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能回到啊?”周萱著脖子看向車窗外,悠悠嘆氣。
*
從海城機場回市區的高速上。
邁赫疾速行駛,車后跟著一輛吉普保鏢車。
梁津坐在邁赫的后座上,面沉靜如水。
“夫人還沒有消息?”梁津沉聲問。
徐正階坐在副駕駛,神經質般地將手機從左手倒騰到右手。
兩個小時前,徐正階接到梁津的電話,梁津讓他把邁赫開到機場,做好接風準備。
在總裁出差即將回來的關鍵時刻,徐正階想帶上夫人一起為總裁接風洗塵,誰知他就這兩天忙了點老爺子那邊的事兒,沒顧得上周萱,轉頭就找不到了。
“。。。夫人前天開車上路,被人撞到了車左后保險杠,幸而人沒事。我昨天安排林晴去給夫人開車,夫人卻讓林晴把車開回別墅,自己一個人在周家的大平層住著。”
徐正階只好把早就稟報過一遍的況,再拿出來說一遍。有汗從徐正階額頭上滲出。
徐正階揣著,這次總裁是為的夫人,才特意提早回來的。他記得,總裁的行程最早也要再過兩天才能結束。就在前天晚上,總裁通知Rachel將行程排得更了些,飯局一個連著一個,應酬不斷。
總裁這般歸心似箭,夫人卻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連電話都打不通。
“所以現在人在哪?”梁津沉聲,有一種無機質般的冷漠。現在,他不想聽過程,只想聽結果。
徐正階抹了抹額上的汗。
“夫人現在電話也打不通。指不定正在周家的房子里吹著空調。”徐正階解釋道。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解釋無比蒼白。夫人是怎麼回事?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沒有人接。
“派人去周家的房子看看。”梁津吩咐。
“是。”徐正階應聲。
梁津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樹木,英俊的面容上掠過一霾。
自落地起,他已經給打了六個電話了。
然而,每次回應他的,都只有那道冰冷機械的音“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還這樣小,又這樣好騙,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這個念頭浮在他心中,讓他心一陣陣收。偏偏防備又那樣低——上次在殷家別墅,能喝掉別人遞來的酒,被人睡了都不知道。
男人隨意垂落在褶上的右手,猛然收,手臂上繃住冷的青筋線條,似乎要把什麼狠狠碎。
前排,徐正階正口干舌燥地跟人打電話。兩分鐘后,他放下電話。
“怎麼樣了?”
“問過了,夫人現在不在周家房子里。保安說,親眼看見夫人今早上八點就出門了,戴著頂草帽,穿著條子配披肩。”徐正階訥訥道。他現在大氣不敢出。
能去哪里?梁津覺得,口那頭野,又要咆哮著沖出來了。
就在這時,一輛雷克薩斯和邁赫肩而過。梁津無意間見雷克薩斯那極其包的迷彩,警覺心被調到了極致。
這車他認得,是殷商嶼的車。
過雷克薩斯的車窗,一瞥之間,看見一張白得晶瑩發的小臉。
就這麼一瞥,梁津心中卻好似有大錘砸過。
“跟上前面那輛車。在前面下高速的路口截停那輛迷彩涂裝車。”梁津吩咐司機。
“是。”
這是個緩沖高速路口,從空中俯瞰,整形狀呈半圓形,從高速路口叉出,人會因為路坡而向右靠倒。
負責給殷商嶼開車的司機,隨手打了轉向燈,正打算降速下高速時,忽然后有兩輛車沖了出來,幾乎是著雷克薩斯過。
剎車閥急在馬路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周萱“哎喲”一聲,因慣而向右.傾倒,差點倒在殷商嶼上,殷商嶼趁機扶住肩膀。
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車門“嘭”地一聲打開,接著,就如被老鷹抓小一般,從車座里被抓了出來。
一雙大掌搭在腰上,侵略來勢洶洶,周萱驚呼一聲,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落了一個寬大的懷抱。
“放開我!!”周萱尖聲了起來。還以為自己遇上了劫匪。
與此同時,殷商嶼也被兩個肩背寬壯的保鏢從右側車門拖了出去,將他雙手反剪在背上,狠狠制。
孩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搞懵了,劇烈地掙扎著,差點兒連腳上的小皮鞋都掙掉一只。
“你放開我。”聲音里帶上了哭腔。這是哪里來的壞人?要對做什麼?壞人比整整高一個頭,被他提拎住腰,沒有辦法著地,不斷踢騰,上也不能下也不能,兩條在空中晃晃,簡直害怕到了極點。
孩劇烈掙扎,男人視若無睹。他心中,微妙地逸出怒火,將孩掉落到肩頭的吊帶往上撥拉了下,手在上托了一掌。
“別了,是誰你都不知道?”梁津開口。
他低沉的聲音撞進耳,悉的沙啞質,周萱那一團的漿糊腦袋才勉強清晰了一些,鼻間涌進悉的悉的木質香,帶著清冷潤的氣息。
所以,現在抱住的人是梁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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