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藍抬眼看去,是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
面只遮住了老者的一雙眼睛,能看清他下半張臉。
顧今藍覺得有點眼,應該是在新聞上看見過的面孔,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老者的角揚起和的笑,“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抱歉。”顧今藍微笑著拒絕,“我還有事。”
“你在找人嗎?”老者問。
顧今藍怔了怔。
老者面后的那雙眼睛著智慧的笑,“從你進來我就注意到你了,你一直東張西,應該是在找人吧?”
顧今藍微微蹙眉。
老者連忙笑著解釋道:“別誤會,我對你沒有企圖,是你臉上戴著的這副面吸引了我。”
“我和我亡妻就是在這樣的晚宴上認識的,當時,也是戴著和你臉上一模一樣的面,你和我亡妻年輕時的形也很像,所以我才注意到了你。”
老者的語氣聽起來很誠懇,還著淡淡的憂傷,不像是為了搭訕而編出的謊話。
顧今藍舒展開眉心,角輕輕地勾起一抹禮貌的微笑。
老者說:“陪我跳支舞,我幫你找到你想找的人。”
顧今藍說:“您這麼有自信能幫我,看來對今晚來的賓客都很悉。”
“自然。” 老者說,“所有賓客名單我都要過目,自然認識你想找的人。”
顧今藍雙眼一亮,態度立刻發生了轉變,“福克斯先生,能和您共舞一曲,是我的榮幸。”
司墨說過,晚宴的主辦方是福克斯先生,一個在M國上流社會很有威的資本家。
以前看過關于他的新聞報道,難怪剛剛覺得有點眼。
還真是瞎貓到死耗子了。
福克斯先生笑了笑,“這麼快就被你認出來了,小姑娘很聰明。”
顧今藍莞爾一笑。
這要是還認不出來,真不用出來混了。
“那請吧。”福克斯先生很有紳士風度地朝顧今藍出手。
顧今藍挽住他的手臂,回到了舞池里。
跳舞時,二人簡單地流了幾句,福克斯先生是個很睿智的人,并未詢問顧今藍的份。
一曲舞結束,倆人離開舞池。
不等顧今藍開口,福克斯先生就先問道:“你想找的人,是K先生吧?”
顧今藍很詫異,“您怎麼知道?”
“不難猜出。”福克斯先生說,“今晚來的很多賓客,互相都是認識的,你獨自一人前來,對周圍一切都顯得很陌生。而能讓人苦苦尋找的,也只有從未在人前過面的K先生了。”
顧今藍連忙問:“那您能告訴我,誰是K先生嗎?”
“當然,我承諾過你的。”福克斯先生微微頷首,隨后轉過頭,目穿過人群,看向了時燁的影。
他笑了下,“看來,K先生今晚也在找人。”
顧今藍沒明白福克斯先生的意思,疑的目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又看見了剛剛那個穿黑西裝,戴銀面的男人。
見那個男人在四觀察著什麼,顧今藍立刻明白了福克斯先生的意思。
“我知道了,謝謝您。”
“不客氣,應該我謝你,陪我跳了一支舞。”
顧今藍朝福克斯先生微微鞠了一躬,便提起擺朝K先生走去。
還沒走近,就看見K先生從侍應生端著的托盤里拿了一杯酒,轉往宴會廳外的臺走去。
顧今藍也去拿了一杯酒,跟上去。
臺上,時燁一手執杯,一手撐在玻璃圍欄上,失落地嘆了口氣。
剛剛他追上那道和藍藍相似的影后,發現那個孩本就不是藍藍。
難道他的判斷錯了?
藍藍今晚上并不會出現?
很想打個電話直接問問在哪里,可若是讓知道,自己跟來了M國,肯定會很生氣。
想要在暗中給予幫助,實在太難了。
將酒杯遞到邊,時燁正準備喝酒,突然聽見了高跟鞋的聲音。
他轉頭看去,眸微斂。
又是那朵‘黑玫瑰’。
只見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拎著擺,朝他邁步而來。
時燁此刻沒心思應付任何人,轉準備離開,卻聽喊道:“請留步!”
時燁腳步驀地頓住。
臺上很安靜,能清晰地聽出孩的嗓音,有些耳。
顧今藍加快步伐來到時燁的面前,微啟紅正想說話,卻打了一個噴嚏。
鼻子突然突然得難,又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抱歉。”側過頭,直接摘下面,輕輕了鼻尖。
當看見面下那張絕的側時,時燁的心突然狂跳起來,角揚起了一抹欣喜的弧度。
“藍藍!”他在心里激地喚了一聲。
驚訝的目又將顧今藍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從未見穿過這種甜風格的蓬蓬,剛剛竟然沒有認出來!
差點就錯過了。
幸好主找上來了。
如此看來,他的猜測和判斷沒有錯,藍藍這次來M國要做的事,就是和M國這邊的幾大勢力有關。
否則今晚不會出現在這里,也不會找上他。
了幾下鼻子后,顧今藍覺舒服多了,重新將面戴上,回頭看向時燁,“讓您見笑了。”
時燁言又止,按捺住激的心。
打了那麼多個噴嚏,看來是著涼了。
明明答應了他會保護好自己,可卻連自己的都照顧不好。
讓他如何能不擔心?
顧今藍朝時燁出手,“你好,我權語汐。”
時燁的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權語汐?
弄個假份就混了進來,還真是有點本事。
時燁輕咳了一聲,“有事?”
他努力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更暗啞,說點話。
以免被聽出聲音,識破份。
之前無論他如何詢問,都堅持著不向自己在M國這邊的事。
如果現在他摘下面表明份,就無法了解清楚到底想做什麼了。
“K先生一定是個聰明人,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今晚就是奔著你來的。”顧今藍說。
面對K先生這種段位的人,若撒謊套近乎,反而會引起他的反和懷疑。
直接表明目的,才能讓他放下戒備。
時燁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我是K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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