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你有這個能力。未來只要保持住初心,悶頭去闖,定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楚昭和從未想到孟大人對自己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歡喜至極。
同時又有點不敢信,不向父親,似在求證。楚柏淵笑開來,“孟大人,從不哄騙小孩兒。”
言下之意,孟大人方才所說句句屬實。
楚昭和越發開心了,朝孟清梵抱拳折腰,“師公,昭和一定加倍努力,不負您的期。”
孟大人都夸他了,回到家中說與母親聽,不會再打罵他了吧?
此間氛圍向好,卻聽秦墨初一聲冷嗤。
李益年向自己這野馬徒弟,笑著問,“你嗤什麼?吃味?”
秦墨初不吱聲。
李益年當他是了,“你不可以再夸了。”
秦墨初:“?”
這次,為他解的是延禮,冷冷清清的腔調,“本就是一陣風,再催一番,颶風了。”
“荔山危,玄鉞危。”
笑聲響起,霎時連了片。
秦墨初自個兒也笑了起來。
鬧了會兒,孟清梵問延禮未來有什麼打算。
延禮沒經思忖便答,“南方水患,我想去看看。” 這淮明河的水患治了多年,勞命傷財,卻還是回回遭害。若是能找到解決方法,解了民眾之苦的同時,也能為他咸佑爭鋒增加籌碼。
孟清梵聞言,深邃睿智的眸子有一晃而過。
他道,“極好。” 他便要看看這久治不消的南方水患,能不能在新君手中為歷史。
“墨初,南方是你家族基所在,你可愿祝四端一臂之力。”
秦墨初朝他行禮,一本正經樣兒,眉眼間躍躍試明晃晃,“墨初必當全力以赴。”
看他們這般,楚昭和一熱被點燃,“我也要去。”
秦墨初看他笑了笑,“怎麼得了帝國未來肱骨呢?”
話落,向延禮,“小師叔,你說呢?”
延禮不置可否地應了聲,這也意味著荔山新一代將正式出山,崢嶸江湖、廟堂。時隔多年,荔山正統再度踏足這片江山,結局如何還未知,但之于孟清梵,這就是圓滿。
有生之年,他或許還有機會看到公平和仁深到這片江山最微不足道的角落。
......
翌日,暮還未消盡。延禮三人便相偕下山,走的正門,無遮無掩。有關怎麼走什麼時候走這事兒,三個人昨夜聚在一起專門討論過。
最后,采納了秦墨初的建議。
他的原話是:鎖在山里四年已經夠憋屈了,如今還要下山?那不是更憋屈了?咱們可是荔山的徒弟徒孫,代表著荔山的面,自己憋屈點兒無所謂,反正臉皮厚,但怎麼地都不能讓孟大人和蘇將軍這樣的大人憋屈吧?
其他兩人一思忖,覺得有理,這才有了今日這一幕。
一下山,沒有任何懸念地被層層殺意上。
延禮一劍一人,冷淡朝著眾人,“我不愿荔山腳下沾。我給諸位十息退去,若不退,殺。”
“殺”一字,在他道來同說天氣一般輕巧,同他謫仙一樣的樣貌完全悖離。可眾人都清楚,他說了,便會做到。三年前,荔山上暴力腥的一戰,他們雖未親經歷,卻也聽了不知道多次了。
如同上一次一般,冷冽狠話一出,一部分人的決心便開始搖晃松,但也有不怕死的。十息未過,便冷風一般地朝延禮掠去,劍相向。
延禮紋不,直到殺氣撲向他的臉,他才揮劍迎戰,到此時,劍還于套中,未有出鞘。虛影晃過,那幾個攻向他的人便墜落于地,撞擊聲接連響起。之后,他們便再也沒能爬起來。這幾位可是江湖中得出名字的高手,僅一招,就殞命于荔山了嗎?并且,未有見。更可怖的是,若是這四端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殺他們,他們可能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
一波不見的暴力打斗后,來殺延禮之人,往后退的越來越多。
延禮再未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他的眼神沒有任何攻擊,云霧一般的清澈安靜,但他會殺對他心存殺意的人,毫無留。
秦墨初睨了那些人片刻,忽地低低笑了聲,“我若是你們,就跑了。有什麼,比自己條命更重要呢?”
“恕我直言,你們只有被他殺的份。”
話落,沒一個人有反應,直到楚昭和沖著人群喊,“還不快走?不想回家見老娘了嗎?”
很是神奇,眾人開始有反應,往各方掠去,倒地的人也被同伴帶走。
延禮向殺手倒地的那片地方,發現并未見,心下滿意,臉部線條趨和。一旁,秦墨初在和楚昭和掰扯為什麼同樣勸離,結果卻是大不相同。
楚昭和咧笑,那口牙似乎比四年前更白了些,“我的俊俏和親和孟大人都夸,你自是比不了的。”
秦墨初:“......” 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就這還帝國肱骨,家鄉那些慣在街頭巷尾游走的混子,和他現在一個樣。
重新上路,三人同行。本來目的地是不同的,楚昭和想在去南方前先回青州見見母親。而延禮怎麼樣都是要去見初夏一面的,天塌下來怕是都攔不住。秦墨初稍做思忖,決定等他們一起。由北到南,路途遙遠,三個人一道樂趣總會多些,遇事也有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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