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確是在調查這件事,但時間線太久了,十年前的事就算是我也未必能記得那麼清楚。”舒勉說道。
薛晴曼的眼神中忍著一說不出道不明的緒,“他們遠比你想象的更加殘忍,阿勉,我不希你知道這些。”
“不想讓我知道的,我也早就知道了,你說和我自己查不過是廢些功夫的事。”舒勉苦笑道。
“為了掩蓋那些罪惡,他們策劃了西嶺工廠的炸事件,所有證據毀掉,才能保住永恩研究室,所以所有人都只知道永恩研究室是因為資金鏈斷掉才消失,卻不知道實際原因是這個。”薛晴曼冷笑道。
而這是是辛,舒萬鈞沒想到薛晴曼就這樣說出來了。
舒勉還在問,舒萬鈞忍不住直接抓住了薛晴曼的手腕,強迫看著自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真的以為就憑借舒家就能護著你?”
讓舒萬鈞沒想到的是,薛晴曼直接甩開了的手,態度堅決,眼神中竟然還有鄙視。
冷笑道:“那你呢?你預備怎麼做?靠著他們的憐憫還是同來放過你?我上次沒死,你很開心吧?你覺得他們沒有真的對你手。舒萬鈞,如果真的是他們手,你覺得你有活著的可能嗎?”
話語停住,先是掃了一眼舒勉,而后又看向舒萬鈞,“都到了現在你還是想當一條狗,那你就去當好了,我不想當了,死到臨頭還在為他們保,只以為是忠心耿耿,其實不過是茍延殘,靠著那點可憐的希去賭他們真能放過你。”
“你說什麼?”舒萬鈞紅了眼眶,他不敢相信這些竟然是出自薛晴曼之口,一直以來懦弱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但隨著那些事漸漸浮出水面,他發現變化的不僅僅是薛晴曼一人。
薛晴曼不甘示弱,“我說錯了嗎?你不就是狗嗎?他們給你骨頭你就恨不得搖尾乞憐,踢你一腳,你也只敢自己躲著求饒。”
舒萬鈞只覺得一陣頭疼,眼前一片混,在那些謾罵之后,他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站在自己面前的舒九天。
“難道你能一輩子當條狗?甘心當他們的狗,搖搖尾,然后幫他們理爛攤子?做些上不了臺面的事?”
在舒家家宴上,本該意氣風發的舒萬鈞,被自己的親弟弟堵在廚房一頓痛罵,他當然不甘心,“我都是為了舒家。”
“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為了舒家,舒家的祖先要知道你是這麼為了他們的,他們在地底下也不會安心的!收手吧天來。”舒九天嘆息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聲“天來”徹底惹惱了他,他直接將酒杯狠狠地扔在地上,“別再我天來!我舒萬鈞!”
他不喜歡那個名字,祖父給舒九天取名九天,是為了讓他直沖九重天。仟仟尛哾
而他天來,一個普普通通,被九天著的名字。
所以他給自己取名萬鈞,就是要揚名立萬,一發千鈞。
舒九天憐憫的看著親哥哥,“哥,我知道你為什麼改名字,你是舒萬鈞。他們害死那麼多人,不要再當他們的幫兇好嗎?他們早晚有一天會自食惡果的。”
舒萬鈞卻更加沖了,這種勸只要是舒九天來說,就會適得其反。
“你閉!你憑什麼來勸我!你當然可以道貌岸然的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他握了拳頭,像是對舒九天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我已經沒有后路了。”
畫面再轉,舒九天的影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舒勉冷漠的容,依舊仍舊在喋喋不休的薛晴曼。
薛晴曼的聲音像是蒼蠅似的在他耳邊縈繞,舒萬鈞的憤怒一點點的攀起來,就像是那天面對舒九天的緒一般,他高高的舉起手,就要落在薛晴曼的臉上。
他咬著牙,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氣,然而還未落下,手腕就被狠狠鉗制住,是舒勉的手。
薛晴曼嚇得頭一偏,疼痛沒有到來,帶著一點恐懼看向舒勉,“阿勉……”
舒勉狠狠地將舒萬鈞的手甩到一邊,冷漠的眼神落在他上,“你想打人嗎?”
舒萬鈞有些怯懦的看著舒勉,他從不覺得舒勉會做出打老子的行為,但剛才那個眼神,他覺得或許他會。
這個認知讓舒萬鈞一瞬間有些憤恨,舒勉是他兒子,竟然為了舒九天查死亡真相。
“你想打你老子嗎?我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兒子!”舒萬鈞瞪了他一眼。
薛晴曼仿佛泄恨似的說道:“阿勉,當初舒漾去工廠出的那些事全都是舒萬鈞讓我做的,否則你以為憑借我自己如何調舒氏工廠的人?舒萬鈞背后做的事可不只這一點,他就喜歡自己在背后當好人,壞事全讓別人來做。”
舒萬鈞臉徹底冷下來,“我都是為了舒家。”
一如那次和舒九天說的一樣,說出這句話就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惡心,這句話真惡心,別事事都打著為舒家的棋子。”舒勉冷笑道。
“滾!你給我滾!”舒萬鈞冷聲道,他沒辦法再平靜的聽著舒勉說的那些。
舒勉倒也不愿意再留在這里,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他看了看薛晴曼,把帶了出去。
“他已經瘋了,你不能和他待在一起了,不過暫時還沒辦法給你自由,你就在二樓自己的客臥呆著吧。”舒勉說道。
薛晴曼知道舒勉這是為了保護,被保鏢帶了上了樓梯,下意識的轉過去,看著舒勉的背影。
“阿勉。”道。
舒勉疑的回過頭來,“怎麼了?”
“要小心。”薛晴曼囑咐了一聲。
舒勉大概沒想到會說這個,“我會的。”
舒勉在見到舒漾時,就和說了這件事,他們三人一起對上了所有的證據,得知薛晴曼說的那些話,舒漾說不出來自己是什麼樣的心。
大概猜到了,他們開出最普通的藥來欺騙什麼都不懂的老人以及急于治病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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