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四給人送妾被鬱清梧參了之後,也氣得了一次,覺得自己活得實在窩囊,乾脆敲鑼打鼓的給鬱清梧送了五個妾。
鬱清梧:“……”
行嘛,那我可不客氣。
他把那五個妾室又敲鑼打鼓的送到蘭山君鋪子裏去做事,便死死咬住魏王不放。
咬了差不多一個月,魏王死死撐著,魏王世子卻撐不住了,著自己傷痕滿滿的頭道:“父親,當年你就跟我說鬱清梧這個人不好惹,一惹必發狂疾,你怎麼忘記了。”
魏王歎息,“不然呢?就這樣窩囊的活著?”
魏王世子道:“大勢已去,皇太孫都快長了,咱們還有什麼機會呢?還是走吧,離開,到外邊自在的活著不好嗎?”
不在皇帝面前杵著比什麼都強。
魏王想來想去還是答應了——再不答應,兒子真能被打傻子。他親自寫摺子上書去偏僻小地就藩。
皇帝點了頭。
城裏面還要再次清理一遍。
鬱清梧就忙了起來,好幾日沒有歸家。結果一回去,發現家裏又來了一位李將軍。
好嘛,走了一個胡將軍,又來了一個李將軍。
狐(胡)貍(李)們!
他矜持的走進去,發現此人確實有點,但沒有他高。
鬱清梧拿腔拿調的,“李將軍剛。”
李將軍道:“還真有事要求大人。”
他道:“我剛那是鬱大人的,所以才登門問問。”
鬱清梧便擺擺手,“那間宅子不賣。”
李將軍就看向蘭山君。蘭山君笑著說,“此事我聽鬱大人的。”
李將軍很是憾,“既然如此便算了。”
他再次看向蘭山君,“蘭將軍,後日整兵,還您多提點提點。”
蘭山君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李將軍走了。
鬱清梧撇,“他肯定不懷好意。”
蘭山君:“想要攀關係嘛,又覺得自己有幾分姿——可他跟你比起來,猶如沉泥,本看不見。”
鬱清梧本要一李將軍的,結果聽見這話頓時歡喜起嘛,山君如此聰慧,怎麼會看不破這點小手段?
他就不李將軍了,直接上了山君。
,……
蘭山君不過氣來,氣息不穩道:“你別這樣……青天白日的,錢媽媽還要過來呢。”
鬱清梧只好等晚上。
白天哪里懂夜的好,可是白日漫漫,從白天等到晚上何其艱難。
院子裏面人來人往作事,山君還要去書房看書,好不容易等到晚上,還要吃晚飯!
鬱清梧憋著一口氣,一關門就急得不行,又開始,。
他這些年學有所,但凡過之,必定有所痕跡,讓人心曠神怡。
又想起新婚第一夜自己沒撞對地方,實在丟臉,便又想要彌補當年的錯,十分得意的道:“如今我準吧?()?()”
他也開始練刀了,力氣變大,渾有勁使不完,用在此最好。
用完了力氣,他心滿意足了,整個人都有些興,便又想起了李將軍。
他道:“想”
蘭山君打哈欠,“我明日跟他說清楚就行。若是還言行無當,便下一下他的面子,這樣就清靜了。”
鬱清梧極為滿意的態度。他道:“我建議你直接下他的面子。”
蘭山君:“不好吧?他也沒有明說。”
鬱清梧:“你不去我去!”
蘭山君:“那還是我去吧。”
晦的跟李將軍說,“鬱大人最近脾氣不好,又在練刀。可他刀法不好,昨日刀一掉,竟然殺掉一只,頭直接掉了。”
李將軍:“……”
他脖子了,□□裏發涼,急急道:“我知道了。”
等蘭山君走了,有同鄉過來斥責道:“你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蘭將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走後門進來的,人家是真真正正的有本事,哪里看得上咱們這些人。”
李將軍發愁,“你說,我還能給誰自薦枕席去?”
同鄉:“貴婦人多得是,一個不行就換一個。”
反正不是貴就行了。招惹貴婦人能活命,招惹貴要喪命。
兩人就又合計著哪個貴婦人風流些,可以讓他們當幕之賓。
但很快就鬧出了事來。錢媽媽最先知道!
高興的說:“哎喲,淮北侯爺親自抓著的,在白馬寺呢!真真的,我去晚了一步沒看著!”
哪里有熱鬧哪里就有錢媽媽。
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李將軍之前也來過家裏!
老人家看看鬱清梧,“你沒被騙去吧?”
鬱清梧本在聽熱鬧,結果熱鬧到了自己上,他連忙道:“我能被他騙?”
又覺得不對勁:“為什麼是我被騙?”
錢媽媽翻了個白眼,“他跟淮北侯世子一塊廝混,被抓了個正著呀。”
這回連蘭山君也詫異了,“淮北侯世子?”
錢媽媽點頭,“對啊。”
立馬發現這裏面有,立刻跑出去查熱鬧。然後回來說:“哎喲,原來是去勾引淮北侯夫人的,結果人家夫人看不上他,倒是讓淮北侯世子看上了。”
唏噓道:“沒賣前面,倒是賣後面去了。”
鬱清梧咳嗽再咳嗽!
錢媽媽翻了個白眼,“山君又不是不懂。”
蘭山君確實懂。因著錢媽媽了書鋪的大主顧,書鋪掌櫃每年都的給錢媽媽送書來。錢媽媽給鬱清梧摳摳搜搜送幾本。後來就明正大,大大方方地給蘭山君看了。
蘭山君因此長了許多見
識。
鬱清梧歎氣,
“這種書不能多看!”
錢媽媽:“你也沒看!”
