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許嫣桑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有些好奇的問,“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啊?”
兩人關係變了,對傅的稱呼也變了“”。
倒不是多貪圖人家的東西,只是經過上次那個二十多萬的玉鐲之後,怕傅再送出讓承不了的禮。
如果能提前知道,還能做個心理準備。
聽到那聲“”,傅臻謄的角微不可見的一勾,眼中笑意一閃而過,沒有瞞,回道,“家裡給我們買了套房子。”
他故意含糊其辭說“家裡買的”,就是怕許嫣桑心裡有負擔不接。
結果許嫣桑一口三明治沒嚥下去,還是嗆了個夠嗆。
“咳咳咳……咳咳……”
傅臻謄連忙從紙袋裡拿出牛,開啟遞過去。
許嫣桑咳了半天,又一口氣喝掉半盒,才緩過氣來,三明治也吃不下去了,“你是說……你家裡給你買了套房子?”
傅臻謄糾正,“是給我們買的。”
他怕許嫣桑鑽牛角尖,連忙又接著道,“本來結婚就應該家裡給買房買車的,這是男方家裡應該有的態度,之前我們是合作關係,我就沒讓家裡買,現在我們變了真正的夫妻,又提起這事,我就答應了。”
瞄了一眼許嫣桑的表,他又多解釋了兩句,“而且我是我爸媽唯一的孩子,他們早就把錢準備出來了,現在也只是補上之前該做的事而已。”
許嫣桑抱著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正常男結婚,確實都要買新房新車,男方家裡條件好的話可能提前準備好,條件一般可能雙方家裡一起努力,幫小兩口家。
但那是正常男結婚啊。
和傅臻謄這樣的,哪能按正常結婚算啊。
這麼大一筆饋贈,收著良心不安……
可這房子算是他家裡為了他買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問,“全款買的還是貸款買的啊?”
傅臻謄隨口回道,“全款。”
許嫣桑心裡更忐忑了,“花了多錢?”
傅臻謄雖然沒當過窮人,可聽到這個問題,也猜出了是覺得之有愧,連忙道,“不清楚,反正在我家的承範圍之。”
許嫣桑又問了位置和麵積,傅臻謄回答完,心裡合算了一下,估計至要千萬以上了。
有些驚訝傅臻謄家裡能拿出這麼多錢來給他買房,但是兩人這樣的關係,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心安理得的接。
想了想,對傅臻謄說,“這套房子是在我們婚後買的,如果不提前做公證,是屬於你家裡對我們的饋贈,是共同資產,我覺得為了以防萬一,辦手續的時候,還是提前標註一下只贈予你個人吧。”
傅臻謄之前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此刻聽到也只是皺了下眉,毫不猶豫的拒絕,“沒必要。”
許嫣桑心裡輕嘆口氣,坦然對他道,“你們家買房買車,是建立在我們是正常婚姻的基礎上,可我們倆比誰都清楚,我們……不那麼正常。我不能生育,可能一輩子也不能讓你爸媽抱上孫子,所以我覺得,最好還是……”
傅臻謄注視著前方,開著車,溫聲打斷了的話,“他們給我們買房,也不是為了抱孫子。這套房是送給我們兩個的,你的那份,是基於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作為你生孩子的報酬。”
許嫣桑愕然的看向他。
“可我,何德何能……”
“你是我的妻子,這就是你的德和能。”傅臻謄微皺了下眉,又接著道,“其實你不用把我們之間的界限劃得這麼開,即使,咳,即使我向不定,但我會對婚姻絕對忠誠,選擇了你,就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我的一切分給你,是你應得的,法律上也是這麼規定的。”
許嫣桑這下徹底沒話說了,猶豫了半天說,“那,那好吧。”
傅臻謄側目,深深看了一眼。
在這方面似乎有些自卑,或者說敏。
是因為第一份婚姻,婚前就被迫簽訂了婚前協議嗎?還是在婚後被周家人百般打擊,所以有了不配得?
