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變幻莫測,又讓蘭山君不敢輕舉妄。
只能委婉的跟太孫妃提起齊王這個人的狠辣過,齊王此人手段毒,您和太孫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妙。他不好直接對付太孫,卻可能會對付您。您于太孫,猶如手腳。您若有事,太孫肯定哀傷太甚,不能行走。”
按著上輩子聽來的閑言碎語,太孫大概是因為太過哀傷毀了被陛下厭棄的。
但太孫妃聽了卻笑著道:“確
實是這個道理,但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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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明爭暗斗,這些道理太孫妃都懂。自然也是防著的。
東宮里頭的人,是一查再查了才敢用。尤其是阿貍和阿蠻邊的。
道:“你別擔心,我心里有數。”
蘭山君就不能再多說什麼了。不能一直跟太孫夫妻道:“齊王此人心狠手辣,又節節敗退,可能會釜底薪,殺掉太孫妃。”
在太孫妃面前,也如臣子一般。臣子說話,該當有理有據,不能妄加揣測
。不然信了你今日,卻不敢信你另外一日。
便只能繼續盯著看著,腦海里一直想著此事。不過方才從郁清梧那句“這筆假賬,齊王其實是希我去捅破”的話里,卻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若真是齊王殺太孫妃,那按照他這次想要設計郁清梧和太孫的把戲,是不是太孫妃逝世一事,也是為著讓太孫頂撞皇帝去的?
上輩子,太孫也不一定是因為哀傷太過被皇帝厭棄,而是因為頂撞了皇帝。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剛要跟郁清梧說,結果一抬起頭,卻見郁清梧正目不轉睛的盯著。
他眸眼之間和得像極了清晨的朝,漉漉的,好似期待著被人采了去做朝茶喝。
心便頓了頓,總覺得他這般的神有些古怪,也因這般的神繞在自己的上,讓突然渾有些不安起來。
是個喜歡細究的人。正要去究這其中的意味,便見剛看過去,他就猶如驚,眼睫輕輕下垂,去了緒。
整個人如同老僧一般,了定。
蘭山君心下疑,卻也去了疑問。能問郁清梧,卻不能問一個老僧。
即便是和郁清梧這般的知己,也該有疆界才是。
于是轉了心念,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齊王可能對付太孫妃的事嗎?”
郁清梧點頭,“記得。”
他問,“你還有這個揣測麼?”
蘭山君點頭,道:“我想了很久——我一直在想,依我所見的太孫夫妻,無論是誰離開了誰,都活不下去。”
“齊王若是殺了太孫妃,太孫會如何呢?”
郁清梧:“會痛苦一段日子,還要為了世孫和郡主繼續活著。”
蘭山君緩緩點頭,“那你覺得……若是太孫妃之死,被齊王嫁禍給了皇帝,太孫會如何?”
郁清梧卻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他說,“說不得會當著陛下的面說一些藐視天恩的話。”
蘭山君:“這般一來,太孫是不是就會被陛下厭棄?”
郁清梧神鄭重的點頭,“會。”
他看著山君,“若是齊王此計奏效,我們這兩年來所做的一切都將會付諸東流。”
他越想越是擔驚怕,蘭山君的思路卻越來越清晰,“若是齊王想要嫁禍,我想得最多的,便是他利用陛下的人去殺太孫妃。”
這對于齊王來說,其實是一步險棋。但是一旦功,卻能夠一招制敵。
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這般毫無據的揣測,可能也只有郁清梧肯愿意去幫著查。
思索著:“郁清梧,你能查出埋伏在太孫和太孫妃邊,可能謀殺到太孫妃的陛下棋子嗎?”
郁清梧卻為難起來,“恐會很難。若是有,太孫夫妻應該會防著,不會讓人得手。若是沒有……那就是沒查出來。”
蘭山君靜靜的坐在那里,“這樣啊……”
說,“若是我說了,太孫會查一遍邊的人嗎?”
郁清梧:“應當是會的。”
但是能不能查出法。
蘭山君輕輕嘆息,“這可真是難。”
如今很是后悔當年不曾打聽過太孫妃去世的事。即便是知曉一點點細節,也比現在瞎的好。
當年為什麼會對此事漠不關心呢?
蘭山君細細思索當年,發覺那時候正忙著跟宋國公夫人斗法,一分心思都沒有分出去給外頭。
當年是為了什麼斗法?
竟然也忘記了。當年的自己,腦袋里猶如一團漿糊。
懊惱的拍頭,手剛要拍到腦袋上,就見郁清梧抬了頭,將他的手攤開擋在了的額前。
他說,“山君,各人都有自己的命數,你萬不可苛責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段寫不快。
不過明天就進大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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