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安穎為難道:“這件事,我本來很矛盾,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說,我知道你和秦雋現在進展得很不錯,我怕說了會影響你和秦雋的,可是不說,又覺你被蒙在鼓里,不好,有些事你應該知道。”
安謐見狀聞言,不由更加納悶,譚安穎格暴躁直率,通常是有什麼說什麼,藏不住事兒的,今天這樣言又止婆婆媽媽的,還是第一次見。
百忙之中突然跑來這里,還這幅樣子,太奇怪了。
安謐皺眉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磨嘰了?到底什麼事?”
譚安穎搬著凳子坐在安謐旁邊,斟酌了一下措辭,低聲道:“今天上午,有個人找上我,跟我說了一件跟你有關的事,那個人夫家姓周,是那個陷害你殺人的周婭的媽媽。”
安謐訝然:“周婭的媽媽?找你做什麼?說了和我有關的什麼事?”
譚安穎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告知了:“跟我說,兒沒有害你,是冤枉的,真正害你的人是霍思妍,也就是秦雋本來要和你離婚想娶的那個霍家小姐,是霍思妍陷害你殺人,之后事敗,霍家把罪推給了周婭,并且許諾給周家好,周婭自殺。”
安謐愣著了,有些緩不過神。
譚安穎見狀,有些擔心,忙:“小……小……”
安謐猛的回神,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竟然是……霍思妍?”
譚安穎神凝重:“是這樣說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覺得可信,周家雖然也有錢,但是只是中層豪門,在這個豪門林立的京都,應該沒什麼分量,
我也了解過當時的況,我覺得憑周婭一個沒什麼勢力背景的富家千金,本不可能做得來這件事,警方當時不可能查不出來你和秦雋的夫妻關系,明知道你是秦家的大夫人,可竟然都敢著不通知,只想咬死你的殺人罪名,背后主使肯定也大有來頭,如果是霍家的千金,那就合理了。”
確實合理了。
只是有些讓安謐出乎意料,當時心態影響,只想趕結束那件案子,本沒心思好好捋這件事,所以警方說真相是什麼就是什麼,過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可剛才譚安穎這麼一說,就意識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
心有點慌,問得艱難:“那……那秦雋……他知道麼?”
譚安穎道:“那個周夫人也沒說這個,只是想讓你知道兒不是害你的人,說想讓你知道害你的人是誰,可能也是心有不甘想借你的手為兒報仇,
本來想找你的,但是一直沒有見你的途徑,加上霍家警告過周家保,怕,讓人打聽了你的人際關系,才輾轉找到了我。”
安謐嚨干啞,語氣約有點苦:“那你覺得呢?你覺得秦雋知道麼?”
譚安穎咬了咬,還是直接回答了:“我覺得知道。”
安謐怔怔的看。
譚安穎沉聲道:“我就是覺得他可能知道,才來告訴你這件事的,如果只是這些真相,我倒是不想跟你說,畢竟事過去了,霍家那樣的家族不好對付,你又在秦家地位不穩,現在知道這些沒用,本不可能翻過來,大不了我以后時間合適了再告訴你,但是如果秦雋知道這件事,那就不一樣了。”
安謐訥訥低語:“是啊,不一樣了……”
秦雋不可能不知道!
當時他在查這件事,就算霍家有意推出周婭替罪,并且還想辦法掩蓋霍思妍的所作所為,可秦雋的能耐不可能查不到。
可他什麼都沒說。
他是在替霍思妍遮掩麼?
他騙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他不是不霍思妍麼?為什麼要為霍思妍瞞?
不由得回想這段時間的種種,好像是那件事后,他對的態度才大有轉變,對霍思妍反而好像沒什麼耐心不怎麼在意了。
他說他不霍思妍,說對有的,可那件事之前,他對霍思妍很溫寵溺,對不管不顧,還任由霍思妍辱……
一時間,安謐在心中各種念頭閃過,儼然是一團麻,捋不明白。
安謐突然覺有點冷,是那種凝固的冰冷和僵,一時間都沒辦法思考了。
譚安穎見這樣臉不好也僵著,有些擔心:“小……”
安謐低聲道:“小穎,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譚安穎哪里肯:“不行,你現在狀態不好,我怎麼放心?我陪著你。”
安謐極力抑著什麼,用力的低聲說:“你走,我要一個人待著。”
譚安穎見堅持,只好點頭:“那我到樓下去,你自己待一會兒,如果需要我就我。”
安謐沒應,低頭陷了自己的思緒中。
譚安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時不后悔來說這件事。
嘆了口氣,凝著神下樓。
安謐在古箏旁,一坐就是很久,也不知道多久過去了,放在古箏旁邊的手機響起微信提示音。
回過神來,機械般的抬手拿過手機,打開一看,是秦雋發來的信息。
是一份設計圖,兩枚戒指的。
很簡約的戒圈,卻有些小細節很有創意,著浪漫和質,一眼就喜歡。
【我設計的婚戒,你覺得怎麼樣?如果喜歡,就定稿讓人送去定制了。】
竟然是他親自設計的?
如果是之前,可能會很喜歡,可現在,心很復雜,顧不上在意這些東西了。
沒回他。
放下手機,看向臺那邊,沒想到已經臨近黃昏了。
一,才發現自己坐的屁都麻了,這才意識到,坐了很久。
又浪費了那麼多時間。
椅在下面,也懶得林爽來抱下去,安謐直接扶著椅子站起來,單著慢吞吞的蹦向樓梯,沒想到剛蹦到樓梯口到扶手,譚安穎就沖上來了。
安謐眨了眨眼:“你不是走了?”
譚安穎上來扶著,悶悶道:“你剛才那樣,我哪里放心走啊?剛才你坐在那里游魂的時候我還上來了兩次呢,你就沒察覺?”
還真沒有。
安謐提議道:“既然沒走,都這個點了,晚上留下跟我一起吃飯再回去?”
譚安穎樂意至極:“行啊,也省的我還要回去外賣。”
安謐笑笑,打算就著譚安穎的攙扶下樓去。
譚安穎卻沒,有些擔心:“小,你……沒事吧?”
安謐笑笑:“我好的啊,能有什麼事?”
真的沒事?
譚安穎狐疑的目在臉上探究。
安謐由著探究,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真的沒事,就算有事,也得我問過他之后,現在什麼都不確定,我能怎樣?”
譚安穎一想,確實是這樣。
安謐催促:“趕扶我下去坐椅,我金獨立很累的。”
“哦哦。”
譚安穎陪安謐吃了晚餐就走了,彼時才不到七點,安謐又把自己關在雕刻室忙碌了兩個小時,秦雋才回來。
今天倒是沒有帶吃的了,他反而還有些趕著。
一回來,他就趕問安謐:“怎麼一直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要不是我打電話給林爽問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雖然忙的時候大多不會把手機帶在邊,所以不能及時接電話回信息,但是已經是晚上了,一直不理他,讓他納悶。
安謐道:“手機在房間沒拿下來。”
這樣回答,秦雋不疑有他,
他不再糾結這件事,看了看表道:“別忙了,都九點多了,該洗澡休息了。”
安謐抬頭看著他,神不明,有點怪。
秦雋很是不解:“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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