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看向擂臺上的兩人。
萬增奇施展的武看起來和自己之前施展的“炎流風切”有些類似,但實際上是兩碼事。
方景是利用手刀快速擊打空氣產生的風刃效果,而萬增奇使用的是他本的力。
“可惜,想要維持這個等級的真氣外放太難,以萬增奇的功修為肯定不能持久。就要看宇文薇怎麽應對了。”
擂臺上,宇文薇雙臂展開擺奇怪的八字形,全不斷地微微調整,上不斷冒出霧氣,縈繞四周緩緩流,如果不去看,憑直覺,仿佛擂臺上有一隻猛虎正在虎視眈眈。
“居然凝聚出武道氣魄。萬增奇的武應該走的是速度切割類方向,但上宇文薇這種,渾上下混元一的武道境界,不可能奏效。再快的速度,也快不過晃腦袋的距離。”
“悟不錯。”方景暗暗讚歎,這樣的天賦,如果有上等功法,估計也能一飛衝天。
“嘶嘶嘶……”
萬增奇突然強攻,他觀察了近一分鍾都沒有發現宇文薇的任何破綻。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不可能無限製地提升氣勢,必須馬上出手!
“嗷嗚……”
臺下的武者仿佛聽到一聲猛虎的咆哮,那是宇文薇手掌破開空氣產生的震。
萬增奇的影在白氣團麵前快速閃,他的每一手指都像利刃一樣,尋常武者隻要到,就會輕易被切開。然而,宇文薇的白氣團像是敏捷的猛虎一樣,將他的殺招盡數格擋。
場上不時響起沉重的悶響,兩人正在纏鬥。
“武……虎威!”
終於,隨著宇文薇一聲低吼,萬增奇倒飛出去,撞在擂臺的欄桿上。
他勉強站起,一條胳膊無力的垂在一旁,臉上卻無悲無喜,這一刻他拋棄狂傲不羈的偽裝,出沉穩的本相。
宇文薇的和袖被切碎片,出白的,毫不在意地扯掉丟在一旁:“你耍詐?”
萬增奇搖搖頭,他的手裏拿著一隻黑小幡:“隻是一件法而已。”
“真是武者的悲哀。”宇文薇搖搖頭,突然仰麵倒下。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方景走上擂臺,看著萬增奇手裏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麽法?”
“七魂索命幡,千鳥宗的鎮宗之寶,特地為你準備的。”萬增奇大方地承認。
“雖然我很不願用法對付你這樣的武者,但父命難違。為了不讓你拿走靈草,他們隻能想這個辦法了。你走吧,我會勸說各位宗主饒你一命。你這樣的天才,不該死在這裏。”他誠懇地繼續說道。
臺下,幾大宗主都臉難堪,這家夥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他們的計劃,知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風波。
他們怒視著千鳥宗主:“你養的好兒子!”
千鳥宗主也顧不得麵子了,衝兒子怒喝:“還在等什麽,殺掉他!”
臺下的武者作為他們醜事的見證人都有些驚慌失措。
萬增奇默默地聽著父親喊話,對方景冷冷道:“對不起了。”
方景搖搖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株靈草對我很重要。而且靠著區區一件氣法可奈何不了我。”
他掏出隨的玉墜法,握在手中,淡淡道:“手吧,讓我看看凡人煉製的法有多大威力。”
“凡人……他究竟是誰?”
下麵的宗主都心裏打個突,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萬一他是在虛張聲勢呢?
萬增奇默運口訣,拿著黑小幡,朝上麵噴出一口,小幡上詭異的圖案陡然變得生,他低喝一聲:“七魂索命!”
原本明的天氣,眼可見地暗下來,擂臺上卷起陣陣黑風,裏麵像是藏著數頭怪,在吃吃怪笑。
這還是萬增奇第一次全力催這件法。剛才他隻是稍微釋放了一點煞氣,就令宇文薇當場昏迷,這一次聲勢如此浩大,不知道會有什麽效果。
方景頭頂的黑人形影越來越明顯,它們在空中盤旋,窺探。
在場的絕大多數武者都沒聽說過法,猛然見到這種場景,已經兩戰戰,冷汗直冒。
“五行雷法……辟魔雷!”
一聲清亮的低喝。
“轟隆隆。”
仿佛晴天霹靂,一道臂的雷電從方景手中發,瞬間竄黑霧中,在空中又分出七條小蛇一樣地電,分別命中七道影。
人形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發出淒厲的尖,又像是烈日下的白雪,瞬間消融。
擂臺上剛剛還幽暗如地獄的環境重新變為豔天。
萬增奇看著手中正在化為飛灰的法,一臉驚悚:“這怎麽可能?”
千鳥宗宗主更是一臉崩潰,鎮宗之寶就這麽被廢了!
然而他不敢說什麽,因為方景的掌心,一團電球正在滋滋作響。法可以釋放雷電,但絕對不能讓人控雷電,那麽隻有一個可能……
他緩緩走近擂臺,驚疑不定地問道:“你是修道者?”
方景淡淡道:“既然你們都允許用法,我用道應該也不算違規吧。”
想不到這群凡人竟然能想出用自激發法的手段,而且威力還不弱。
“當然沒問題。”千鳥宗主得到肯定的回答,立刻說道。
雖然方景的實力和他們之間還有差距,要拿下他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展示出來的背景卻太過嚇人……
其餘幾位宗主也湊過來,仰視著擂臺上的方景。
方景散掉掌心的電球,心裏暗暗噓了口氣,剛才這一下雷法,幾乎幹了靈玉髓的全部靈氣。
還好聲勢夠大,鎮住了他們。
“敢問方小兄弟,你在哪座仙門修行?”空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我的宗門,你們沒資格知道。”像這種時候,方景表現得越高傲,他們越會相信。
果然他們沒有一點怨恨,反而驚喜地互相對視一眼,眼神更加炙熱。
說著,他奇怪地問道:“你們見過其他修道者嗎?”
空尷尬一笑:“修道者也見過不,但都是一些尋龍點的風水先生,像您這樣駕馭雷電的,著實沒見過。”
“不知道,方小兄弟來參加比武所為何事?”
方景歎了口氣:“現在修煉愈發艱難,兩百年的靈草對我也大有裨益。我本打算按照你們的規則,爭奪靈草,但誰知道你們竟然不講規矩。”
空憨厚地大頭說道:“不,不,方小兄弟謙虛了,論武功,這裏年輕一輩沒人是你對手。論法,區區死怎麽能和你的神通道法相提並論。於於理,方小兄弟都是第一。這株靈草必然歸你所有!諸位的意見應該也和我一樣吧?”
“當然。”幾位宗師對視一眼,連忙點頭。
方景卻皺著眉:“不妥!還有排名第一的月聖門沒打過呢,我一來島上就聽說他是年輕一代第一人,可厲害的。”
月聖門宗主連忙賠笑道:“頑劣小徒,怎麽敢和方小兄弟爭輝。我月聖門認輸就是。”
白項明還沒有上場,就被一句話決定了命運,很是無奈。他在外圍看著被宗主們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的方景,神複雜。
他還在下麵研究方景的招數,思考著應對策略,沒想到轉眼間就了無用功,他了地位尊崇的修道者,自己卻了頑劣之徒。
這時,躺在擂臺上的宇文薇突然被驚醒,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見下麵圍了一圈宗主,嚇了一大跳。
自己被法打暈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怎麽這些高高在上的門派宗主,在方景麵前像小學生一樣?
方景笑瞇瞇地看著眾人。
“既然如此,靈草就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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