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琮月的呼吸空了一瞬，瞳孔跟著張開。他停頓了一秒，繼而取下那被霧氣模糊的眼鏡，扔到一邊，然后手指深深/的長發之中，摁住的后腦勺，低頭吻住的。

這一次的吻洶涌而灼熱，是狂熱的氣息就要淹沒。短短半小時，他們第三次接吻，這一次，謝佳苒徹底認命，沒有推開他，而是輕輕出手，抱住他寬厚有力的背脊，仰著頭，閉眼，他的占有。

他們之間橫亙著的那麼多重巒疊嶂，都在這樣炙熱的吻中平了。

就是這樣的吻他還覺得不夠，他忽然停下，看著酡紅的臉頰，然后一把將抱起來，往落地窗上重重撞去，把錮在狹窄的懷抱里，繼續吻上去。

謝佳苒著蝴蝶骨著冰涼的玻璃，冷得打了個。哥哥在面前永遠是儒雅的，端方的，有規矩的，這是第一次，他褪去了這些，出真正的他自己。

“沒有不能，苒苒，只有你想不想。”他啞聲說著，氣息有些紊。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致的妝容早就在淚水和接吻中花掉了，現在淚眼朦朧，頹靡的很，卻更人。

“哥哥....”

“說你想。”謝琮月沉沉說，是催促，更是命令。

“我想。”謝佳苒閉上眼。

在十八歲的這一天，在準備開啟新生活的這一天，放任自己墮更深的深淵，放任自己徹底崩壞。

謝琮月懸空的心踩實，他其實早已猜到了這個，在第一次吻之前，他就做好了準備。徹底得到，或者，被厭惡，徹底失去。只有這兩種選擇。

但現在，他賭贏了。

“很好，苒苒。”謝琮月溫地夸贊勇敢。不愧是他一手養大的孩。

他們是天作之合不是嗎？他們注定要上對方，注定要擁有對方。

“可是哥哥，爸爸媽媽他們不會同意的。”謝佳苒想到這里，眼淚又掉下來。

謝琮月吻的眼尾，嘗了嘗眼淚的味道，“不用你擔心這些，我會理，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和你那小男友分手。我給你一晚的時間理他，夠嗎？”

理。他說話真是難聽。

謝佳苒癟了癟，別扭地低下頭，“本來就沒有在一起......”

“說什麼？”謝琮月蹙了蹙眉，聲音太小，他聽不清。

“我和他本來就沒有在一起。”謝佳苒嘟起。

謝琮月明白了過來，笑了聲，“那就是氣我，苒苒。下次別找這種蠢貨氣我。”

“你不準說他蠢貨！”謝佳苒瞪他一眼，這人說話能不能客氣一點，紳士風度都跑哪去了？

“他就算不是我男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認識他比認識你還早一年，算起來我們還是青梅竹馬呢。你以后再罵他蠢貨，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謝琮月眼眸暗了暗，沒說什麼，只是拍了拍的臉頰。謝佳苒不懂他這是什麼作，被嚇到，呆呆地看著他，可他只是俯把地毯上的眼鏡撿起來，然后重新架上鼻梁。眼鏡將他眼中的念和占有遮住，他又恢復往常模樣，矜貴儒雅，風度翩翩的紳士。

他溫說：“苒苒，去把妝補一下，等會兒要切蛋糕了。”

謝佳苒震驚，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的妝花到慘不忍睹，飛快地推開謝琮月，跑進浴室開始收拾自己。

二十分鐘后，和謝琮月一起回到宴會廳，挽著自己的哥哥，和往常一樣，并無不妥。

但這次，心里裝了鬼胎，總覺得和哥哥一起出現在眾人的目下，多了一層忌的味道，刺激又危險。

切蛋糕的時候，謝琮月就站在邊，含笑看著，一張，把蛋糕切歪，那上面的Q版小人掉下來，謝琮月接住，將其重新放回蛋糕頂。

樂隊在演奏生日歌，所有人都在鼓掌。

在盛大的熱鬧之中，聽見謝琮月淹沒在浪中的祝福：“年快樂，我的妹妹。”

－

生日過后，謝佳苒拒絕了陸彥和。很不好意思，但也不的不這樣做，陸彥和比想象中堅強，似乎是料定了是一場空歡喜。

他忍著不輕彈的眼淚，深深地看著他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孩，“苒苒，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明年的生日我還能陪你一起過嗎。”

謝佳苒心里也難，眼淚也差點就滾出來，被生生忍住。點頭，答應他：“會的，彥仔，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陸彥和牽強地笑了笑，看著離開，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臺庫里南。

謝佳苒上車后，看見謝琮月正閉目靠著車后座，神溫淡而松弛。卡其的西服顯得他過分斯文。

“解決了？”謝琮月睜開眼。

“嗯.....”謝佳苒還是很難過。

謝琮月吩咐司機開車，然后按下擋板，把后座遮擋起來。坐在副駕駛的瑞叔很疑，不懂爺為什麼要把擋板升起來。

明明后座是苒苒小姐而已啊，是有什麼重要的私的話要說嗎？

謝佳苒吞咽了一下，覺到了車詭異的安靜，眼睜睜看著擋板升起，把前后徹底隔絕，檔去了所有的視線。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和謝琮月。

謝琮月笑著看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坐過來，苒苒。”

謝佳苒咬，委屈地看著他。他怎麼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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