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看著不蔽、斷了半只左臂的校長。
蕭十六神復雜。
“校長,怎麼會……” 校長擺了擺手,“我們的運氣太差了,隨機傳送陣把我們送到了反方向,而且剛一落地就遇到了一群異,能夠活著走到這里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校長的話十分簡單,可其中的種種艱辛,只有自己清楚。
回想起覺醒當日,校長對于自己的庇護,蕭十六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你的事我都聽說了,表現的不錯,未來是屬于你們的。
過去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經驗,都是和淚積攢下來的,要記住,也要忘記。”
“我看好你!” 校長拍了拍蕭十六的肩膀,有些落寞的休息去了。
在眾多的影中,蕭十六也看到了捉影十五。
“十五大人,再見到你實在是太高興了。”
看著全須全尾的捉影十五,蕭十六的臉上出了開心的笑容。
“從極北城被迫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再是捉影十五了。
而且這里是帝都,咱們都是生活在別人的屋檐下,哪里還有什麼大人。”
捉影十五有些唏噓,“我許文,年長你幾歲,以后可以我許哥,文哥也行。”
蕭十六點了點頭。
“你們先到這麼長時間,可曾逛過這帝都?” 蕭十六又搖了搖頭。
許文失笑,“這可是咱們未來要生活很長時間的帝都,一起逛逛吧。”
許文邀請,蕭十六自然沒有不從的道理。
兩個人走在街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聽著四周的賣聲。
一瞬間,就好像回到了極北城。
“十六,在咱們分開之后,我們的隊伍遇到了很多的困難,有很多人死在了路上,還有人以命換命的救了我。”
“他們跟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一定要活著到帝都,替他們看一看那帝都究竟長什麼樣。
然后再替他們的努努力,再活著回到極北城。”
雖然早就見過了世間百態,可剛剛十八歲的蕭十六,還是有一些無法理解這種生離死別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當時甚至來不及跟他們做出任何的保證,我只能帶著那些茍延殘的人,像喪家之犬一樣,狼狽不堪的逃離屬于我們的家園。”
“當我遇到帝都支援之后,我終于可以不用為安全心,可那段日子經歷的一切,都變了一張一張的圖片,留在了我的腦海中。”
“我恨自己,我恨自己為什麼實力那麼弱,為什麼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隊友,沒有辦法活著,將那些相信我們的百姓,帶到帝都來!” 許文坐在街邊的臺階上,腦袋埋在雙之間。
蕭十六看不清許文的表,可他能看到地上的點點潤。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許文,緩緩的抬起頭,看著蕭十六,鄭重且認真的說道。
“十六,別看我現在的實力比你強,可那是靠時間堆起來的,不管是武道還是覺醒,我當時的一眼就能看到頭的人。”
“可你不一樣,你的武道天賦就算是放在帝都,那也是絕世的天驕。
而你的覺醒,看起來極差,但我親眼看到過你創造出來的奇跡。”
蕭十六看著許文,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些什麼。
蕭十六唯一知道的是,這一刻的許文,需要把在心里的這些事說出來。
不像當年的自己,想找一個人訴說,卻怎麼也找不到。
“我懇請你,在帝都的這段時間,能夠拼盡自己的全力,用盡所有的手段,拼了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等待著城主大人他們吹響反攻的號角的那一天。”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反攻的那一天,站在你的側,跟隨你的腳步,發起沖鋒。”
“我唯一能保證的是,在我許文戰死之前,你不需要分出,哪怕一的神來關注你的后背!” 聽著許文的話,蕭十六有些愣神。
蕭十六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許文拉著自己出來,最后卻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十六,我求求你,求求你能滿足我這個心愿。
就算是我戰死沙場,也能夠坦然的面對我的戰友、我的同胞。”
許文的要求很離譜,甚至離譜到了將所有的希寄托在了一個剛剛覺醒的年的上,而不是城主大人。
蕭十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能讓許文做出這樣的決定。
可不知怎麼的,蕭十六竟緩緩的點了點頭。
看著蕭十六迷茫又肯定的表,許文突然大笑起來,引來了過往路人的側目。
而許文,毫不在意,甚至是有些興的看著蕭十六。
眼中甚至已經浮現出了,不知道多年以后的那一幕。
蕭十六沖鋒在前,許文隨其后。
“十六,我知道修行這條路上需要耗費很多的資源,從今天開始,我會拼了命的賺資源,然后到你的手上。”
聽到這話,蕭十六兩只手就好像兩個電風扇一樣,不停的擺。
“文哥,不用的,不用的,我自己能賺資源,而且只有充實自己的實戰經驗,才能跟上咱們未來的計劃,是不是?” 看著慌又認真的蕭十六,許文的笑聲,再次引來了眾人的注意。
最近的世道實在是不太平,看著好好的,怎麼是一個只知道笑的傻子呢! 而類似的一幕,出現在帝都的各個角落,尤其在帝都的東北角。
這其中,還包括捕風和捉影兩位大人。
雖然只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可眾人想要回到極北城和為那些慘死在異爪下的同胞和戰友的心,卻已經達到了頂峰。
與此同時。
帝都學院,議事大廳。
極北城城主站在中間,四周坐滿了人,每個人的表都十分的嚴肅。
“極北城的況大致就是這樣。”
坐在上位的老者點了點頭,“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收集到這麼多報,極北城在這方面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雷虎,你看看這份資料。”
說著,一份資料送到了雷虎的面前。
雖然不知道老者是什麼意思,可雷虎還是認真的看了起來。
四張紙很快就看完了。
可雷虎的臉上,留下的只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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