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公不耐煩地轉過頭,便見裴潺從茶框拎出了一把長劍,目在劍柄仔細端詳了一陣后,抬頭同朱國公道:“此批兵,并無任何問題。”
大酆嚴私造兵,所有方的兵上都會刻上印。
而每個地方的印又都不同。
衙門的有衙門的印記,刑部的有刑部的印記,晏家軍自然也有屬于自己的方印記。
刀柄上刻有‘晏’字,刀則是刻著龍頭紋。
是以,晏家軍在敵軍的眼里,也被稱為皇室的龍頭軍。
裴潺繼續走向下一個茶框,接連查了十幾把,所有茶框的劍柄上軍刻著印,并非私造,乃軍營的正常兵。
裴潺沒再往下看,同朱國公道:“國公爺,怕是誤會了。”
誤會什麼?
朱國公眼角都在。
東西都在這兒了,能有什麼誤會,朱國公不相信,親自走過去拿起來了茶框里的劍,一把一把地檢查,再一把把地仍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
對方告訴了他,事萬無一失,只待他到軍營一搜,晏家就完了,且還是他親眼看著那批兵進了晏家軍軍營。
一定是晏家搞得鬼。
東西一定還在里面。
朱國公道:“繼續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批兵找出來!”
蔣副將終于忍不住了,攔住了他的路,斥道:“國公爺別欺人太甚!”
朱國公不以為然,“本國公替陛下秉公辦事,就算欺了你又如何?”
晏侯爺這回沒再讓,冷哼一聲道:“國公爺好大的口氣,據本侯所知,此次的案子陛下給了刑部來辦,關你朱耀屁事,就你跳得高,今日還沒有被罵夠,等著來找死?”
掃了一眼朱國公鐵青的臉,晏侯爺先前住的霸氣此時完全發了出來,“適才本侯給你了面子,你還真以為本侯能讓你為所為。”回頭同后的晏家軍高聲道:“眾將士聽令!”
后的晏家軍,齊聲回應:“到!”
“即刻起,擅闖軍營重地者,就地斬殺。”
“是!”
響亮的回聲,震著腳下的塵土,朱國公咬了牙,可他確實沒有搜查的資格,看向裴潺,等他發令,“裴大人。”
裴潺卻沒,半晌后回頭,一臉左右為難地樣,“國公爺你看,咱們都搜完了。”
朱國公眼皮子兩跳,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來時的路上,他與他說好了。
幫他一道除了晏家,將來等太子登基,大殿最前面左右的兩個位置,必然有他其中一個。
裴潺也沒解釋,把手里的劍放回了茶框,對他一笑,“我的意思是,晏家軍并未私造兵。”
他們要查的東西,人家敞開大門,拿出來給他們查了,沒有問題。
再搜一遍,質就不一樣了。
對侵犯到自己威嚴的行為,必要之時晏家軍有權做出反抗,這條規定乃皇帝登基時,作為殊榮,賜給了晏家軍。
此時人家擺明了要決一死戰,,他朱國公比不過。
他又不想找死。
朱國公一愣,還未來得及質問他為何反水,軍營外忽然來了兩匹快馬。
一匹是刑部的,一匹是國公府的,兩匹快馬爭先搶著道,軍營門時,馬匹幾乎撞到了一起,馬背上的兩人同時翻跳下來,快速地奔向各自的主子。
刑部的人先跪在了裴潺面前,“啟稟大人,姜主事在國公府世子的莊子上搜到了一批兵。”
稟報的同時,另外一邊朱國公的人也在他耳邊道:“世子爺被刑部的人扣押住了。”
—
東宮
皇帝看到晏長陵的樣子后,愣了好半晌,幾乎暴跳如雷,一掃袖子問道“”“誰干的?!”
還能有誰。
他是被朱副統領抓進來的。
皇帝氣得轉圈,還是不敢相信,“他們竟然敢對你手?!”
晏長陵沒出聲,抬手輕輕了一下臉側的烏青,“嘶——”出一聲,平靜地道:“這點傷算什麼,陛下別大驚小怪,兒時我替你挨的打,比這嚴重多了......”
皇帝一聽,愈發自責了。
“朱副統領呢?”皇帝轉頭問李高。
李高答:“回陛下,正在外面跪著呢。”
皇帝道:“跪什麼跪,打死作數。”
晏長陵見他一臉怒容,不像是玩笑,真有為了自己要殺一人的決心,心底突然泛了酸。
前世晏家多項謀反的罪名立,所有人都著他下旨。
他坐在高臺上,說出‘流放’二字之時,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心。
但從他流下來的兩行淚能看出,曾經自己對他的意,他并非忘了個干凈。
“行了,別打死了,留半條命吧。”晏長陵阻止了李高,“我不過是罵了他幾句,他惱怒。”
“你......”皇帝看著他上被打出來的痕,一時著急,忘了自己是皇帝,“你罵他什麼了?”能讓他冒死,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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