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應該問你自己。”
甩甩頭,腦中出現了些零零散散的畫面。
從這些畫面里,大概記起了些容。
“我好像記起來了,是我自己來到這的,可是,我為什麼要來這兒?”
再想深回憶,頭就疼得厲害。
捶打著頭部,難至極。
看這樣,殷婆婆拿下的手,制止了。
“你燒了兩天兩夜,鎮上的醫生都說沒救了,如今好不容易醒來,還是先好生歇著吧。”
“我睡了整整兩天?”
有些難以置信。
“嗯。”
殷婆婆一如既往的語氣冷淡,并未說別的話,起走出了房間。
不多會兒的功夫,又折返回來,丟給皇甫璃月一干凈的。
“你渾都了,換服會好些。”
說完,又轉離去。
皇甫璃月看著床邊的舊服,沒有多想,起準備換上。
許是躺了太久,下地時到一陣眩暈。
手撐在床沿緩了會兒,眩暈這才消失。
把手心放在額頭,發覺自己還有些低燒,渾也沒什麼力氣。
換上干凈的服后,又重新回到床上休息。
這一覺一直到了晚上。
太落山后,殷婆婆端著藥進屋,把喊醒。
“起來吃藥。”
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出了不虛汗。
不過,這一覺睡得踏實,沒做什麼噩夢,坐起來時,明顯覺子輕盈了不,腦袋也不再那麼沉甸甸的。
“婆婆,謝謝您。”
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雖然腦中關于這位婆婆的記憶有些模糊,但在潛意識里,知道面前的婆婆不是壞人。
“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你死在這,給我招來晦氣,影響我今后的生意。”
話雖無,但皇甫璃月忍不住笑了。
知道,婆婆這是刀子豆腐心。
仔細觀察著殷婆婆,忽然問道:“婆婆,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對于這個問題,殷婆婆的眼神逐漸復雜起來。
“你不記得了?”
想了想。
“我覺您很悉,但記不清什麼時候見過。”
殷婆婆瞇了瞇眼。
“霍老醫生說的果然沒錯,燒了那麼久,即使醒來,腦子也糊涂了。”
見皇甫璃月還在等待答案,又道:“我們以前的確見過,不過,這并不重要,你只一人來到這里,家人必定掛念,若是養好了子,明天就回家去吧!”
說完,拿起桌上的藥碗,起離開。
皇甫璃月愣愣的坐在床上,里嘀咕著:“回家?”
記不清自己是怎麼來的,更忘了回家的路,甚至,連有沒有家人都不知道。
“婆婆?”
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卻并沒有得到回應。
躺了這麼久,渾酸痛,便起來到房門口。
看這里的房間布局,不難猜到,這是一家私人民宿。
了口袋,發現自己無分文。
下樓后,憑著覺找來廚房。
殷婆婆正在生火做飯。
見菜板上的菜切了一半,主走了過去,攬下了這活兒。
殷婆婆抬頭看到是,并沒有阻止。
“你不在房間休息,跑來這油煙重的地方做什麼?”
皇甫璃月一邊練的把菜下鍋,一邊說道:“我覺好多了,也想出來活活,總不能一直麻煩您。”
殷婆婆沒說話,面無表的往灶里添火。
皇甫璃月邊炒菜邊觀察著的表。
可觀察了半天,也看不出的喜怒。
氣氛尷尬時,有些不好意思的開了口。
“婆婆,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商量。”
殷婆婆毫無反應,像是在等待的下一句話,又像是沒聽到。
正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殷婆婆盯著鍋,不悅的提醒道:“菜糊了!”
這才反應過來,趕把菜盛起。
與此同時,抓住機會,繼續剛才的話題:“婆婆,我能不能在你這多住些時日?”
殷婆婆看了一眼。
“隨你。”
皇甫璃月見還沒理解自己的意思,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不付錢的那種。”
殷婆婆:“……”
怕被拒絕,又說道:“我可以給你洗做飯,打掃衛生,抵扣房費!”
殷婆婆沒有接這茬,看著手里捧著的菜,說道:“菜端出去,吃飯。”
皇甫璃月倍失落,但還是把菜端到餐桌,給放好碗筷。
殷婆婆落座,旁若無人的吃著飯。
皇甫璃月這幾天喝藥,腹中空空,肚子的咕咕。
但無分文,也不好意思張口。
殷婆婆雖然年紀大了,但聽力不錯,余瞥向的肚子。
“了就坐下來一起吃吧。”
皇甫璃月寵若驚,連忙道:“謝謝婆婆!”
可捧起碗,又猶豫了。
“婆婆,我沒有錢。”
“你剛才不是說,你會做飯洗嗎?”
聽著這話,沒了顧慮,毫無形象的往里飯。
吃飽喝足,主洗了碗,并把飯桌和廚房打掃得干干凈凈。
等再來到大堂時,便見殷婆婆站在一座佛像前,虔誠的念叨著什麼。
這個場景,覺得似曾相似。
見殷婆婆拜得專注,并未打擾,輕手輕腳的來到門口。
天已晚,外面很有人走,街道空曠又安靜。
憑著月,可以看到這里的大致建筑。
是十分古老的鎮子。
鎮上的房屋大多都還亮著燈,一眼去,像是一副生的古城畫。
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抬頭欣賞。
此刻,一個悉的畫面從腦中閃過。
記起,曾經似乎有某個人,和共賞過這景。
可那個人的臉,怎麼都想不起來。
“睡不著?”
殷婆婆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回頭看時,已坐在了旁。
“婆婆,這里是什麼地方,好。”
殷婆婆朝著看的方向看去。
“這里桃源古鎮,除了本地住民,鮮有人知道。”
皇甫璃月嘆:“住在這里一定很幸福吧?”
殷婆婆朝看去。
“怎麼,你喜歡這里的生活,不想回家了?”
眼神忽然暗淡,也沒了心欣賞景。
“我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忘了該怎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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