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一直沉浸在想去南州的心思里,此時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也擰起眉頭,“那就要問問母親了。”
但朱氏卻面尷尬,剛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本是不愿意說的。最后被慧慧著問了好一會兒才說實話:“你們祖母說得對,現在死這個死那個,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死到咱們家?折家雖然在南州,但我有一個姑姑就嫁在那里,慧慧過去也有個照應。再者,南州離遠,以后家里出了什麼事,也不會連累。”
慧慧一臉不可置信,下意識的看了蘭山君一眼,再忍著淚水看朱氏:“所以你才同意了?”
朱氏點點頭,坐在那里更加局促了。喃喃道:“我想想也有道理,這幾年,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局中人不能出去,局外人總可以吧?能送走一個就是一個,我也是實在怕了。”
慧慧直言道:“我看你就是怕六姐姐跟段將軍的關系以后再出事連累到我!”
母親拳拳之心,當然能到,但是這份心意在六姐姐面前,又顯得有些可笑起來。
蘭山君倒是沒有在意這個,而是回去跟郁清梧道:“祖母應該是知曉當年鎮國公府兵敗之事有蹊蹺的,所以這回攛掇母親把慧慧嫁遠一些。”
郁清梧沉著臉,“嫁遠了,就不罪了?”
蘭山君笑了笑,“本朝律法,禍不及出嫁。南州又遠得很,若是夫婿好,倒是條好出路。”
“只是不知道祖母到底知道多……這才覺得鎮國公府要被我殃及了。”
郁清梧在一邊生悶氣,他總是替山君不值的。好半晌才道:“應當知曉不多,最多知曉蜀州戰敗有些蹊蹺
,不然這麼多年……”
不過頓了頓,道:“我記得鎮國公老夫人也是二十年不曾出過門了?”
蘭山君點頭。
沉思道:“說不得,知道的還多。”
郁清梧,“那不該恨皇帝麼?為什麼如此恨蜀州?”
蘭山君猜測:“的兩個兒子到底是在蜀州去世的,不敢恨皇帝,只能恨蜀州?”
郁清梧嗤然一聲,“那也太可笑了。”
而后又道:“無論知道多,都該是從老鎮國公那里聽來的。想要知曉全部的真相,還是要問鎮國公才行。”
皇太孫也是這個意思。但他道:“此時,依舊是不如靜。”
他拍拍郁清梧的肩膀,“等吧。”
這年十月,朝堂開始平靜下來。國子監學生也終于沒有鬧事了——皇帝這個人,確實奇怪得很。他是真心覺得學子是朝廷的將來,是不能肆意殺害的,還給了鬧事學子補償。
如今,人人都說他是被鄔慶川欺騙的。
蘭山君有一次聽見“臣欺君主”四個字時,竟有些回不過神來。
郁清梧倒是跟折七郎套好了近乎,回來道:“雖比不上我,但還。不過姻緣之事,還是急不得的。你七妹妹若是能去南州走一趟,先走一趟也行。”
蘭山君就去跟慧慧說了此事。慧慧道:“等過完年我再走。明年開春,折七郎和他的母親妹妹也要回南州了。”
蘭山君笑著道:“也好,一路上有個伴。”
又去宮里在太孫妃面前為慧慧求了護衛,這才安心。
十一月,齊王世子再次被皇帝恩賜了一把寶刀,似乎在告訴別人,他已經開始跟皇太孫的爭斗了。
齊王雖然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齊王府,但皇太孫卻打聽到齊王府的花瓶換了不。
可見這次還是暴躁多了的。
皇太孫盤算來盤算去,還沒決定接下來怎麼出招時,魏王卻在臘月的時候惹怒了皇帝。
魏王的一名妾室懷孕了。他高高興興的進宮告訴皇帝,以為自己為皇家添了子嗣皇帝會高興,但沒想到皇帝大發雷霆,斥責他“不尊嫡妻,肆意/,一天到晚想著床笫之私,已被群臣暗諷,竟然還來朕面前丟人陷眼,實在可恨。”
聽聞魏王走的時候,人都是傻的。
他本是進來邀功——誰家長輩聽聞家里多了子嗣不高興的?
皇太孫卻想起了郁清梧之前跟他說的話:有無知老人迷信謠言,認為后輩兒孫是在折自己的壽命。
臘月初八,皇帝突然染了風寒,起了低熱,臘月十八,魏王沒有出世的小兒子沒了。
皇太孫一時之間,竟有些渾發。
他跟郁清梧商量,“此事倒是可以讓魏王去查一查。”
不然魏王還以為是魏王妃做的,大過年的,就已經把打得出不了門,又讓皇帝發了一回脾氣。
年三十,錢媽媽讓大伙一起包餃子。高高興興的往餃子里面放了銅錢,花生,栗子,糖。
老人家歡歡喜喜,慈眉善目:“郁爺,到時候想吃到什麼餃子呀?”
郁清梧遲疑開口:“錢媽媽,我可以在餃子里面包些鵪鶉蛋?”
錢媽媽:“……”
忍了忍,著自己出大大的笑容:“郁爺,過年歡喜。祝您今年升,明年閣。”
郁清梧:“真的不能包個鵪鶉蛋?”
錢媽媽恭恭敬敬:“祝您今年升,明年閣。”
郁清梧憾的砸吧了下,“行吧!不吃就不吃,我現在也用不上吃了。”
他濃意的,“是吧,山君?”
蘭山君坐在一邊直笑,兩人一起守歲,直到子時之后才牽著手回去。
大年初二,帶著郁清梧一塊去了鎮國公府,又如同往年一般跟著去道觀拜見鎮國公父子。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一章寫是寫得差不多了,但是我需要打磨用詞和氛圍,在明天下午六點發吧。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