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替我挽起髮,“你這陣子輸給人家,是要多補補。”
我們親得如同沒有看見黎憫一般。
後來我才後知後覺地把視線投向黎憫,笑了一聲,“你怎麼也來了?”
黎憫沉著臉上前,“來接你回家。”
“回家?”
我像是沒聽清楚一般重複了一句,“回什麼家?”
那天夜裡我一個人醒過來,丟下黎憫離開別墅的時候,就沒打算再回去。
他這樣肆無忌憚地對待我,在我的上隨便紋,不由分說地把我在沙發上,令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狗。
曾經,回家這個詞語,多次出現在我和他最曖昧的況下,可實現如今,我居然學會了對這個詞語冷笑。
五年了,總還是有那麼點兒長進的。畢竟吃過了苦頭,十個人都會學聰明。
我衝著黎憫笑了笑,我說,“最近怕是不能回去。”
黎憫瞇著眼睛看著我,“所以你就住在醫院裡?”
和這個老男人眉來眼去?
真要當人家的第二任老婆不!
我面不改,“Mary最近了傷,我得在醫院裡陪。”
“那出院了呢?”
“出院了再說。”
“……”黎憫視線就這麼死死紮在我的臉上,連給我一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他說,“行。”
我在想這祖宗居然這麼快同意了,不是他的作風啊,不會是背地裡要搞什麼小作吧。
果然,只見他一個電話喊來了醫院院長,將Mary直接轉去了獨立的vip病房,這還不夠,關鍵這個病房空間相當大,設施相當完全,旁邊還有一張陪睡的小床。
黎憫就坐在這上面,“從今天起我陪你在這邊,一起陪Mary。”
Mary哆哆嗦嗦,“黎,黎……這,這可使不得啊……”
黎憫眼睛一瞇,凜冽的眼神裡頓時出幾把刀子,Mary就立刻閉了不說話了。
虞淵在一邊笑瞇瞇地看著,也不生氣,就過來了我的腦袋,“那我先去上班了,有事再喊我。”
瞧瞧!瞧瞧!這個提上子不認人,呸,這個自覺的做事態度!簡直就是黎憫這種死纏爛打完了還帶耍無賴的下三濫學習的榜樣!
虞淵走了以後,房間裡就陷一種很詭異的寂靜之中。
黎憫依舊是要笑不笑地坐在那床沿邊上看著我,眸裡帶著十足的打量,似乎是想看穿我和虞淵之間是假做戲還是真談,Mary則是第一次見到黎憫當著的面發這樣的火氣,在一邊靜靜掛鹽水沒出聲。
我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對著黎憫說道,“黎……您……”
“怎麼,我在這裡不行,虞淵就行?”
黎憫瞇著眼笑了一聲,“他是有特權還是怎麼的啊?”
我沒說話,此刻黎憫的態度咄咄人,而我沒法和他正面辯論。
即便是爭嬴了也代表不了什麼。
我只是累了黎憫這種不把我當人的態度而已。
我抬起頭來,對著黎憫道,“黎,您是要跟我過日子嗎?”
這樣直白的發問,讓黎憫都有些懵了。
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麼說,眼睛微微睜大了看著我。
“你說什麼?”
我的目黯淡下來,“我真的累了你這樣的態度,開心了就對我好,不開心了就隨便傷害我。可我是人,我也會疼。黎,不可否認您的確對我做過很多事,可是,這不是你可以肆意傷害我的理由。”
所有的都是兩個人的事,只有一個人的努力,是怎麼也完不了兩人份的啊。
黎憫似乎是聽到我的話之後被刺傷了一般,對著我,聲音都寒了下來,“祝貪,你怎麼就那麼喜歡鬧?”
“什麼喜歡鬧?你的意思是,還是我自己不知好歹了?”
我聽到黎憫這句話,直接笑得瞇起了眼睛,衝著他哆嗦著,“我就是不樂意跟你回去,我就是不喜歡你不把我當人的態度。怎麼了,是不是但凡你對我稍微好一點,我就得恩戴德對你啊!”
黎憫沒說話,臉鐵青。
我衝他出一個微笑,五年前我被他死死抓在手裡,五年後我可不怕了。
再也沒有用人可以用任何東西來威脅我,哪怕是我的命!
黎憫張想說話估計是忍住了,很久以後他才冰冷地說了一句——
“你在這邊等著,我明天再來看你。”
我沒說話,轉過去冷笑一聲。
男人就是犯賤,當年費盡心機相傷害的,是現在費盡心機想得到的。
這樣到底有什麼意思呢,我本就沒想過原諒黎憫。
黎憫,我這心口千刀萬剮的傷疤都已經結了舊疤,你如何還我五年支離破碎的人生?
從頭來過,從頭來過就能不痛不嗎?
黎憫走出房間門的時候,將門摔倒很響,重重一聲甚至都嚇到了我,我整個人哆嗦了一下,轉過去看的時候,連黎憫的背影都沒有捕捉住。
Mary躺在一邊衝我笑笑,表還有點虛弱。
說,“祝貪你可真長膽子了啊,連黎的示好都敢拒絕。”
我瞇著眼,努力剋制住心頭的刺痛,我說,“五年前他要是對我這麼好,我可能會痛哭流淚上他,不顧一切跟他走。”
可惜這一切都沒有如果。
黎憫想重來,我就偏不如他的願!
Mary對著我笑笑,“你跟他之間果然相過。”
是啊,曾經我下一的刺,可是對方卻相當不在意似的,視無睹。
面對因為他而深陷進退兩難的我,他當做看不見我的痛苦。
我沒說話,把頭垂下去。
曾經相過又能怎麼樣呢,重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當天晚上我就睡在了vip病房的獨立小床上,Mary看著窗外的夜一點一點落下來,直到黑暗降臨,對我說,“祝貪,如果以後我活不下去了,你會因為我難過嗎?”
