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個月的小日子是遲到了一周。但經期并不準,推遲或提前都是常事,沒有放在心上。
秦佳苒一會兒掀開被窩呼吸新鮮空氣,一會兒又把自己悶得嚴嚴實實,就這樣反復了好幾次,才起,去了浴室。
五分鐘后,秦佳苒坐在馬桶上發呆,盥洗臺上,那驗孕棒上的兩條線未免太過搶眼。
不知道該怎麼辦,仿佛被巨大的驚喜砸中,但又覺得惶恐,覺得迷茫,覺得是不是還沒有做好準備,迎接這個禮。
飯后,謝琮月慣例在書房練書法,一小時后,又去二樓健房運,他知道這個時候秦佳苒會在畫室創作,索也不打擾,自己找些事做。洗完澡后,換了干凈的服,他去畫室接秦佳苒回臥室,可畫室沒人,他又去臥室,臥室也沒人。
最后是在浴室找到了人。
“寶貝,怎麼了?”謝琮月見撅靠著盥洗臺,一雙深邃的眸子漾出溫的愫。
秦佳苒瞥他一眼,不理他。
“苒苒?”謝琮月笑著喊。
秦佳苒雙手環抱,把頭偏向一邊。
謝琮月角的笑意更濃,走過去,把的頭掰過來,并未說什麼,而是和換一個綿長的吻,寬厚而溫熱的舌面著的上顎,弄出一陣又一陣麻,被吻得不過氣,眼眸迷蒙地看著他。
謝琮月把玩著纖細白皙的手指,一一著,不厭其煩。那漂亮的中指戴著一枚璀璨奪目的紅鉆戒指,另一只手的無名指則戴了一枚鑲滿四圈碎鉆的對戒。
謝琮月夠手指,又在掌心打圈著,嗓音沉沉:“我又怎麼得罪夫人了。”
被他喚夫人,秦佳苒招架不住,也演不下去了,破防笑出聲,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在燈火通明的浴室中,宛如兩朵綻放的煙花。
“你得罪的可不是我。”
謝琮月眉頭擰了下,想不出他還會得罪誰,誰敢在他這里擔一聲“得罪”
秦佳苒把手疊,放在小腹上,聲音不知覺地下去,怕聲音太大,吵到了那一棵小芽。
醞釀片刻,這才緩緩說:“你得罪了我們的寶寶。”
謝琮月沒有反應過來,怔了下,“你是說.....?”
“我們的寶寶。”
這一次,他聽明白了。里涌出一巨大的熱流,從四肢百骸沖到頭頂,把他所有的理智,冷靜,克制,游刃有余都沖得七零八碎。
“我們的寶寶?”
他要挨個字確認,思維都緩慢了半拍。
這麼多年,秦佳苒就沒見過他這樣,輕輕笑了笑,努努下,讓他看盥洗池里面的東西,“反正是你惹的禍。”
秦佳苒總有預,這是那一晚種下的禮。
他強勢又暴戾的那一晚,拉著將生將死的那一晚。
謝琮月的目這才挪到右側,看見了那兩條杠,呼吸猛地一頓,他結滾,先是靜止,而后才有了反應,這反應是吻。
他找不出什麼言語,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只能狠狠地吻,手臂沒有箍住的腰,而是輕地托住,帶給人安全的掌心克制地。
一邊吻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聲音暗啞:“對不起,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你懷孕了,苒苒。”
秦佳苒不懂他為什麼要道歉,心中得一塌糊涂,踮起腳,環住他的脖子,繼續那綿長的吻。
“那你要對我好一點,不準欺負我了。”眸子漉,聲音因為吻過而發。
謝琮月失笑,把抱,恨不得讓融進骨,“我哪里欺負過你。沒有。”
“明明有.....你在大馬兇過我,還強迫我跟你生孩子,我們那個時候都沒結婚.....”
“我說胡話。”
也不算胡話,他的繼承人一定得是生的,這邏輯沒錯。
“你在英國那幾晚,做的很兇,還說臟話。”
謝琮月從善如流,接所有的審判,“床上的dirty talk不算,寶貝,我床下可沒說過臟話。”
“可我說那些話,你也很興不是?”謝琮月低聲在耳邊,熱氣噴灑,弄得想躲,卻被他抱著,躲不了,只能在他懷里竄。
“是你勾引我種給你。”
他越說越沒有名堂。
秦佳苒氣得捂住他的:“你別說了!聽得到呢!”
謝琮月捉住的手,把人小心翼翼抱起來,走出浴室,抱到的床墊上。這款床墊比今天下午在店里試的那一款床墊更,回彈力更足,支撐力更強,當然,做起來也更舒服。
只可惜,床墊的特殊功能接下來一年是用不到了。
謝琮月面容難掩欣喜,心臟砰砰跳得厲害,這跳僅次于結婚那日,他目停留在那扇即將為他們而打開的大門,那一刻,他的心跳達到從未有過的高峰。
“希是個兒。”謝琮月上的肚子,隔著一層輕的睡。
“我也希是個兒。”秦佳苒笑得很靦腆。
“如果是兒子,我會很頭疼。”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遲到的叛逆讓媽爸頭疼?”
“...........”
謝琮月眼眸一暗,“他們不懂,我那不是叛逆。”
“是腦上頭。”秦佳苒搶先一步。
謝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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