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笑得萬分溫,“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延禮喜歡這句話,他抑不住彎了彎眉眼,一清冷散了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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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初夏在,狼崽子乖得很。
讓放下牌匾他就放,讓拿到的小院,他就乖乖地搬了過去。初夏沒讓延禮還回去,更不可能他去道歉。龐寬為父母,不為民,延禮未來帝王,摘他一個牌匾怎麼了?
如此這般,便只能......
當天,初夏修書一封,喚了錢酩即刻送往鎮北軍營給將軍初長寧。第二日中午,州太守遣人至。
初夏給那人遞了匾,這事兒就算了了。
只是薈州衙府有一日無牌匾這事兒,日后傳遍北境諸州,百姓當笑話講,心也莫名地安穩了幾分。原來不為民做主,也是會被修理的。各地員卻因此一事被上了道箍咒,謹言慎行,生怕惹惱了于初府的那位祖宗,牌匾被摘是小,淪為眾人茶余飯后的笑柄是大。
后續還當真應了延禮那句“殺儆猴”。
這也是初夏第一次看到狼崽兒顯安邦定國的本事,越品心中越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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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當下。郁眠在稍晚的時候也得知了延禮拆了府衙牌匾的事兒。蘇嬤嬤以為會氣,不想竟笑出聲來。
蘇婉婷不明所以,多問了句,“夫人笑甚?”
真話,現階段是不便同任何人說道了,郁眠只能隨口扯了個理由,“無事兒,就是覺得這藏龍山是個福地。”
不僅有各種珍稀草藥和異,這會兒,還真出了位真龍天子。天生俠義,敢打敢拼,也有這個本事兒。現在便如此了,還真期待這只狼崽君臨天下的那日。
蘇婉婷聽明白了,這是拐了彎兒在夸狼崽子呢。
“我剛說及時還以為夫人會惱,畢竟于理不合。”
郁眠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心那麼多做什麼。你看看,初初不是理得好的麼?”
提到這茬,蘇婉婷由衷地點了點頭,“是啊,我們初初聰穎著呢,打小兒就不是讓人心的人兒。”
此話題到這告一段落。
郁眠讓蘇婉婷從庫房找陪嫁帶過來的那塊甘靈玉佩。甘靈玉,以玉質細膩聞名天下,而的這塊,是個中極品。
延禮未來國君,贈以凡不妥當。
蘇婉婷稱諾,隨即離開。
......
傍晚時分,草坪上二度傳出喧囂。
初府眾人倚著長桌而坐,不僅有初家兩位夫人,鐘沐也在其中。桌面上擺滿了食酒,還有眾人贈于延禮的禮。
初夫人贈了玉,鐘沐送了把匕首,初八送了兩盒點心,聽說是把存了好久的零花拿出來買的......
初承燁卻是遲遲未。
二夫人睨了他,寵裹于嫌棄之中,“這兩天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說是要給狼崽兒準備份最是好的禮,還要獨一無二。”
“怎麼這會兒克制上了?”
話一出,此間笑一片。
眾人目似約好了,齊刷刷落了初承燁一。
初承燁當場氣笑了:“娘,給兒子留點面子可行?”
二夫人故意裝傻逗孩子,“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初承燁:“......” 他能忍,這可是自己親娘。
初夏看著自家三哥吃癟的樣子,覺得有趣極了,竟也跟著鬧起來了,“是什麼不一樣的禮,拿出來給大伙兒見識見識。”
“初三的禮,定能冠絕北境,是我等凡夫俗子想都想不到的。”
佳人失了矜雅,無聲氤氳出另一種靈俏態。延禮的視線被勾纏住,很難挪開。他不知此舉唐突,與座眾人待他多寬待又知他有多依賴初夏,是以無一人糾正他,連初夏自個兒都不曾。
直到了眾人目的初承燁扛不住了,他低低喚了延禮一聲。等他看過來時,初承燁忽地俯低,從桌子底下出了一個長長的木匣子。安置于桌面上時,幾個好奇心重的小的先后離開了椅子,湊近想瞧。
“嗷嗚,劍?”
“三哥,快快打開看看。”
初承燁從善如流,撥開鎖扣,將面上的長板往上推。片刻功夫,盒藏著的東西顯于暮之中。
當真是一把劍。
他拿出,走了劍套,頓時,冷四濺。有點刺眼,有人拿手去擋,有人認出了這把劍。
“問姜劍!”
“江湖十大神兵之一,三哥,你也太偏心了。”
“我生辰也要。”
嚷嚷聲如浪竄起,無遮無掩地沖向初承燁。
他笑得不羈也瀟灑,“既是神兵,能得其中之一已經是天大的不易了。”
言下之意,狼崽兒這待遇獨一份的。
幾個小的險些給他氣哭,然而也只能眼地盯著劍,看著他徑直遞到了延禮面前。
劍璀璨,照亮了延禮的臉,謫仙一般的清雋。此刻他正垂著眸子,細看劍。他發現,劍上有花紋。
此刻延禮還不知道,此花喚做問姜,傳說之中的神花。同時它也是一味藥,搭配不同,藥天壤之別。可醫人,亦可殺人。就似這柄神兵,可殺人亦可救人,執劍人一念罷了。
“第一次過生辰,總要鄭重些。延禮,你喜歡這禮嗎?”
“是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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