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一下子紅了臉:“哎呀你就會打趣我……”
三個小丫頭笑做一團,荔雪卻站在一旁紋不,如老僧定一般,兩眼無神,充耳不聞,仿佛對這個世界已經麻木了。
素溪荔雪:“你怎麼這般冷靜,難道你就不好奇你將會去伺候哪個小主子嗎?”
荔雪的眼睛這才慢慢有了彩,說道:“我們會去伺候哪個小主子,會由張嬤嬤來舉薦的。眼下張嬤嬤和南芝姑姑在屋子里聊了許久了,想來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看了一眼香蕊:“你銹活做的最好,應該會去三小姐邊。”然后是連翹,“方才素溪猜得對,你會去四公子邊……”
“那我呢?”素溪拉著的手問。
“你啊,”荔雪看著素溪,前幾世張嬤嬤向二公子推薦的是青柳,而二公子確實挑的也是青柳,如今青柳早已沒了資格,不知道會不會由素溪頂上,所以荔雪也說不準,“我有些猜不出。”
素溪想了想,說:“雖然我是家生子,但其實我比不上你,張嬤嬤一定會把你推薦去小世子邊,那我應該會就去二公子邊吧。”
荔雪心里其實也是這麼想的,況且和小世子謝珣冥冥之中早就有了牽扯,于是點頭道:“你說的對。”
素溪一愣:“你不謙虛一下嗎?”
荔雪疑:“謙虛什麼?”
“我方才說我不如你啊。”
“這是事實啊。”
素溪:“……”
誠如們猜到的那般,張嬤嬤先帶著們四個去了汀蘭苑,那是寧王妃住的地方,大小姐謝云芷和小世子謝珣都隨寧王妃住在這個院子里。
今日寧王妃專門騰出些空閑,幫著謝珣一起挑選。雖說是幫著挑選,但畢竟此時謝珣不過是個六歲的小孩子,最終還是由寧王妃來決定的。
張嬤嬤帶著荔雪們來到汀蘭苑的時候,謝珣還在午睡。他如今已經到了啟蒙的年紀,寧王府前些日子便是專門為他建的學堂。他每日要早起去學堂學上一個半時辰,中午回來用午膳和睡午覺,下午再去學上一個半時辰。
原先這個時辰他該是醒了,可今日睡得有些沉,寧王妃由著他多睡了一會兒,直到快接近去學堂的時候了,這才打發人去將謝珣喚了起來。
謝珣睡多了覺,只覺得頭重子沉,很是不爽利,起床后難免發了一頓火氣,撅著小一臉不高興地來到了前堂。
謝珣出來的時候,荔雪使勁往下低了低頭:這小王八蛋前世推了一個大跟頭,這一世又要跟他纏纏繞繞個沒完,好想上前死他……
寧王妃讓丫鬟擰了帕子,將他拉到懷里親自給他了臉,好他舒服一些,然后才指著站在堂中一字排開的荔雪們,說道:“珣兒,母妃想著給你邊添個丫鬟,你瞧瞧這四個丫頭,你喜歡哪個?”
其實方才謝珣還在睡著的時候,張嬤嬤就已經將這四個丫頭的況都同說了一邊,對那個最漂亮的小丫頭多說了幾句,寧王妃瞧著那個荔雪的小丫頭長得確實不賴,又聽張嬤嬤說難得憨厚老實,不會生事,心中便有了主意,想留下這個丫頭。
謝珣倚在寧王妃懷里,將荔雪們打量了一遍。
他到底是個小孩子,沒有多余的想法,只想著不過是個伺候的丫鬟,挑個好看的就行,于是抬手指向了荔雪:“要那個罷。”
他選的正是寧王妃想選的,亦是張嬤嬤想要推薦的,素溪和香蕊、連翹也不覺得意外,荔雪更是如此,聽聞謝珣選了自己,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這反應倒是讓寧王妃有些驚訝:這丫頭老實得有些木訥了吧。
不過木訥也好,若是那種抖機靈的,還真不放心安排在謝珣邊。“如此,你便留在汀蘭苑吧。”
寧王妃發了話,荔雪便立即給和謝珣行了禮:“奴婢謝王妃,謝世子。”
“嗯。”寧王妃應了一聲,“張嬤嬤,你帶著那三個丫頭下去吧。”
“是。”張嬤嬤欠了欠,正準備帶著素溪們離開的時候,卻看見謝云芷帶著兩個丫鬟走了進來。
“等一下。”謝云芷忽然住了張嬤嬤,然后走到寧王妃面前,“母妃,我有話跟你說。”
“怎麼了,芷兒?”寧王妃一邊同謝云芷說著話,一邊不忘給懷中的謝珣理了理襟,讓下人帶他先去學堂,然后讓謝云芷坐下說話。
謝云芷今年剛滿十三歲,再有兩年便要及笄了,說親的人幾乎踏破了寧王府的門檻兒。寧王妃如今讓學著管家,想著以后嫁到婆家后不至于手忙腳。眼下從賬房匆忙趕過來,想來是有什麼要的事要說。
謝珣走后,謝云芷問寧王妃:“母妃,聽說今日要給弟弟選一個婢,不知選了哪個?”
“哦,芷兒是為這件事來的啊。”如今府中大大小小的事謝云芷都學著打理,所以來問這件事,寧王妃也不覺得奇怪,指著荔雪說,“喏,珣兒選了這個丫頭,我覺得這丫頭不錯……”
謝云芷看了一眼荔雪,眸中出些許的厭惡來:“母妃,兒覺得不妥。”
“哪里不妥?”
“這丫頭可不像外表看上去那般純良……”
謝云芷的這句話,聽得寧王妃一頭霧水:“這話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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