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南聽覺極其敏銳,瞬間便聽出,這個奇怪的聲音,源自眼前小家伙的肚子。
腸鳴音。
了?
“了?”周清南看著程菲,聲問。
“你還好意思問我。”程菲想起來就憤難當,瞥他一眼,小聲抱怨道,“我本來給自己點了個炸桶,正準備下樓取外賣,誰知道開門就遇上你在門口,還……我到現在,晚飯都沒吃。”
周清南聽完,埋頭在鼻尖落下一個吻,輕抵著,聲哄說:“對不起。是我的錯。”
程菲的格,向來吃不吃,架不住人跟說好話誠懇道歉。
更何況,此時的心上人一改之前的霸道強勢,輕言細語,溫到不可思議,程菲被他得心尖都一陣一陣麻,哪里還會真的怪他。
耳子熱熱的,眨了下眼,停頓半秒才支吾著說:“一頓晚飯而已,不吃也沒什麼。你不用特意跟我道歉。”
“跟你道歉是必須的。”周清南大掌扣住的后腦勺,合了合眸,直視著近在咫尺的小臉,低聲道,“今晚的事,確實是我失控。”
覺到男人的拇指指腹在挲自己的耳垂,有一搭沒一搭,程菲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起來。
然后,輕輕問他:“那你……為什麼會,失控?”
“我如果告訴你,今晚我一開始的想法,只是親你一下,再跟你告個白。”周清南捻的耳,“你信麼?”
程菲:“……”
程菲心說我不太信。默了默,又問:“那……怎麼就做到了剛才那個程度?”
“沒忍住。”
“……”
“既低估了你對我的影響力,也高估了我自己的自控力。”周清南張開雙,輕輕含住的耳廓,低啞道,“明明對你魂牽夢縈熏心,開了個頭,怎麼可能剎住尾。”
程菲齒尖扣住了下,眉心輕鎖,忍耐著那甜的折磨。
耳朵越來越,越來越燙。
就連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變得越來越熾熱……
周清南的在姑娘細的耳廓頸側描摹,最后,停在腫脹未消的瓣上。
干柴遇烈火。
然而,就在形再次失控的前一秒。
咕嚕嚕,咕嚕嚕——程菲了大半天的肚子又咕咕起來。
“……”程菲大囧,窘促到變形,抬起兩只手捂住了臉蛋。
周清南低笑一聲,掰起的下,在紅的左腮印上一個吻,懶懶地說:“看來是真了,得先喂飽你才行。”
“……那我們去取外賣回來吃?”程菲眨了眨眼睛,提議。
周清南住的小下,左右一晃,語調隨意:“你的外賣早涼了。”
“那有什麼關系?”程菲彎彎角,朝他笑,“炸嘛,烤箱加熱一下就行了,我完全不挑食。”
周清南莞爾,淡聲說:“你倒是好養活。”
程菲很自然地點頭,笑:“我媽也這麼說過。”
周清南莞爾,頓了下,想起什麼,又問程菲:“要不要我先抱你去沖個澡?”
程菲聽了,愣住,茫然地問:“不是要下樓拿外賣嗎,我沖澡做什麼?”
周清南直勾勾盯著看,視線繼而往下一,掃過某,問得別有深意:“不難?”
程菲:?
程菲有點慢半拍,直到這會兒才意識到這位大佬在說什麼,得面紅耳赤,失語。
不料下一秒,這人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漫不經意地自答自問:“哦。確實也不用。”
“我應該都給你干凈了。”
程菲:“…………”
他在說什麼?
聽聽這一句接一句的話,是正常人類能說出來的?
這狗男人簡直是出天際!
程菲到整個人都快要原地炸開。
怕又聽見什麼刷新下限的虎狼之詞,索選擇遁走,手把周清南往旁邊一推,從桌子上跳了下去,紅著臉支吾道:“澡不用洗了,我去臥室件服。你在這兒等我。”
周清南目始終沒從程菲上離開過,好整以暇,又直白骨。
聽姑娘說完,他定定瞧著,不吭聲,下懶散又流氣地支了下。
程菲便轉過,邁開步子朝自己的臥室方向走。
周清南眼神游走,視線便也跟過去,像是涂了膠水能拉,黏在了那道纖細的背影上。
比起姑娘的形,睡顯得過分寬大,大袍子似的,完全顯不出毫段曲線,只出兩條勻稱的小肚,白生生的。
但,眼睛看不到,記憶卻很深刻。
周清南清楚地記得,剛才被他握在手里的那截腰,有多細多白,剛才被他吞吃過的巒巒雪,有多.人渾圓,還有那堪稱絕佳的腰比例……
周清南合了下眸。
然后迫使自己將眼神移到別,出煙盒,敲出一煙放進里。
叮。用打火機點燃。
完一口,白煙霧從他薄潤的雙間溢出,裊裊升空。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驀然從臥室方向傳來,聲線輕,試探著問:“我們兩個現在,肯定是真正的男朋友了吧?”
周清南頓了下,側眸看去。
窗外的夜空吹氣一陣風,風吹云散,清月皎皎。
隔著層似紗又似霧的縹緲淡白,姑娘站在幾步遠外,溫楚楚的一道倩影,籠罩這著如夢似幻的月華,映男人深不見底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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