吃螃蟹宴。小萱,你姐姐最喜歡吃大閘蟹了,以前還沒出國留學的時候,金秋時節必定來我這兒吃大閘蟹。”姜清檀拿起一只螃蟹, 放在蟹錘下,“篤篤”地敲碎蟹殼。
看似無意點到周玉琢, 語懷慨。
若是有點兒心眼的新婦,一聽婆婆這話都知道,婆婆是在給新婦下馬威了。
但是周萱心眼單純,腦回路迥異,沒想到“下馬威”這層,一顆心專注在吃蟹上。
孩看著簍里大的螃蟹,用筷子夾出一只,放進自己的瓷碗里。
“是。我姐姐最吃大閘蟹了。每年秋天我們家都會開螃蟹宴,配著黃酒喝,就像《紅樓夢》里面一樣。”周萱說。
“是。你也吃麼,吃就多吃幾個。”姜清檀面上滴水不,心中想的卻是,這個周萱,到底是聽懂了的話,還是沒聽懂?是在怪氣,還是確實就聽不懂?
看這眼神,清澈得就跟大學生似的。
“好。媽你也多吃幾個。”周萱說。
一旁的梁津聽著姜清檀和周萱的對話,側頭看了看周萱。周萱一雙眼睛清靈靈,眼神專注,眼里只有螃蟹。
梁津非常肯定,周萱指定沒聽出姜清檀的言下之意。姜清檀都快將下馬威舞到面前了,還毫無所覺。
的格,說不好聽了是神經大條、說好聽了,其實是鈍力十足,從不神耗。心思單純,簡簡單單,很容易開心和快樂,不耗自己。
“吃這個。這是母蟹。”梁津將剝好的一殼蟹放在周萱面前的瓷碟中,順手拿走了周萱碟中尚未剝好的螃蟹,準備給剝開。
他對口腹之淡薄,能吃飽就行。但是看到胃口好,似乎他的胃口也會更好一些。
“謝謝姐。。。老公。”周萱看著眼前梁津剝好的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的蟹膏。
這幾天,在生理期,梁津阿姨給煲補的湯喝,天天不是吃烏就是吃桂圓枸杞紅棗,的味蕾都不了。
差點兒出“姐夫”這個稱呼,還好改口改得快。
梁津斜了孩一眼。面無表地接了這個甜膩膩的稱呼。要是把“姐夫”這個稱呼了,今晚上回去,看他怎麼收拾,非要一遍遍著他,到嗓音發啞哭著求饒為止。
周萱和梁津的親,讓坐在對面的姜清檀、喬楠起了別樣的心思。
這對新婚夫婦,看起來不像不好的樣子。男方給方剝蟹,方親昵男方“老公”,親親的。
“一晃眼,兒子都這麼大了。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爬窗外那顆老榆樹了。”姜清檀目悠悠向窗外。
姜清檀的話讓周萱放下勺子,看向窗外。窗外的老榆樹,約莫有□□米那麼高,樹干虬結,撐起的樹冠如一朵云。
又轉頭看看旁的梁津。他一正裝,表淡淡,頭微低著,專注地用蟹鉗剝開手中一只螃蟹。他剝蟹的手法就像電視劇里拿著手刀做手的外科醫生。
“什麼,姐。。。梁津他小時候也爬樹嗎?”周萱接著姜清檀的話頭問。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面前提起梁津小時候,還好奇。畢竟,梁津這種人,是不大可能自己主回憶時事的。
周萱小時候也爬樹。最爬家院子里那棵龍眼樹,那棵龍眼樹有一個很舒適的分叉,被爬得樹皮溜溜。爺爺和不阻止爬樹,但是張靜士會阻止。
每當爬樹蹭得滿臟兮兮、黏糊糊的樹屑時,張靜書就會罵。
“你一個孩子家家,怎麼跟只猴子似的喜歡爬樹,是不是人類進化沒帶上你?還是你有活躍的返祖基因?沒有一點淑樣子,還把服搞得這麼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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