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送出去,兩人快到門口了,白明霽才想起來,又問太后:“娘娘最近的子當真可好?小病小痛也沒有?”
太后狐疑地看著,“怎麼,怕哀家早死?”不等白明霽出聲,便道:“放心,哀家好得很,倒是你,孟家的事,怕沒那麼簡單。”
白明霽知道,“多謝娘娘。”
“謝什麼?哀家當年只一人進宮,沒有娘家沒有背景,個個都想來當哀家的娘,可哀家沒有人祖宗的病,撿了你這麼一個干兒回來,哀家若是連你都保不了,還有什麼用?”
是啊,上輩子若是白太后還在,孟挽必然不敢對手,以太后護短的子,自己要平白無故地死了,掘地三尺,也會把人揪出來。
想起上輩子死后,自己連到跟前上一炷香的機會都沒,白明霽又愧疚又難,突然上前抱住了太后,低聲道:“娘娘千萬要保重。”
不僅是自己的靠山,也是想要保護的人。
白明霽子一向冷淡,即便與太后同親人,也從未這般與親近過,太后被這一抱,人都懵了。
等走后,胃上的那陣惡心再次泛起時,太后心頭莫名地發了慌,不怕親人不聯系,就怕親人突然的關懷,忙問榮嬤嬤,“適才來給太子瞧病的哪個太醫?”
這頭回到殿,皇帝也從太子那回來了。
來的是皇帝的醫,開了外敷服的方子,總算止過了太子上的。
見皇帝面沉郁,一副擔憂的樣,太后揶揄道:“那螃蟹可是皇帝令人做好,自己剝給太子的,不關哀家的事,皇帝若來同哀家興師問罪,要哀家賠你一個太子,哀家可賠不起。”
皇帝還在想醫的話。
太子此癥,多半乃父母傳。
他晏家幾代,都沒出過,吃東西吃出紅點子的人,不是他,那就是朱氏。
一想起朱家,皇帝心糟糕頂。
當真是外子里子,沒一樣好。
被太后一頓諷刺,皇帝也不惱,走過去坐在太后的腳邊,抱住的腰,頭枕在上,“母后也不是賠不起......”
死皮懶臉的樣兒,哪里有半點皇帝的樣子。
太后想踢他,剛要使力,胃里的那翻騰又開始了,知道今日來的是他自己的醫,指使皇帝,“哀家最近也有些不對勁,把你的醫過來,也給哀家瞧瞧。”
平日里生龍活虎,皇帝道是在與太子爭風吃醋,心頭高興,哪里敢不依,立馬讓人把醫了過來。
醫當著皇帝的面,給太后把了脈。
今日來的醫姓劉,名坦,子耿直,說一不二,從不會瞞病,也不會慌報病。
本以為劉坦會拆了的臺,皇帝心頭還在想著該怎麼替圓場,卻見劉坦瞧了一陣后,臉漸漸地不對,最后竟是大膽地抬起頭來,驚愕地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一愣,“怎麼了?”
劉太醫像是要被他砍下腦袋一般,嚇得后退兩步,跪在地上磕頭道:“陛下贖罪。”
這樣的舉,實在不是個好兆頭,皇帝心頭一跳,不覺已張地站了起來,連‘母后’二字都忘記了喚,直接問道:“怎麼了?”
太后適才被白明霽嚇了一跳,如今再見到醫這番靜,也開始害怕了。
劉坦依舊不出聲。
皇帝急了,“朕問你話,娘娘得的是何癥?”
這回劉坦說了,“娘娘是,是喜脈。”
屋突然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每回皇帝過來,榮嬤嬤都會屏退宮娥,自己守著,人在外間突然聽到這一聲,眼睛一黑,險些栽了下去。
太后腦子被這一道消息劈得一片空白,沒反應過來,還在愣著。
直到皇帝轉過,一把抱住了,激地道:“母后,聽到沒,母后有兒臣的孩子了。”
太后:......
丑聞,天下最大的丑聞。
奇恥大辱。
太后終于從渾渾噩噩地回了神,冷聲斥道:“皇帝,你松開!”
“不松,兒,不,朕不松,你本就不是兒臣的母后,你是朕的......”皇帝頓了頓,實在抑制不住心頭的歡喜,不顧太醫還在場,直接表明了心意:“心上人。”
是他頭一個真正喜歡上的人。
如今懷了他的兒子,他不想再躲躲藏藏,他要名正言順,什麼太后,母后,他要做自己的皇后。
他登基也有十來年了,后宮的嬪妃也有五六個,可夭折的夭折,流的流,至今膝下除了一個太子,再無其他孩子。
但如今有了。
還是與自己最喜歡的人的孩子,皇帝高興地有些語無倫次,不顧太后的反抗,興地捧著的臉,“吧唧——”一口親在了的臉上,太過于激,眼底淚閃爍,都快要溢出來了,啞聲道:“多謝母后。”
太后沒料到他會如此高興,微微一怔。
皇帝又回頭同一臉目瞪口呆的劉太醫道:“胎兒可安好?”
劉坦額頭地,半晌才道出了一聲,“陛下放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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