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悅離開後,沈澈抱著臂膀從安全樓梯的位置往外走,在顧澄要關門的時候,閃進房間。
顧澄含眸一瞪,看向沈澈,“你早回來了?那還不出來?”
沈澈從把從外面買的早餐帶回來,放在桌子上,“那個顛婆沒走,我哪敢出來。”
說著他指了指桌上的早餐,“酒店的早餐不好吃,你嚐嚐這個。”
顧澄撇,“梁悅的確像是有點大病,但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如果真對你有想法,不應該第一時間來找我。
如果我們按照現在的邏輯來說,把我當了你的正牌友,你見過哪個小三還沒搞定男人的時候,就上門來找原配了?這個戲碼怎麼也要在跟你發生點什麼實質的事之後才來做,才順理章。
你給了一件服,讓住了一下房間,對我來說本不可能算是什麼大問題,只要你解釋,就可以輕易解釋過去。
但是他還來這麼做了,到底是為什麼呢?”
沈澈最不瞭解的就是人心思,這比讓他做科研,比讓他解數學題都要難,如果他能想明白這個,不至於跟顧澄認識七八年了,還沒把人搞到自己手裡。
他搖了搖頭,“這種問題別問我,我沒發言權。”
顧澄斜倚在牆壁上,思索著,“一個人在什麼況下會讓人覺得做事很莽撞。一是因為真的莽撞,二是,特別聰明,用這個看似蠢的方法來試探你,從而降低你的防備心。
如果從昨天開始,遇到你,被你英雄救都是試探呢?”
沈澈眉頭猛地蹙起,他是沒有太多揣孩子心思的經驗,但是如果事上升到互相玩兒心眼兒的程度……
沈澈倏地想到什麼,“我昨天在用男計,梁悅也可能在對我用人計。在試探我和你的關係,那一點五個億的合同也許對於謀害顧伯父的人不重要,但對於梁悅來說那可能是參與整件事唯一的好。
現在正是艱難的時候,謀害顧伯父的人又不肯幫,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想辦法把那一點五個億快點拿到手。
只是我想不通,我又沒跟有什麼,這麼做又能怎麼樣?”
顧澄斜睨了下沈澈,“梁悅應該是想過想跟你有什麼,但是後來發現你可能不太好釣,所以就改變了策略。來找我就是想要試探,對釣你的功機率有多大。
如果機率大,會把心思花在你上,如果機率不大,很可能就要換目標了。畢竟現在惹上了麻煩事兒,留給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至於怎麼判定釣你的機率大不大,那就看你今晚是會跟我一起去董家的宴會,還是你跟一起去了。”
沈澈看向顧澄,“所以你就將計就計,告訴梁悅咱倆有關係,還說為了得到我讓我當了錦程CEO,看看梁悅肯不肯讓我接的公司?如果肯,我就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查到有關梁悅的更多。
顧小澄,你利用我?所以,你打算讓我今天晚上把那個顛婆當伴?事後更是有可能要獻……”
“不可能!”顧澄打斷沈澈的話,“沈澈,我承認我是將計就計,但是絕對不會讓你犧牲這個。你比我更容易從梁悅那套資訊,如果能套就套,套不出來我們也可以用威的方法。”
沈澈知道顧澄不會讓他那麼做,但是剛聽到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心裡還是忍不住會想,如果換陸雲麒,顧澄也會讓陸雲麒用男計去跟梁悅有聯絡嗎?顯然答案是不會。
但是顧澄會毫不猶豫讓他這麼做,他心裡不舒服,所以他故意這麼說,想讓顧澄明白,這麼對待他這個慕件,是件自私殘忍的事。
顧澄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的確開始自責了,也反省了,是不是對沈澈太過分了。本來就不應該把沈澈牽扯進來,有什麼立場要求沈澈這麼做?
“對不起,今天是我的問題,太急功近利了,沒有考慮你的,以後不會了。梁悅的事你到此為止,我會想辦法。”
顧澄這麼說,沈澈心裡更不舒服。他並不喜歡顧澄跟他說對不起,這意味著顧澄在跟他客氣,在把他當外人看。
沈澈都不知道自己面對顧澄怎麼就這麼矛盾,讓自己去也難,不讓自己去也難。
狐貍眼瞪向顧澄,他氣鼓鼓地說道:“顧澄,你在跟我發脾氣嗎?”
顧澄無奈道:“我是在尊重你的想法,之前是我太欺負你了,我不能總把你當剛認識時候那個小屁孩兒了,我得慢慢正視你,不能像以前一樣總是使喚你了。”
沈澈深深嘆了一口氣,有些悲傷地看向顧澄說道:“顧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要你給我一個把我當正常男人看的機會,也一下我是對你有的人。
但是,如果你需要,我還是會義無反顧。”
說著,他站起說道:“我去洗個澡,順便換服。”
隨著沈澈起,他幾步就回到了客臥,關上了房門。
顧澄有些無力,到底要怎麼平衡兩個人的關係,是不是真的既要又要了,不想失去沈澈這個過命的朋友,又不能給他任何承諾。
哎……
就在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沈澈從客臥探出頭,“桌上的早餐不是給你吃的,是讓‘水子哥’吃的,你要是想吃雖然我也攔不住,但是把貓給我餵了。”
說完客臥的門又再次關上。
顧澄看著桌上明顯兩人份的東西,再次嘆一口氣,這明顯是在提醒吃飯。
但這個時候能吃下去才怪。
‘水子哥’像是聽懂了沈澈說什麼,在腳邊喵喵地著,還用前爪拉,像是在說‘嘿兄弟,到飯點兒了。’
顧澄認命的蹲下,把早餐端了一小份兒到‘水子哥’面前,它也不認生,大快朵頤地就吃起來了,像是壞了。
顧澄早聽說,貓是食,這麼一看還真是。
出食指在‘水子哥’腦袋上了,“你這長得欺騙怪強的,關鍵時候吃不眨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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