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啟蟄將發束起,取了外袍,朝陸瑾問道:“梁無雙呢?”
“在府外。”陸瑾知道余啟蟄不喜梁無雙,但事關重大,他怕自己說不清楚,還是將無雙給帶了來,讓等在府外的馬車里,以防余啟蟄想要問些什麼。
兩人來到府門外,陸瑾走到馬車前,隔著車簾低聲道:“無雙,我師兄想問你些事。”
車簾被從開,梁無雙微微抬頭,姣好的面容上多了一道刀疤,但梁無雙似乎已經習慣了臉上疤痕的存在,看向余啟蟄:“余大人想問什麼?”
余啟蟄:“你所言可全都屬實?”
梁無雙道:“并無半字虛假,無雙絕不會欺瞞余大人。”
“你說程英在殺你之前曾說不會喜歡我邊養著這麼一個替代品?”
梁無雙頷首,是在程英手里死過一次的人,如今只要提起他就會膽戰心寒,渾抑制不住的抖,用力著帕子,輕聲道:“對,程英要找的余姑娘也擅醫,還有諸多細節,我才大膽猜測其實余姑娘就是程英一直在找的人。”
從葬崗死里逃生,被陸瑾救下,原是想裝作前塵舊事盡忘,可見到陸瑾近來一臉憂慮,數次提及程英擄走余,頗為擔心他師弟余啟蟄,猶豫數番,終究是沒忍住將自己所知道的告知了陸瑾,終究是愧對陸瑾的,若能幫上一二,也能減輕幾分心中的愧意。
余啟蟄:“楊寄燕的下落你可知曉?”
梁無雙搖了搖頭,眸帶懼:“那日托我帶信去見程英,程英……殺了我。”梁無雙嚨發,聲音帶著意,“后面的事我便不知曉了,不過以程英的子,楊寄燕恐怕已是兇多吉。”
“程英可有與你說過他與要找的那位余姑娘有何過往?”余啟蟄又問道。
“他曾言及那子是他的師妹,兩人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那子醫極好,聰慧過人,又爛漫聰慧。”梁無雙垂眸說,“我的長相與那子有五分相似,才被程英養在邊,余姑娘的長相……雖然與程英所繪的畫像不同,但自打余姑娘出現在京城,程英對便很是不同,頗有幾分縱容……”
程英那樣的子本不容置喙,但余冒犯他、違拗他許多次,若是換作旁人,只怕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余啟蟄臉上多了幾分郁,到這一刻,他仍舊是不相信余和程英有什麼過往,程英十歲便了宮做太監,他怎麼可能會與余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除非是上輩子……
想到楊寄燕重活一世的事,余啟蟄指骨,上輩子又如何,這輩子是他的妻子,也只能是他的。
“你去一趟拱衛司調人手,我們即刻去一趟念劬塔。”余啟蟄對陸瑾道。
他們兩人都清楚念劬塔里關的是衛黎初的師父張道陵,程英大費周折的囚張道陵多年,還命一名高手看守著,這張道陵定然知曉不程英的事。
陸瑾讓梁無雙先回宅子,他去拱衛司調齊人手后,便趕來與余啟蟄匯合,直奔城外梅園。
京郊梅園一如往日僻靜清幽,陸瑾與余啟蟄下馬后,就吩咐錦衛將園子圍住,而后帶著余下的人跟著余啟蟄來到念劬塔下。
這座塔看上去仍是一座無門可的死塔,但陸瑾從這里救過衛黎初,他低聲音與余啟蟄道:“這塔要從閣樓才能進去,守塔的老者武功在我之上,要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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