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青川被葛玄風看的莫名其妙,瞪大了眼睛往自個兒上看了看,也沒發現哪裏不對啊。
哪裏又惹師叔不滿了?
算了,既然想不通,幹脆就不理他,隻當啥也沒看到,他了手,繼續看著江寒的儲戒暗暗咋舌。
他原以為葛師叔頂多隻給個一兩件不錯的靈就得了,卻沒想到,葛師叔竟然會這麽大方。
若他沒看錯的話,那十幾種靈,每樣都是上界獨有的靈,他也隻是在宗典籍上見過而已,若不是上麵那獨特的靈,他還真認不出來。
這些靈中珍貴的,是其部蘊含著一道來自上界的純靈氣,那是上界獨有的特殊靈氣。
若能將其吸收煉化,恐怕江寒的金丹,直接就能達到碎丹嬰的程度,甚至多餘的那些,足以讓他修煉到元嬰初期巔峰的境界。
葛師叔對江寒可真寵啊,這麽好的寶貝,竟然連眼都不眨一下,隨手就掏出來送人,還送了這麽多。
可他陪葛師叔待了好幾天了,整日費心費力的伺候著,對方卻連一塊靈石都沒給過他,真是偏心極了。
……
江寒略有些忐忑的往自己的府走去,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師父非但沒把那些修撤走,反而更堅定的往山上派來了更多修。
若不是其他峰的靈氣沒有主峰濃鬱,他還真怕師父把他的府給扔到全是修的玉林峰去。
他其實也不是討厭修吧,就是,總覺有些別扭,不自在。
“呀!師兄你終於回來了!!”
江寒還沒落地,就見一團撞進了懷裏。
蘇小小揚起腦袋,在他服上蹭了蹭,然後極為練的一個翻,就站在了他的肩頭。
“師兄師兄,我都聽說了,你這段時間可威風了,那些姐姐們整天都在誇你,說你以一敵百,一劍一個,唰唰唰就把那些壞人打趴下了!”
說著,它還右手虛握,像是抓著劍柄一般,往前唰唰劈出幾記劍招,看起來倒也像模像樣的。
“師兄快給我講講,你是用了哪幾式劍訣把那些壞人打趴下的?”
江寒抬手捋了一把蘇小小頭頂的,目卻看向了立在樹下的杜雨橙。
“小小先去練劍,師兄還有事,等師兄忙完再和你慢慢講,好不好?”
“又要練劍……”蘇小小嘟囔一聲,接著眼珠子一轉,“那我要吃師兄買的糖葫蘆,三!”
一糖葫蘆有九顆甜果子,三加起來,可是足足有、有……好多顆甜果子呢!
賺大了!
江寒眼底浮起笑意:“好,三。”
不知為什麽,他隻要一回到這裏,心中就會升起一種奇怪到心髒悸的覺。
好像,很舒服,心也會變得很平和,對外界始終存在的警惕,也會自然而然消失,一直繃的心神,也會悄然放鬆下來。
就好像是從一個群敵環伺的狼窩,突然回到了自己極為悉的茅屋一樣。
這是他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覺。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時聽那些大人說起過的,家的覺?
不過不管是不是,這覺也不錯就是了。
或者說,他有些喜歡上這種覺了。
很舒服。
“你快要渡劫了吧?”杜雨橙偏頭看向斷崖外的白雲,腦中的世界彩紛呈,卻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和人聊天。
“快了,師父說,我可以在祭天大典上渡劫,以此擊破那些謠言。”江寒也看向那些白雲,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看。
“嗯。”杜雨橙聲音重了些,“那些人很煩。”
還有淩天宗那些人,更煩!煩得要死!
都殺了就好了。
“他們也是人雲亦雲罷了,最主要的,還是藏在幕後散播謠言的人。”江寒掐著指腹,“周師叔已經找到他們了,隻等我渡過元嬰雷劫,造勢之後,便可趁機將他們一網打盡。”
“若是缺什麽,要與我說。”
“好。”
樹下再次安靜下來。
許久之後……
“我去修煉了。”江寒從白雲上收回目,看向樹下。
“好。”杜雨橙抬手喚出一個儲戒,往前輕推,便朝著江寒飄來。
“裏麵是我準備的一些靈藥,你且收著。”
江寒抬手接住,“多謝師姐。”
“不用。”杜雨橙瞥了眼藏在石頭後麵懶的蘇小小,形驟然消失不見。
接著,遠便傳來一聲驚呼,“哎呀!不是!我沒有!啊——我的!”
……
“你們倆說話真有意思,兩句話就把事都講完了?”劍靈笑的歡快。
第一次發現,兩個不會說話的人在一起說話,原來這麽有趣。
“有那麽好笑嗎?”江寒很是不解,他和師姐本來就話啊,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他曾經有一次罰,被罰一年不許說話,他也很輕鬆的過來了,甚至本沒有太多覺。
反正平常也沒人跟他說話的,他早已經習慣了。
唯一比較難的,就是在罰期間,林玄他們總是用各種辦法想要他說話,為此,他可是吃了不苦頭。
但好在,他過來了。
那些日子,也都過去了。
唯有這話的習慣,他一時還改不了。
相比於說話,他更喜歡直接去做。
“行了,不逗你了。”劍靈坐在劍鞘上,看著不遠的那顆比靈都大的九金丹。
“如今金丹和道蓮皆已備好,隻需再攢些靈氣,備些渡劫之,便可以嚐試引雷劫了。”
“方才你那師祖給你的那些靈,你先不要用,那裏麵的靈氣比較珍貴,可以用這些靈氣使出威力更強的神通,等我幫你煉出來,你拿著當底牌。”
“好。”
江寒取出那些靈給劍靈,然後飛落在靈池表麵,盤膝坐下,丹田黑緩緩旋轉,開始為金丹填補引天劫所需的靈力。
而他的意念,則隨著神識鋪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