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舟沒有拒絕。

羊妖佛作為許無舟的座下護法，同樣跟上。

雖說就憑許無舟現在的實力，還有城主唐正雄的修為，羊妖佛這樣的圣人一階，多多有些格格不。

只是羊妖佛他的心態端正。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跟隨世尊，前途是大大滴有啊。

換了以前，他看到唐正雄這樣的角，不被嚇得道心破裂就很不錯了，更不要說與之站在一起了！

羊妖佛他何懼之有？

他反而要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抉擇！

要知道，很多時候，選擇比起努力更加重要啊！

城主府。

許無舟與城主唐正雄賓主落座。

年開門見山，道：“不知道城主你說的古道天之是什麼？”

唐正雄略一思索，道：“我知道古道天他的來歷……他是憑空出現在我們蜃龍界當中的。”

“哦？你竟然知道？”

許無舟有些吃驚。

因為這個蜃龍界啊，非常真實。

如果不是許無舟知曉真相，還真不容易辯解真假！

現在說唐正雄他一個土著都知道……許無舟說不驚訝就是假的了。

“對，他是從龍珠當中走出。”

唐正雄又道。

“龍珠？”

聞言，許無舟他看了一眼羊妖佛。

后者是連連搖頭，表示自己本不甚清楚什麼龍珠的事，絕對不是有意瞞世尊。

許無舟沒有懷疑羊妖佛。

皆因圣人雖是不俗，卻還沒有到達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地步。

退一步來說，如果羊妖佛他知道這些事，就不會混現在這個樣子了！

“蜃龍界，以東方的龍城，還有我們這個位于西方的蜃城，作為兩點，中心的位置，就是龍珠所在了。”

“龍珠，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可遠觀而不可玩焉。簡單來說，就是龍珠的存在，是知道還不行，必須要有足夠的認知，知道這是龍珠，方可進。”

“這個古道天他的奇怪在于，他是從龍珠當中出來的！而不像是世尊你們，從天而降，流落在蜃龍界的各方。”

……

唐正雄面不改的說出了讓許無舟震驚的話語。

“哦？城主你知道我的來路？”

許無舟面詫異之，道。

“我當然知道的了……我還知道，蜃龍界，大概是假的，而你們則是來自于真實界。”

唐正雄輕笑一聲，道。

許無舟看上去是笑而不語，實際上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唐正雄他竟然知道這一件事！

這也太過驚人了吧！

“世尊，我知道這一件事，是因為我的祖上，就是來自于真實界啊……”

唐正雄沒有當謎語人，嘆息說道。

“城主你的先祖來自于真實界？”

許無舟不打量唐正雄，道。

“我的先祖雖然不甚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留下的手札曾言，他是在某一天就被某種力量席卷，進到了蜃龍界之。”

唐正雄苦笑一聲，道：“蜃龍界，是虛幻的，只是里面的人，不見得全都是假的！也有他這樣從真實界來的活人……反正在蜃龍界逗留太久了，大多數和我先祖一樣的人，都是選擇在此繁衍后代，現在蜃龍界彌漫著一種真實，就是真假織的緣故。”

“還能這樣？”

許無舟倒是沒有想到玩得這麼花。

知道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了，還能與之繁衍后代，而且看上去還功了……佩服，許無舟他只能說佩服啊！

“為什麼不能？或者說，不這樣又能如何。”

唐正雄嘆息說道：“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哦，這是我先祖手札里的話，我不說這些鄙之語。”

“也是……而且我思故我在！只要覺得自己是真實活著的，那麼在這個蜃龍界之中，確實又是可以視為真實存在的了。”

許無舟沉許，道。

不過，道理是這樣說沒錯，但是等到真實發生在了自己面前，許無舟還是不驚訝。

“正是這個道理……反正呢，我與世尊你說這些個事，并不是想要說借著世尊你的力量離開蜃龍界，只是希你們可以離開。”

唐正雄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你不準備離開蜃龍界？”

許無舟眉眼一，覺得這個城主唐正雄，有點意思啊。

“是啊……當初我的先祖他們，是非常焦急離開的，只是我們唐家在此，一來二去的，也是繁衍了十多代了，更是執掌蜃龍二城之中的蜃城，即使我們離開，還能過得更好嗎？”

唐正雄灑之間又是不乏無奈，道：“至于大道有缺，終究難以道，就帝境，這個我也知道，先祖的手札也有提及，可是哪怕回歸到了真實界之，我唐正雄就能為至尊了麼？不見得吧！”

許無舟一時間居然無言以對！

因為唐正雄想得實在是太對了！

帝境什麼的，本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哪怕唐正雄他回歸真實界之中，就帝境，怕是也遙遙無期吧！

既然如此，還不如繼續留在蜃龍界呢！

這也太他娘的豁達了，突然冒出一個看上去慘兮兮但是畫風極其不對的家伙，倒是把許無舟給整不會了！

“如果世尊你將來有機會去到真正的蜃龍界，見到了我們唐家，還請告知唐家之人，唐十一昔日沒有隕落，而是去到了另外的地方，留下了脈子嗣，如此足矣，這也是我先祖的愿。”

唐正雄抱拳說道：“世尊若是答應，那麼我勢必全力襄助世尊擊退古道天，趕他離開蜃龍界……我啊，真的夠了這種犬不寧的日子了。”

“有何不可！”

許無舟落落大方的應承下來，道：“只是請問一句，等我離開之后，又要怎麼樣找到真正的蜃龍界呢？”

記得雷音寺的主持曾言，蜃龍界，其實就是如同一方小重天，備了相當一部分屬于重天的玄妙。

重天蹤跡難尋啊，蜃龍界既然尊為小重天，估計也不會好找到哪里去吧。

“這個好辦，我先祖說過，關鍵是在龍珠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