急匆匆走了——淮北侯家還在鬧呢。
被揭了老底的鬱清梧:“……”
蘭山君他的頭,
“沒事,
既然大家都看,
那以後就一起看。”
鬱清梧捂著臉笑了起來。
山君啊……他低頭去牽的手,“你怎麼能說的如此正經呢?”
他在晚間的劄記裏寫道:“山君正經,我得多使些手段。山君不正經,我更要多使些手段。可見山君正經不正經,我都是益匪淺之人。”
寫完了,又鎖起來不給人看。
之前寫劄記,不敢寫山君之名,只敢用山尊而替。現在寫劄記,能寫山君之名了,卻不敢給山君看。
畢竟是“經驗之談”。
寫下來自己時時進步就行。
晚間用完經驗之後,他突然道:“咱們是佳偶天吧?”
蘭山君很是無奈,“對。”
鬱清梧這個人,其實很是記仇。因為當年做過假偶,所以對這兩個字十分介意。
最後想來想去,覺得假偶的日子在他們的生命中所占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應當把假字改佳字,這樣便是佳偶天了。
又說起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前世今生,覺得他們還算是天作之合。
蘭山君在他懷裏翻個,好奇問:“這些字眼於你重要嗎?”
鬱清梧:“為什麼不重要?”
他是個細心的人!
蘭山君好笑問,“那你最在意的字眼是什麼?”
鬱清梧想了想,“太監。”
蘭山君悶聲而笑,捧腹大笑。
道:“鬱清梧,你從前原來想得這般多……”
——
因著淮北侯家的事,白馬寺的香火都了影響。
蘭山君去拜祭老和尚等人的時候,主持愁眉苦臉道:“也不知道是誰瞎傳的,說寺裏被抓的只有這麼一起,但其實暗地裏有不。”
蘭山君時常過來,跟主持都有些了,道:“百年寺廟,怎麼會因著這些流言蜚語而傷著本呢?等這段時間過去,便無人計較這些。”
主持倒是不擔心這個,而是擔心其他的,“一旦有流言而出,慧者不會理會,但愚者卻會找上門來。”
果然一語讖。沒多久,就有獵奇者去白馬寺裏頭“獵奇”。
主持不堪重擾,藉口修葺佛堂閉門謝客,好歹清淨了些。
錢媽媽唏噓不已,“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寺廟裏害最大。”
然後餘一撇,就見蘭山君拿著一封蜀州的摺子看。好奇的看了眼,發現是蜀州駐守將軍調去了雲州。
錢媽媽頓了頓,沒有發問。但等鬱清梧回來的時候道:“怎麼,山君想要去蜀州啊?”
鬱清梧詫異,“您不知道啊?”
錢媽媽著急,“哎喲,我當然知道想回蜀州看看。但也沒有想過要去蜀州駐守啊 。”
鬱清梧其實也捨不得,但是早去早回嘛。
他寬道:“山君總要出去曆練曆練的,去了地方上才知道民生二字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今陛下是一同出的,對很是寬待。但以後的君主呢?
阿貍雖然好,到底還是隔了一層,不知道日後秉。所以山君想做的事,還是儘早做才好。
錢媽媽抹眼淚,“你是真捨得啊。我可告訴你,我要跟著山君走的。”
老夫人之前是把留給了山君,可不是鬱清梧。
鬱清梧,“您就是不說,我也想求您跟著去的。這麼多年,山君哪里吃得慣別人做的菜?”
錢媽媽:“那你呢?”
鬱清梧:“我隨便對付幾口嘛。”
他道:“你們也不去太久,還是要回來的。”
城的兵才是重中之重。
錢媽媽想通之後就不哭了,還有些期待,“我好像沒有出過啊。”
若是能在這種年歲還能跟著出去走走,實屬是幸運了。
立刻高高興興的收拾行李。
鬱清梧連忙攔著,“還不到時候,還不到時候呢。”
直到半年後調令才下來。
鬱清梧看著調令就紅了眼眶。
蘭山君也頗為不舍,道:“你等我回來。”
鬱清梧一邊抹眼淚一邊道:“去三年吧?”
蘭山君點頭,“嗯。”
鬱清梧:“你別怕,儘管去做,我在朝堂裏站著呢。”
又道:“你是陛下派去整兵的,這回朝堂齊心,誰都別想阻攔。但你也要注意,別讓瘋狗咬了。”
而後頓了頓,兇狠狠道:“我也會咬他們的!”
蘭山君抱著笑個不停。
他們又一塊去白馬寺裏面為蘇行舟和瑩瑩辦了法事,請了他們的魂燈蜀。
鬱清梧跪在地上燒紙,輕聲道:“阿兄,瑩瑩,我暫時回不去蜀州,便請了山君送你們回去。”
“等我有機會了,一定回去看你們。”
燈火搖曳得厲害,主持也稀奇。鬱清梧一愣,而後問,“阿兄,瑩瑩,是你們回來了嗎?”
燈火搖曳不停。
鬱清梧笑起來,“你們高興就好。”
蘭山君去了蜀州。接管蜀州兵有空之時,第一時間回了淮山廟宇。
當年道觀裏的老道寺也去世了,只剩下一座空的道觀。
老和尚的墳前一直有人清草,這是蘭山君請的人。
坐在乾乾淨淨的墳前給老和尚包豬餃子吃。
道:“我帶了銀子回來,都是我的俸祿……這回,我要在鎮上買最大的那座宅子……您要是回來了,就住在那裏吧?”
“我有時候其實覺得你一直陪著我……你聽得見我說話對不對?”
起火蒸餃子,“師父啊,我如今有好多錢,可以給你看病了。”
笑笑,“我從合香那裏拿來了許多藥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的病
。但我都要來了,便燒過去給你看看。”
老和尚也是懂一些醫的。越是世,和尚要懂的本事就多,只會念經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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