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珣心中猜測那一塊該不會是在父皇的心上人那里吧?
父皇后宮的人并不多,他對們都不錯,雨均沾,卻談不上更誰多一點。照謝珣來看,后宮的人都不是父皇的真,父皇心中定然藏了別的人,而且是他沒有得到的一個人。
如今竟有人拿著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來見他,謝珣心頭一跳,讓白斂將那侍衛了進來,問他:“那個姜堯,男的的?多大的年紀?”
侍衛被他這個問題問得有點懵,答:“男的,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把姜荔雪趕出去之后,謝珣打開柜看了看,看到了里面還沒來得及帶走的幾枚剩下的糕點,一壺水,還有兩個蘋果。
謝珣忍俊不地扯了扯角,想到若是方才沒有差錯地將喚出來,今晚怕就是要在這柜子里咔嚓咔嚓得吃上一晚上了。
第二日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謝珣便起來了,一邊穿服一邊將白斂了進來,問的自然是姜荔雪的事:“昨晚可是和你們在一起守著?”
白斂答道:“是的,剛回去。”
“表現得怎麼樣?”
“乖的。”白斂低聲笑了笑,“倒也是個討人喜歡的丫頭。”
昨晚姜荔雪同他們這些侍衛待在一起,雖說狂妄了些,但自始至終都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也不打瞌睡,半夜的時候忽然湊到他旁小聲地問一句:“你上有吃的嗎,我了。”
值夜的侍衛們為了防止犯困,都會在兜里揣些零,白斂也帶了些,聽到姜荔雪喊,便都掏出來給了。
不一會兒膳房那邊也送來了些飯菜,是給他們這些值守的侍衛準備的,因為事先并不知道姜荔雪會出現在這里,所以并未準備姜荔雪的份兒。好在大家都很照顧,紛紛從自己那份兒里撥了些出來,湊了不小的分量給。
姜荔雪雖然是個高不足五尺的小人兒,但胃口卻是不小,那麼一大份的飯菜,埋著頭一聲不吭地全拉進肚子里,末了還有一個侍衛掏出個蘋果給,二話不說嘎嘣嘎嘣又嚼沒了。
大家伙來了興趣,一個兩個的都從兜里將自己帶的零掏了出來給,想看看胃口到底有多大,姜荔雪來者不拒,下半夜就沒閑著,吃得像只小松鼠,待到天亮,捧著肚子一臉滿足地離開了。
白斂甚至懷疑,姜堯本就是養不起這個小徒弟,才會把送進宮里來的。
想到這里,白斂便又問了謝珣一遍:“陛下,您打算留姜荔雪在宮里嗎?”
謝珣此時對姜荔雪亦是有些興趣,便說:“姑且先留著吧,反正宮里也不多這一張吃飯。”
白斂暗暗地想:不多這一張?那是一個小丫頭該有的胃口麼?
忙忙碌碌過了一天,眨眼之間又到了晚上,謝珣著脖頸從堆積如山的奏折里抬起頭來,旁邊的常公公忙上前道:“陛下,不早了,歇著吧。”
謝珣點點頭,上著實乏了,可待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時,忽然又來了神。
他起,往柜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今晚外面的天氣也涼颼颼的,那個小丫頭會不會又過來了呢?
如此,他便喊了一句:“姜荔雪?”
沒有回應,而外面的常公公因為有了昨天晚上的經驗,也沒進來。
難不今晚姜荔雪真的沒進來?
謝珣心中嘀咕著,手指不由自主地敲了兩下床板,又試探著道:“出來吧,今晚朕請你吃好吃的。”
頃刻,從床底冒出一個茸茸的腦袋:“啥好吃的?”
謝珣:“……”
姜荔雪又一次被謝珣推了出來,不僅沒有吃到好吃的,還把自己帶的一些零落在了床底下。
而謝珣那廂,讓常公公拿著掃把在床底下掏啊掏,果不其然,掏出了一堆吃吃喝喝的。
“以后在朕睡前,必須好好檢查一遍,聽見了麼?”謝珣對常公公說。
常公公心有余悸地使勁點頭:“奴才遵命。”
被趕出來的姜荔雪也是一肚子怨氣,咕噥著:“什麼九五之尊?什麼一言九鼎?狗屁,說話不算話……”
白斂聽到嘰里咕嚕的,便問:“姜姑娘,你在說什麼?”
姜荔雪眼睛一亮:“陛下說讓你請我吃好吃的……”
白斂:“……”說好的狂妄自大呢?說好的武功天下第二呢?天天賣萌跟別人要吃的真的好嗎?
雖是腹誹,但該掏的零還是要掏。
第三個晚上,謝珣歇下之后,又開始喚姜荔雪。可是這次不管他怎麼喚,怎麼騙,姜荔雪都沒有出現。
謝珣將常公公了進來,問他:“今晚這里都檢查過了麼?”
常公公有竹地說道:“檢查過了,奴才仔仔細細地把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保證姜姑娘沒有躲在這里。”
謝珣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你檢查得倒是認真……”
常公公忙道:“多謝陛下夸獎,這是奴才應該做的。”
謝珣:“朕不是在夸你。”
常公公登時腦門出了一層冷汗:“奴才還是去外面守著吧。”
了睡前找人的樂趣,謝珣端端正正地躺著,沒有睡意。他將雙手墊在腦后,此刻沒有人在旁邊,他也不必再端著皇帝的架子,索翹起了二郎,做回曾經那個還未登皇位的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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