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前一晚,薑眠將手裏所有裴禹謙當年製造那場大火害了全家的證據寄到了警察局。
他們到了酒店外時,酒店已經燃起熊熊大火,警察和消防員到了現場,雖然酒店大火嚴重,但是隻有部分人傷嚴重並未造人命。
薑眠和裴寂跟著去做了筆錄,而且昨晚寄到警局的郵件署名正是薑眠。
“看來今天這場大火也有很多疑點。”
“警,我們之所以選在這裏就是為了讓我父母能看到我現在很幸福,能讓他們放心,沒想到酒店如同當年一般起火,如果不是我和我未婚夫去了一趟墓園,我們兩個恐怕就……”
薑眠說的又驚恐又後怕。
“兩位放心,我們一定會將真兇繩之以法。”
離開警局,薑眠和裴寂相視一笑。
裴寂了的頭發,這一步居然是他沒想到的。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無論是不是死刑,他都離不開那裏,也……不一定能安穩。”
醫院。
“是有人推我的!”沈思榆瘋狂的砸著病房裏的東西以及醫療設備。
薑眠和裴寂的訂婚宴怎麽能不去,又怎麽能讓他們這麽順利!
於是偽造了邀請函,現在回想一下,當時檢查邀請函的人似乎看出來了的邀請函是假的,但不知道為什麽還是讓進去了。
隻是,直到宴會即將開始都沒有在酒店看到薑眠和裴寂。
再後來酒店就起火了,好不容易找到逃生的路,卻被人突然拉開,推進了火場裏。
如果不是酒店啟了失火係統,恐怕就死在那兒了!
“士,酒店監控壞了,當時和您在同一層的人有很多,您說您沒看見是誰,不外乎是有人逃命時不小心撞開了您。”
“你們是怎麽做警察的,居然不去找真兇在我這兒搞推理?”沈思榆說著話,由於作太大,扯著上還有臉上的傷,疼的渾都在發抖。
“我說了是有人推我的,我當時就在門口,拉開門我就能出去了,是突然有人過來拉開我,還順勢把我推進了大火中!”
“好的,您放心,我們會進行排查,你不要激好好休息。”
說完兩名警察離開了病房。
警察前腳走,後腳病房就進了一個人。
進去後鎖了門,直接坐了下來。
“是你!”沈思榆看清來人後,激的要下床,但是上傳來的疼痛讓沒辦法下床。
薑眠笑了一下,“別,不然槍口會更嚴重的。”
“薑眠,你為什麽這麽命大!”
“本來沒邀請你,偏偏你自己要傷口上撞,這就怪不得我了。”
“你真該死啊!”沈思榆恨的咬牙切齒。
“本以為沈讓塵已經帶你離開了,沒想到你還是不死心,你想要殺我,卻差點害死了我的人,你說我怎麽能輕易的放過你呢?”
“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這就怪不得我了。”薑眠輕了一下凸起的孕肚。
“你……你懷孕了?你懷了裴寂的孩子?”沈思榆注意到的作,看向凸起的肚子,眼睛一瞬間紅了起來。
“是啊,你知道那天晚上你用張旭算計我,他為什麽會到你的房間嗎?”
沈思榆沒說話,撐著,死死的瞪著薑眠。
“那天晚上在我房間的是裴寂,而你……才是被算計的那一個,所以承認吧,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就是張旭,別欺騙自己了。”
沈思榆瘋了一般尖了起來。
薑眠臉上掛著笑,緩緩起打開門離開了病房。
後是沈思榆撕心裂肺的聲音,“薑眠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醫院外。
裴寂靠在車門上,指尖夾著一支煙,看了又看,想,但是老婆懷孕了,他拿著煙狠狠聞了一下,著煙的氣味,睜開眼就看到薑眠好笑的看著他。
裴寂挑眉,不聲的將煙別在了耳朵上,大步流星朝薑眠走去,看到微微張開正要說話的,他厲聲道:“閉,不許說話。”
薑眠撇了撇,“你兇我。”
裴寂心裏一咯噔,他一把將薑眠打橫抱起,“錯了錯了。”
三兩步走到車前,將懷裏的人塞進了車裏。
怕老婆這事兒不能被傳出去。
薑眠有些想笑,裴寂上車又啟車子離開,作一氣嗬,不帶一停留。
“煙對不好,即使不是為了我,你也要慢慢戒掉。”
裴寂偏頭看了薑眠一眼,他單手開著車,另一隻手了的手便收回了手,專心開車,若是從前他不會在意那麽多。
但是現在車上是他的人,而且還懷著他們的孩子,他不能不注意。
或許從前裴寂從來不會想過自己會有一天這麽小心翼翼的去在乎一個人,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結婚,但現在他不一樣了。
兩天後。
警察找到了裴禹謙將他拘留調查。
經過調查,薑眠提供的證據線索都和警察所查吻合。
法院判決那天,薑眠坐在最高的位置,聽到判決無期徒刑時,角緩緩揚起,眼底卻含著淚。
薑牧白輕輕攬住的肩膀,“都結束了。”
薑眠點了點頭,“嗯,都結束了,我們也迎來了新生。”
裴寂深邃的黑眸盯著薑牧白的手,想剁了,但不敢。
草!
裴禹謙被帶走,走到門口時他回頭目呆滯的掃了一眼坐在最高的三人,他微微彎,知道為什麽不是死刑而是無期徒刑。
隻要有他們在,他就走不出這牢籠。
真是好算計。
這場大火,他們早就安排好了,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死在火中,但是該到懲罰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當年參與的人,都有嚴重的燒傷,沈興德死於火中,葉正榮被燒的麵目全非,雖然現在在醫院但是判決書已下。
裴禹謙笑出了聲,他用口型對裴寂說了三個字,“你贏了。”
裴寂微瞇眼眸,贏的不是他,是薑眠。
如果是他安排的,裴禹謙走不出那場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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