雖然已經離婚快一年,看起來也已經完全恢復了從前的活力,可是一旦涉及到或者金錢,總是有些下意識的瑟。
以前的,不是這樣的。
傅臻謄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了一些。
他心疼得傷害,一想到周家對做的那些事,就有種想把周家那幾個人挫骨揚灰的衝。
可即便把那些人全弄死,得傷害也不會消失。他只能竭盡所能的呵護,用和溫暖幫驅散曾經的寒冷。
之後一路無話,沒多久就到了酒店。
因為這次人多,所以沒在傅家裡吃,而是定了個包廂。
許嫣桑跟在傅臻謄後面,隨他一起走進大門。
他的形高大,站在他後面,半邊世界都被他遮擋住,有種很安心的覺。
到了包廂門口,傅臻謄腳步慢下來,很自然的牽起了許嫣桑的手。
許嫣桑頓時紅了臉,又張又僵的被他牽著,可心底卻悄然生出了幾分不敢雀躍的歡喜。
一進包廂,就驚呆了,包廂裡十來個人,除了傅和唐,其餘一個都不認識。
“嫣桑,我的好孫媳,可想死啦!”
傅看到許嫣桑,高興的衝過來,一把抱住了,“這兩個月,阿謄有沒有欺負你?跟說,收拾他!”
許嫣桑連忙攙扶著道,“您慢點,阿謄對我好的。”
把傅扶到椅子上坐下,又跟唐打了聲招呼,唐看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暗抓著勺子在小碟子裡搗。
明明是想把這個兒媳婦趕跑的,怎麼趕著趕著,反而越趕越牢靠了?
旁的帥氣中年男人,見狀出笑容,溫的握住了的手,唐頓時眼的朝老公看過去,夫妻倆膩歪的毫無顧忌。
傅臻謄對爸媽的恩視若無睹,或者說,看多了就麻木了,他們是真,他是意外,嗯,從小就是這樣的。
他拉著許嫣桑的手,一一為解釋。
“,我媽你都認識了,這是我爸。”
許嫣桑看向唐邊的帥大叔,確定了,跟阿謄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有些的跟著人,“……爸。”
“哎,哎。”傅國渡有些寵若驚,掏了掏口袋,掏出來一個厚實的紅包,遞給許嫣桑,“你安排的太急,我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麼,這個你拿著,回頭把你們的房子裝修一下。”
許嫣桑估了一下,看這紅包厚度,應該在五千左右,便沒有推辭,“謝謝爸。”
傅國渡對著許嫣桑笑的慈祥,轉頭看到傅臻謄,他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對傅臻謄點了點頭,淡淡的道,“嫣桑這孩子不錯,你們好好過。”
傅臻謄同樣的冷淡,“嗯。”
他沒有繼續停留,又拉著許嫣桑轉,介紹道,“那是大伯,大伯母,那是大伯家的小兒,那邊是二叔,二嬸,還有二叔的大兒子。”
許嫣桑有些尷尬的跟著了一遍。
沒別的,主要是傅臻謄介紹這四個人的態度,太敷衍了點,甚至都沒走過去打招呼。
眼可見的敷衍。
那兩家人臉都不太好看,大伯傅國良和二叔傅國經直接沉下了臉,他們今天特意過來,是為了探探傅臻謄這小子娶得媳婦虛實的,結果還沒開始試探,就先被這麼撂了臉。
可他們當著老太太的面也不敢說什麼,再說了,他們兩家如今都在子公司,傅臻謄卻把控著整個集團,就算老太太不在這,他們也不敢太放肆。
暗爭權奪勢是一回事,真鬧明面上來,讓傅臻謄了真格的,他們兩家沒好果子吃。
老太太適時開口,“老大,老二,你們的見面禮呢?”
