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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影則已經全部消失無蹤,只留下一片猩紅的霧氣在空中緩緩飄散。
顧劍環顧四周。
眼下所見的才是真正的無影之境——一個超越了他以往所有認知的地方。
這裡,空間的概念似乎變得模糊,一切質與能量都以一種他難以理解的形態存在著。
他腳下的大地,並非實質的土壤或巖石,而是由細的點織而,宛如一片浩瀚的星海。
這些點仿佛有生命一般,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波,仿佛在低語,講述著這片世界的古老。
而那些墓地,在這影錯的世界中顯得格外突兀。
它們就像是從另一個維度被生生剪切下來,又隨意地粘在了這片水墨畫卷之上。
墓碑上的文字在微弱的線下若若現,記錄著早已被忘的歷史與傳說。
每一座墓地都是一個故事,靜靜地訴說著過往的輝煌與滄桑。
顧劍抬頭向遠方,那裡沒有天際線,只有一片混沌與未知。
在這片由神力構築的世界裡,規則與常理似乎都不再適用,一切都需要用新的眼去審視和理解。
顧劍凝視著這片奇異而無垠的無影之境,心中涌著複雜的緒。
正當他沉浸在對這片神領域的思考中時,一陣奇異的波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仿佛有某種更為強大的力量正在接近。
只見天際邊,一抹幽藍的芒逐漸凝聚形,最終化作一位形高大、面容威嚴的存在——太歲司命。
他的完全由純淨的藍神力構,仿佛海洋深的幽,既深邃又神。
雙眼同樣空無。
「顧劍,做得很好,我本以為對你來說還早了點,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能幹,竟然全殺了。」太歲司命的聲音顯得有些驚訝。
他向那些已經消散的影,眉頭微皺,「這些影,是絕不能留的。」
顧劍聞言,劍眉鎖,他轉頭看向太歲司命,眼中閃過一疑。
「這些影究竟從何而來?它們的力量如此強大,要不是幽玄之力似乎還克制他們的,想要贏還真不太容易。」
太歲司命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憶著久遠的往事,最終緩緩開口:「這裡,是神的墓地。」
「黃昏天關所有隕落的神明都埋葬在這裡,他們的怨念與不甘匯聚,形了這些扭曲而強大的影。」
「它們是無影之境中的詛咒,也是守護這片忌之地的最後防線。」
顧劍聞言,心中震撼不已。
「那麼,我們該如何徹底清除它們?」
太歲司命向顧劍,眼中閃過一讚許。「吞天真正的克星其實是吞天功法。你只需運轉你的吞天功法,便能將這些影吞噬,淨化它們的怨念。」
「正好還能讓你那化更加強大!」
顧劍聞言,心中一,隨即閉目凝神,開始調的幽玄之力。
隨著他心念一,一強大的吞噬之力自他湧出,仿佛無形的漩渦,開始緩緩旋轉。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詭太仿佛響應了顧劍的召喚,突然芒大盛,化作一道巨大的旋風,將四周殘餘的影紛紛捲其中。
那些影在全部被吞噬。
顧劍站在風暴中心,著力量的不斷壯大。
他能夠清晰地知到,每一道影被吞噬後,都化為一純淨的能量,融天上的詭太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中的影逐漸減,直至最後一隻也被詭太徹底吞噬。
風暴平息,詭太重新化作那抹悉的黑芒,懸掛在天際邊。
而在那詭太的旁邊,有著一個環繞著。
太歲司命喃喃地說道:「沒想到你的本還沒聖,可你的外已經到了聖境了。」
「天帝的計劃果然沒有錯!你雖然還有著很大的弱點。」
「但我們的路線選擇是正確的,避開那些強大的,柿子先挑的。」
「當你的本也進聖境之時,我們的目的一定能夠達。」
顧劍一邊聽著,一邊緩緩睜開眼,空的雙眼竟然冒著黑的火焰。 (5,0);
「多謝前輩和天帝前輩的鋪路!」顧劍向太歲司命躬行禮,語氣中充滿了激與敬意。
太歲司命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欣。「顧劍,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做出改變了,但你不同,你是這盤棋上的一個變數。」
太歲司命說完,目深邃地掃過眼前的墓地,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接下來,我們去看看黃昏天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帝之前非常忌諱此事,顯然在你沒功前,他若把一切說出來,可能會出現某種異數。」
「現在到了讓重見天日的時候了,這片墓地中或許藏著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
太歲司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步走向那片布滿枯骨和墓碑的墓地。
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與這片古老的土地對話。
他停下腳步,目掃過一座座看似普通的墓碑,最終停留在其中一座較為高大的墓碑上。
「顧劍,把這個墓挖開。」他指著那座墓碑。
顧劍聞言,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莫名的抗拒。
「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這是神的安息之地,我們貿然打擾,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太歲司命搖了搖頭道:「這是天帝的要求。」
「他預見到了一些事,需要我們去驗證。」
顧劍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他深知,太歲司命和天帝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必然有他們的考量。
他走到墓碑前,雙手緩緩抬起,幽玄之力在他掌心匯聚,化作一無形的力量,輕輕著墓碑。
隨著他心念一,墓碑周圍的泥土開始鬆,一塊塊碎石掉落,出了深埋其下的石棺。
顧劍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石棺蓋。
石棺中,一位著古老戰甲的神明靜靜地躺著,面容安詳,仿佛只是陷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