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寄人籬下、家破人亡。
這三個詞簡直就是靈魂拷問,直接把商盛的心都說沉重了。
他思忖片刻,淡淡開口,“你說得對,等周五,接堯堯的時候把小胖子也接上,來我們家熱鬧熱鬧。小胖子隨他爸,是個搞笑的,可以幫堯堯換換心。”
“他爸爸搞笑嗎?紀檢的,人家很嚴肅好不好!”
“穿製服的時候確實很嚴肅,私下就是個搞笑男,他不得周末把兒子送我們家。”
說著,商盛拿過手機,點開與陳時錦的聊天框,“一堆奇奇怪怪的表包,還會自己做,我真懷疑他平時上班就是魚,那麽閑。”
餘伊一看,差點笑噴。
——“不教作業,母慈子孝,一教作業,飛狗跳。”並附上蘇簡心和睿睿寫作業前後的對比,還有繪聲繪的小標題備注。
——“家裏的母老虎又發威了。”附上蘇簡心叉腰的照片,小標題是“母老虎”。
——“商老弟,以後千萬別讓老婆教作業,會變,我都害怕。”附上自己蜷曲抱膝的照片,小標題是“瑟瑟發抖”。
餘伊隻看了幾條就笑開了,記錄當中還有一大堆,表包一個比一個炸裂。
全都是對蘇簡心的“詆毀”。
但是,一個公務繁忙的大男人,時不時拍自己妻兒的互,還用來做表包,看似“詆毀”,其實就是在炫耀。
餘伊歎道:“看得出來,陳大哥很簡心姐和睿睿,工作之餘全都是妻兒。”
商盛隨手一,點開了相冊,“我的工作之餘也全都是你。”
隨著他手指的,餘伊看到了各種角度的自己。
有的還是睡覺的照片。
半張著,角盈盈好像有水的樣子。
“你……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刪掉!”
“刪掉幹嘛,多可。”
“……”他是不是有病?
餘伊不管,把手機搶過去,刪照片。
商盛也無所謂,心想:我可以再拍。
餘伊往上翻了一下,發現他的拍攝技不亞於專業攝影師,能拍出氛圍。
特別是在洗手間裏拍的,剛出浴的那些。
“你隻會拍這種嗎?”
商盛故意著的臉頰,低沉醉人的氣泡音又起,“哪種?”
“就……”餘伊停頓,不上當。
越翻,越誇張,越上頭。
他真的很喜歡拍各種的特寫。
手一,白花花的一片,全是。
明明什麽都沒,卻尤其,氛圍十足。
相當的勾人。
這是非常考驗拍攝者技和審的。
“如果你不當霸總,你可以去拍寫真。”餘伊調侃他。
“你當模特?”
“我才不,你找明星啊,值高,材好,有料,還放得開。”
商盛角一勾,手機被奪走了,他解放的手剛好可以自己想的,“我價格高,一般明星請不我。”
“208萬呢?”
商盛搖頭。
但凡點個頭,今晚就別想睡了,醋缸都要抬上床來。
“208萬都請不你?”
“請不。”
“那我更請不你了。”
商盛稍稍用力,臉也無限近,“你免費,我倒給你錢都可以。”
“商總真大方啊。”餘伊把手機一丟,整個人從他臂彎裏鑽出去,逃離他的魔爪。
商盛搖頭苦笑,“唉,不給吃也就算了,連湯都不給喝。”
“滾蛋!”餘伊笑著罵他,還在被窩裏踹他。
商盛把手機放好,看到了那杯已經徹底涼掉的牛。
“牛已經是常溫了,喝了再睡。”
餘伊不聽,拉起被子蒙住頭,“要麽加冰塊,要麽你喝。”
加冰塊?休想!
商盛可不慣著,那就隻能委屈自己,他端起涼牛,一口悶。
結果,到了後半夜,他的肚子開始鬧了,隔三差五地跑廁所。
當他第三次疼醒的時候,餘伊迷迷糊糊地醒了,“商盛,你怎麽了?”
商盛捂著肚子跑去廁所,邊跑邊說:“我以試法向你證明,睡前不能喝冷牛,冰的更不能。”
“……”哭笑不得。
——
一周後,商百被保釋了。
趙發在言中所例舉的那些罪證,並不能在短時間之被證實。
所以,警方隻能按照流程放人。
出來時,商百上依然是進去時那西裝。
家裏沒有人為他打點,助理和律師又都是男人,想不到那麽周全。
所以,風麵的他,出來時居然有那麽一狼狽。
一輛保姆車停在馬路邊,等商百走出來,保姆車的車門自開了。
“商董,上車嗎?”溫婉探出頭來問道。
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十步之的商百聽到。
商百拄著拐,停步,但沒有直接回答。
他問旁的助理,“柳沐恩呢?”
助理麵難,“我這幾天都沒見過。”
“沒打我電話嗎?”
“沒有。”
商百皺眉,從助理那裏拿過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果然沒有。
溫婉還在等著,他不說話,也不敢追問。
商百吩咐助理,“你們先走,等我消息吧。”
“是!”
商百轉上了保姆車。
保姆車直抵八方城。
浴室裏,洗完澡的商百舒舒服服地趴在躺椅上,溫婉正在給他按。
“您肩頸這塊很,沒休息好嗎?”
“嗯。”商百慵懶出聲。
被關在那種地方,隨時都要接警方問詢,哪裏能休息好?但是,他也不想多說,畢竟不彩。
“這是我自己調配的油,舒筋活的,還加了甜橙香,可以接吧?”
“嗯。”依然是最簡單的回應。
溫婉倒出一些油,抹在他的肩頸,用掌心開,然後一下一下按著他的肩頸和背。
溫婉手法準,力道適宜,讓商百很。
“接下來要按背,但我手上沒勁了,我用膝蓋踩,行嗎?”
商百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一不掛的,心下了然,“嗯。”
溫婉臉上的拘謹了,笑容多了,“那去床上吧,地方大,便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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