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人此時也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肩上的傷口上前與謝珣稟報:“殿下,屬下在李侍郎的書房中發現了一間暗室,料暗室里有高手把守,屬下不敵,被打了出來,還驚了府中的護院,想必他們很快就追過來了……”
謝珣環顧屋擺設,除卻床底和柜,并無其他藏人之,略一思忖,便將人上來:“去帷帳后面躲著,把眼睛閉上。”
床上一層輕紗一層帷帳,天熱時便只落下輕紗,帷帳則被簾吊勾在兩側,倒也能勉強藏一人。
那人看了一眼姜荔雪,遲疑了一瞬,才默聲跳上來,藏到了帷帳后面,依著謝珣的命令閉上了眼睛。
謝珣轉而看向姜荔雪,順便將自己的襟敞開許多:“你知道該怎麼做麼?”
姜荔雪呆呆地看著對方陡然袒的一片結實膛,小臉得通紅:“做、做什麼?”
“先將鞋子與外了……”他面不改道。
“啊?”怎的忽然要服?
依稀有腳步傳來,謝珣不再與耽擱,徑自除了的外與鞋子,松了的發髻,而后將人按在下。
“待會兒有人進來,便往孤的懷里躲。”
第 17 章 挾持
姜荔雪大半個子被謝珣覆住,好在對方臂力驚人,并未真的到,只是曲著肘彎,將困住。
因著挨得極近,甚至能覺到對方的溫,隔著薄薄的一層空氣,熨帖著沒了外遮蔽的溜溜的肩膀與手臂。
謝珣的目在驚慌茫然的小臉上掠過,轉而去看房門那邊。
在姜荔雪還沒想明白來他為何要這樣做時,外面便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隨即門口的侍衛道:“殿下,良娣,侍郎府的護衛過來了,說是看到有賊人往這里逃竄,擔心殿下的安危,想房檢查一番……”
謝珣還未開口,姜荔雪的心便提了起來。
他們口中的賊人定然就是方才闖進來的暗衛,雖然不曉得為何謝珣會安排暗衛夜探侍郎府,但眼下那人就在帷帳后面站著,這般明顯的位置,只要那些護衛稍稍湊近床榻,那人必然會暴……
心驚膽戰地看著謝珣,見他面冷沉,眉目嚴峻,盯著房門好一會兒,才給了回應:“進來吧……”
語氣帶著濃濃的醉意。
可他那會兒分明清醒得很。
不過這種況下,他竟然允許他們進來?
憑他的份,就算拒絕,那些護院定然也不敢造次。
他是怎麼想的?
在房門被吱呀推開的那一刻,腳步聲紛至沓來,姜荔雪自然不能讓旁人瞧見自己衫不整的樣子,只能往謝珣的懷中躲去。
謝珣順勢抱住,扯過被子將裹住,摟著看向進來的護院們。
那些護院與他行禮后,立即在房中搜索起來,門后,柜,桌子下面都不放過,自然也有護院往床邊走來……
姜荔雪委實做不到謝珣那邊面不改,張地將臉也埋進了他的懷中。
只是眼下他襟大開,這一埋,不可避免地便與他的膛親接,鼻子與都到了他彈韌的皮上。
“大膽!”下一瞬,便聽到他的厲聲呵斥,姜荔雪還以為他在說自己,忙要將頭抬起來,可才離開半寸,又被他按了回去,“孤的床榻,你也敢窺探?”
原來不是在斥責啊。
那人沒有料到太子會突然發難,立即嚇得呆在原地:“殿下恕罪,小人、小人只是擔心萬一那賊人躲在床下……”
“放肆!”謝珣的聲音愈發怒了些,“孤的良娣在此,你若瞧見一二,孤挖了你的眼!”
“小、小人不敢……”那人“撲通”跪在地上,只略略往床底看了一眼,便趕退開了。
隨之那些人盡數退下,關門聲響起后,姜荔雪到床榻微微震一下,想來是那暗衛從床上跳了下去。
謝珣松開,徑自下了床,將帷帳落了下來。
姜荔雪才敢從被子里鉆出來,扯過方才被他扔到床角的服,窸窣穿了起來。
隔著不風的帷帳,聽見謝珣與那暗衛說話的聲音。
“肩上的傷可有大礙?”
“謝殿下關心,屬下并無大礙。”
“可曾瞧見那室里有什麼?”
“許多木箱,掛著銅鎖,屬下未來得及打開,便被那人用暗所傷……”
“你換上侍衛的服,上所有的侍衛以追尋賊子為由去李老的書房,借機打開那間室,”謝珣語氣嚴肅,“眼下已經打草驚蛇,趁著他還來不及轉移那些東西,你們進去一探究竟。”
“是。”
那人奉命離開,不多時便聽見他帶著院兒里的侍衛離開的聲音。
姜荔雪也在此時穿好了服,將帷帳撥開一條隙,探出腦袋看向房中負手站著的謝珣。
對方察覺的目,隨即轉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卻一時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頗有幾分尷尬。
姜荔雪也是方才在帷帳中穿服的時候才想明白,他今晚一直在裝醉,故意留宿侍郎府是為了暗中派人調查李侍郎。
既然醉酒是假的,那麼離宴之后在床上的酣睡定然也是假的。
所以他本就一直清醒著,知道去拖他的,推他的子,還不小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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