傅國良和傅國經又對視了一眼,心裡同時咯噔一聲。
見面禮?沒人跟他們說啊。
老太太要是沒提也就算了,可是這都提出來了,再加上剛才傅國渡做了表率,他們要是什麼都不拿,往後在家族裡要被脊梁骨的。
傅國良求救的看了夫人一眼,後者心領神會,從包裡出來一張金額不多的卡遞給他。
傅國良頓時鬆了口氣,笑臉迎上去,“阿謄,還有嫣桑,這是大伯送你們的結婚禮,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許嫣桑第一次見送禮送銀行卡的,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接,旁邊已經出來一隻手,幫接了過來,傅臻謄的聲音冷冷淡淡的,“謝謝大伯。”
傅國經順勢也送上來一張卡,“阿謄,這是二叔送你們的,別嫌棄,收下吧。”
“謝謝二叔。”
他隨意的把那兩張卡放進許嫣桑的上口袋裡。
許嫣桑笑的都快僵了,只覺得口袋裡那兩張銀行卡有點燙手,如果是幾千一萬的,沒必要給張卡吧?那裡面的錢應該不會,收著多有點忐忑。
阿謄家裡這麼富裕嗎?看這大伯和二叔的派頭,都像是大領導似的。
不過想到剛才傅國渡給自己紅包,又安心了一些,應該有錢的是阿謄的大伯和二叔,他爸媽大概是普通人。
不過即便再普通,能隨便拿出來一千萬給孩子全款買套房,這個家境也遠在許嫣桑之上了。
真論起來,這是又上嫁了。
自己腦子裡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直到聽到一道不太客氣的聲音,“聽說二嫂是二婚啊?二哥單了三十年,好不容易結婚了,怎麼挑了個這樣的?說出去我都嫌丟人。”
許嫣桑愕然抬頭,發現這話是二叔傅國經帶來的大兒子說的。
傅臻平吊兒郎當的倚在椅子上,見許嫣桑看過來,毫不客氣的出言諷刺,“一個二婚也能嫁進我們傅家,二哥的眼真不怎麼樣。”
傅臻謄坐在許嫣桑邊,臉冷沉,抬眼看過去,“你是覺得今天在這,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嗎?”
傅臻平臉一僵,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傅,見傅沒什麼反應,他膽子又大起來,“二哥,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不會較真吧?”
“不會。”傅臻謄扯了扯角,隨手把面前的茶盞扔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手,那茶盞盛著滾燙的茶水,砰的一聲砸到了傅臻平的腦袋上。
明明看著傅臻謄也沒怎麼用力,可是傅臻平額頭上卻鼓起來一個很大的包,又紅又腫,傅臻平捂著額頭,瞪著傅臻謄,“你瘋了?當著的面,你敢打我?”
傅臻謄面無表,他沉著臉的時候,氣勢格外凌人,“你如果再繼續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去!”
傅臻平不甘心的看向傅,委屈道,“,你平常不是說我們兄弟姐妹要團結友嗎?你看看二哥,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實話,他就對我手!不就是掌了權……”
“傅臻平。”傅臻謄打斷他的話,語氣警告。
傅臻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瓢了,差點把來前耳提面命不準提的事說出來。
他不甘心,他是爸媽捧在手心裡寵大的,卻從小就在家族裡被傅臻謄著一頭,這些年,他不學無,放浪形骸,家裡拿他沒辦法,而他仗著自己不在公司裡做事,本不怕傅臻謄,別人還擔心被傅臻謄會在公司穿小鞋,可他沒什麼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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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家裡,只有他敢正面懟二哥幾句,而不擔心會有什麼後果。反正會護著他的。
此刻,傅臻平便期待的看向傅,有些委屈的告狀,“,我不就說幾句實話,你也知道,我這人就這個脾氣,心裡藏不住事,想什麼就說出來了,我又沒什麼壞心,看二哥那架勢,恨不能把我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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