我說,“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呀,別想這些七八糟的。”
Mary沒說話,繼續這樣看著窗外。
說,“其實我真的很許江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喜歡他。我甚至想過,如果為了他,我願意和過去做告別,願意很痛苦地洗白,願意為一個普通人……”
這大概真的是很深的,要從酒吧裡拔出來,真的不容易。
我沒有打算Mary,繼續說著,“可是……我沒想過會這樣,都讓人這麼難過嗎?”
我說,“可能只是我們都太不幸了,所以才會經歷這些吧。”
我轉過臉去看的側臉,沒有化妝的素之下很白淨,一雙眼睛特別大,說,“對啊,因為我們不是什麼好人,做了太多壞事,才會有這種報應。”
Mary的視線終於從窗外挪了進來,看向我,臉上表又哭又像笑,“所以啊,祝貪,別在互相折磨下去了,趁著你還著黎,接他吧。”
我不知道Mary是怎麼把話題往我上扯的,只是的眼神太過真摯,我看了好久,才喃喃著,“啊……或許吧。”
這一夜可真漫長,就像我當年看不見黎明時的日子一般。
******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正打算看看Mary心怎麼樣,過幾天和醫院申請一下帶出去玩,誰知道我剛爬起來,門口就有人嘭的一聲,一腳踹向我們獨立病房的門。
這可是獨立病房,沒有人敢這樣闖進來,偏偏這個孩子不但闖進來了,里還嚷嚷著,“來來來!抓小三了!抓小三了!”後還跟著一堆拿著攝像機的人。
我一愣,進門就看見了我,眉揚得老高,“你是誰啊?”
我笑問,“你又是誰?”
說完我轉就按下了服務鈴,裡面的Mary聽見了聲音,就想走出來,豈料那個孩子看我這樣,直接頂開我,“原來是那個賤人的朋友,呵呵,那大概也是賤人一個!”
我反手就去抓的肩膀,將整個人狠狠摔在牆壁上。養尊優的小姑娘大概沒想到,還沒跟小三起手,結果就和小三的朋友打了起來,罵了一聲,“你算什麼玩意兒,也敢抓我!”
的手過來的時候,正好被我住手腕,這種囂張的小丫頭我教訓過得不要太多,於是藉著裡打了回去再一次被我按在牆壁上,門口很快有醫護人員進來,“無關人員請出去!這裡是獨立病房!”
“喲!野一隻還住起了vip獨立病房呢!誰給你的錢啊!”
小姑娘一看這個架勢,就大喊了一聲,很快就有人開始拍照片,我上前掐著將按在牆壁上,抬手就是一個耳,被我打懵過去,大概沒想到我會真的上手,整個人都在哆嗦,“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敢打我?”
我手腕一翻直接第二個耳打過去,我笑了笑,我說,“這不是帶了這麼多人來鬧事嗎?攝影師都準備好了,來,對準你的臉高畫質地拍兩張,怎麼樣?”
小姑娘氣紅一雙眼睛,“你就這麼幫著那個賤人?”
我瞇了瞇眼,“開口閉口賤人,怎麼,是睡了你男朋友?”
一聽就有了底氣,“睡了我的未婚夫!”
哦,敢那個許江楓還是個有未婚妻的男人,做出這種事來,還真是有夠渣男的。
我掐著的肩膀不讓進去,外面的人看見我這樣兇狠甚至都不敢上前來,我說,“你自己未婚夫管不住裡的玩意兒,怎麼把賬算到別的小姑娘頭上來?你這人有意思了,怎麼不去問你的未婚夫要個公道啊,只敢對同為人的撒潑是不是!來來來,都看看這張欺怕的臉啊,你他媽活該被個渣男戴綠帽!”
“你!”小姑娘指著我,渾都在哆嗦,“要是不!我未婚夫能被勾引?一個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蛋。賤人還敢給我講道理!小心我連你一塊收拾!”
我笑得更大聲了,“你看看你現在能收拾誰?你有本事把你的未婚夫找過來,我們當面對質問問,到底是你未婚夫自己,還是我朋友不要臉倒你未婚夫!”
被人下藥好意救他,居然還敢反咬一口,許江楓這種男人真是極品了!
見到我這副樣子,所有人都懵了,覺劇來了個大反轉。
好像也有道理……所有人都只知道小三可惡,沒想過造這樣狀況的那個渣男更可惡,很多原配就是為了守住渣男去撕小三,轉大大方方原諒了自己的渣老公,繼續跟人家過日子。
這也太好笑了點。
人最會為難人了。
我當著的面,我說,“打電話啊!你的老公滾過來解釋清楚況。我告訴你,要是我朋友是被矇在鼓裡的,你今天上了門就別想兜著走!”
看Mary那個樣子就知道了,肯定不知道許江楓連未婚妻都有了,要是有,那個高傲的子肯定不會再繼續死纏爛打下去。
對於Mary,別的我不敢肯定,至這一點上,我還是很相信的。
我把話說得那麼決絕,上門來鬧事的人都開始沒了底氣,眼神猶猶豫豫看著那個小姑娘,似乎在詢問,要是萬一小三也是無辜害者,那要怎麼辦?
我笑了一聲,“如果你弄錯了真相,你敢當面這麼囂張地收拾你的未婚夫嗎?怕是不會吧,估計會去哭鬧一場又乖乖地做人家的未婚妻,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從來都只敢找孩子出氣的賤人,活該守不住老公!”
“你放屁!你這樣一說做小三還有道理了?”小姑娘狠狠推開我,“是小三,難道我這個正室不能發洩一點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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