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萬鈞將錄音筆遞給他們，神凝重，“記住你們答應我的。”

“放心。”

把舒萬鈞送回醫院后，舒漾和容煜立刻出發去了南郊醫院。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你信不信？”容煜問道。

舒漾眼神疲憊，查了這麼長時間的真相，掩藏在海底的一層又一層被剝開之后，真話假話，聽的人只需要聽聽就好。

“我信他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死的，但剛才的某些問題的答案他一定知道，他只是輕飄飄的把所有責任推出去，獨屬于他的部分卻一干二凈。”舒漾帶著一抹淺笑。

容煜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你覺得他還會在辦公室里呆著嗎？”

舒漾沒說話，車子駛南郊醫院，推開車門下了車，看了一眼十樓最左邊的房間，“看來他是睡不著了。”

容煜從口袋里練的掏出煙盒，才想點燃卻突然想起舒漾，立刻將煙放回去。

“想就咯。”

容煜搖搖頭，“最近事比較多，所以……”

“給我一。”說道。

容煜直愣愣的看了很久，才確定沒有開玩笑，出一放在掌心，“你會？”

舒漾著細煙，放進里，無需多言，容煜已經點燃了打火機為點著了煙。

學著多數煙人的樣子，將煙拿出來，吐出一口煙霧，“就是因為不會，所以才想試試。”

容煜微微蹙眉，他并沒，重新放回口袋里，“為什麼想試？”

醫院還亮著幾盞照明燈，昏暗的燈將舒漾照的別有韻味，一向臉頰青稚，煙的姿勢青，卻添了幾分嫵。

“聽說人疲憊發愁的時候，煙就能緩解。”

“騙人的。”

容煜冷聲道，一把出那煙。

“喂！你干嘛？！”舒漾還沒反應過來，煙就被奪走。

在注視下，容煜將過的煙放進里，面頰升起紅暈。

他吐出一口煙圈，撲在舒漾眼前，隨即扔進了垃圾桶里，順便將口袋里的煙和打火機也都扔進去了。

“吸煙有害健康。”

每一個煙盒上的警示語。

舒漾還想諷刺他，后者卻立刻接上了最開始的話題，“發生那麼多事，電腦資料泄，他當然睡不著。”

“......”

“咚咚咚！”

梁橫秋立刻警惕的看向房門，“誰？”

容煜聲音放大，“容家，容煜。”

這是在南城，容煜的名頭就是最大的名頭。

他打開門，意外看到跟在容煜后的舒漾，他瞬間臉沉下來。

“這里不歡迎舒家人。”他冷聲道。

舒漾卻冷笑道：“難道你不怕我把那資料放出去？”

“你敢，那資料是為了救舒萬鈞，莫非你還想用一輩子？”

“為什麼不能呢？”舒漾故作無辜的問道。

梁橫秋一揮手，阻止了走過來的保鏢，鐵青著臉，“不知容三爺來我這里是為了什麼？”

容家的面子，他不能不給。

“我來這是為了一個問題。”容煜開門見山。

梁橫秋不解問道：“什麼問題？”

“幕后的那些人到底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創建研究室？”

梁橫秋形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舒漾也沒指他能立刻坦白，廢話不多說，立刻將錄音筆拿出來，按下了播放鍵。

在第一個人的聲音出來的時候，梁橫秋就已經知道這份錄音是什麼容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舒漾，“你怎麼會有這份錄音？”

隨即，他想到了一個人，當時出現在辦公室里的第三個人，舒萬鈞。

“原來，他所謂的把柄就是這個。”

舒漾將錄音筆放回去，“梁橫秋，這個夠不夠有價值讓你坦白？”

錄音一旦曝，整個南郊醫院會立刻陷危機，而對于那些人來說，死亡是最快啟最有效的方法。

只要讓人以為他是畏罪自殺，那麼一切又了定局。

梁橫秋的心里掀起波瀾，他明白，今天不答應舒漾，一旦錄音泄，他會是第一個死的人。

“錢，為了錢。”他說道。

只猶豫了半分鐘，他便果斷的做出了選擇。

舒漾眉頭鎖，“錢？可是這麼多年他們投進來的錢早就遠遠超過的利潤啊。”

梁橫秋搖搖頭，“你想的太單純了。”

“商人不擇手段自然都是為了錢，技革新會讓研究所的地位不可撼。那麼其影響力非同小可，國家很支持藥研究，不僅僅會撥款，在很多方面都會得到政策支持。”

舒漾和容煜對視一眼，卻總覺得這個解釋并不合理。

畢竟付出了那麼多之后，這個理由顯得很流于表面。

“僅僅是這樣？”

梁橫秋反問道：“不然還能是怎樣呢？”

舒漾垂眸搖搖頭，“你沒有說真話，梁橫秋，你別無選擇。”

又是片刻的沉默，梁橫秋突然大笑起來，“你真是聰明啊舒漾，不過，你真的會把錄音放出來嗎？別忘記里面還有一個人的聲音呢。”

他猜測，舒萬鈞在給錄音筆的時候，也一定提了這種條件。

舒漾很佩服梁橫秋，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反應過來。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不肯說了？”容煜問道。

“我所知道的，剛才已經說了，別太高看我，舒萬鈞是棋子，我不見得就能上牌面。”梁橫秋冷笑道。

舒漾看向容煜，眼底滿是失落。

他們都知道，梁橫秋沒撒謊。

“我還有一個問題，十年前的永恩研究所研制出來的藥，有治好一個病人嗎？”容煜問道。

梁橫秋沉思片刻：“一個都沒有，所有的病人在用藥后都滿滿的覺得自己的病得到了改善，但，都沒過多久，就獲得了更大的副作用，有的甚至死亡。”

舒漾和容煜轉就要離開，剛打開門，卻又被梁橫秋住了。

“舒小姐，容先生，這次的研究所還想在南郊醫院試藥。”

舒漾猛的轉，下一秒，門被的關上，仿佛剛才那句話是的幻聽。

但看到容煜的表，就知道自己不是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