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夜俞帶著一名臉上帶著稚氣的沉默年前來。
他跪在邪離面前,說道:“王爺,您邊不能沒人伺候,這是屬下從暗衛營里挑細選出來的人,就讓他跟著您吧。”
陵江城那個地方人,環境惡劣,前路尚且還未知,而且邪離人生地不的,現在又變這個樣子,到時候或許遇到什麼困難也難以解決,至旁還是要帶著一個人,也能夠照顧一二。
夜俞知道邪離不能帶上他們,是因為了他們云傾綰勢必會疑心。
可他實在不放心邪離獨自一人,他臨時從暗衛營挑選了一個最為合適的人。
邪離垂眸看向了和夜俞一起跪著的年,沉聲說道:“我去的是陵江城,那里荒蕪,沒有任何未來可言,你確定真的要跟著我?”
如今邪離早就已經不是天啟的攝政王了,不能再以本王自稱,他早就已經將自己當了一個普通人,以后也只是一個毫無任何份的普通人。
邊有無人隨伺候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是什麼離開了人便無法自理的。
“王爺,屬下全都知道,屬下愿意!”
年尚且還在變聲期,形看著仍舊瘦弱單薄,可那雙明亮的眼眸卻如燦爛的星辰般,帶著摯誠與忠心。
邪離原本是不打算帶著任何人,可看到他堅毅的眼神,他還是心下來。
夜俞看到邪離收下了暗衛,臉上浮現喜悅的神,“求王爺賜名。”
邪離沉片刻,“不歸。”
他此次一去便是不歸。
“不歸謝王爺賜名。”得到新名字的不歸彎腰叩謝。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邪離與不歸出發前往陵江城,他們輕車從簡,只有一匹馬與兩輛馬車,所有的品都在后方的馬車,不歸騎馬跟在馬車旁。
邪離該代的都已經代了,他也沒有讓任何人送。
雖然如此,在城樓之上,還是有幾道影在默默目送著邪離遠去。
不歸騎在馬上,他回頭看了一眼。
城樓上站著幾道影,仔細辨認后能夠看得出來,是蕭念、夜俞、樓奕寒、蘇明月等人,他們沉默著安靜的目送著他們離去,隔著遙遠的距離,仍舊可以看到們眼底的不舍與慨。
他回過頭來,一夾馬腹跟上了馬車,專心致志的隨行,沒有再回頭去看。
邪離安靜地坐在馬車,聽著耳旁富有節奏馬車行走的聲音心湖平靜,他手中握著一個斑駁陳舊的平安符,上面有修補過的痕跡,針法并不,略顯糙,可邪離卻小心翼翼的捧著。
天啟從此以后再無攝政王。
天啟邪離已毒發亡,以后他就只是他。
一行隊伍出了城,漸行漸遠,直到最后化作了一個細小的黑點消失在眾人眼前。
突然間,在眾人視線中有一道白的,快如閃電般朝著邪離的馬車方向跑去。
它悄無聲息的藏在隨行的馬車上,跟著馬車一起離開了王都。
追妻一時爽,一直追妻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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