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沒想到沈鳶都發現了,那他也就不裝了。
他抬起手,一個吊墜就這樣落在沈鳶的面前。
“這個送給你。”
“好漂亮的玉墜。”沈鳶看到眼前翠綠的吊墜,翠綠的鮮,而且上面好像是一個玉佛。
薄擎說:“你不是問我來這里干嘛嗎,其實一個月前,顧司爵的母親不好,想來這里拜一拜,于是我就和他一起來了。”
“我也想拜一拜,祈求一下平安。”
薄擎娓娓道來,沈鳶才知道,原來一個月前他就來過了。
“我想給你求一個平安符,但是方丈說要誠心誠意,要連著一個月來。”
薄擎說到這里的時候就停了,他只是簡單的兩三句話就帶過了,完全沒提這一個月的時間并不短,是如此的漫長,也沒提從市中心到這里,來來回回要三個多小時的車程。
更沒提每天要避開沈鳶,出那麼多的時間過來,是多麼的不容易。
“所以你就連著來了一個月,替我求了這個平安墜?”
“嗯,我給你戴上。”說著,薄擎就靠過來,把平安墜系在沈鳶的脖子上。
墜子的鏈子有點長,都已經垂到了口的位置,玉佛不算特別大,不過沈鳶戴著,確實好看的。
在薄擎系好的時候,沈鳶突然出手抱住他,整個人都在薄擎的懷里。
“這有什麼好瞞著我的,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所以你每天都要出門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以后不許這樣了,不許的對我好又不說。”
薄擎的手輕拍著沈鳶的后背:“要是告訴你了,我生病的時候,你還會讓我來嗎?”
那肯定是不會的。
在沈鳶看來,這些都沒有薄擎的重要,如果知道這件事,在薄擎生病的那兩天,沈鳶肯定也不會讓薄擎來的。
沈鳶說:“要不然這個玉墜還是你戴著吧,我平時沒什麼事,一直都平平安安的,你可能比我更需要。”
而且這是薄擎那麼辛苦求來的,比起自己,更希他能好好的。
“不行,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只要你好好的,我才能放心做一切事。”
沈鳶的心里泛起一種酸,知道他們都是為了對方好,想要把最好的,一切的都給對方。
“那你以后還是不能瞞著我,就算是這種事,我也必須知道,不然我要生氣了。”
“好。”薄擎出手指,在沈鳶的鼻尖上敲了敲:“以后都不瞞著你。”
沈鳶的手里還拿著那紅繩呢,拉著薄擎:“你和我來。”
“我是和江蔓蔓一起來求姻緣的,遇到你也是意外中的意外。”
薄擎說:“你都有姻緣了還求姻緣?”
沈鳶說:“傳說只要在這紅線零頭的卡牌上寫下兩個人的名字,再把繩子系在上面,兩個人就會一輩子綁在一起,薄先生要不要一起來寫?”
正巧沈鳶都還沒寫呢,就看到了薄擎,耽擱了。
薄擎說:“好啊。”
沈鳶就這樣看著他:“你也相信這些?”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薄擎看起來從來不信這些的人!
薄擎說:“我不信這些,但我相信你,只要你說的那都是真的。”
沈鳶的心里一陣滾燙,對上男人那雙熾烈的眸子,仿佛全世界的好都倒映在他的眼眸里。
沈鳶拉著薄擎到那棵桃樹下,這邊的桃樹,和不遠的菩提樹,就像是兩個天神佇立在這里。
江蔓蔓還在那邊祈求呢,求求上天一定要把霍晏臣安排在邊,不然這多憾啊。
江蔓蔓很誠心的在這里拜了很久,然后就看到薄擎和沈鳶一起走過來。
一愣:“姐夫,你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是江蔓蔓這個稱呼薄擎很滿意,他說道:“來了一會了。”
“難怪鳶鳶姐不見了,原來是去找你了呀。”
“嗯。”薄擎淡淡的點頭。
沈鳶拿著筆,遞給了薄擎。
他們在那紅繩上,互相寫下了對方的名字,沈鳶還畫了一顆小心,然后一起系在桃樹上。
沈鳶指著上面:“掛高一點,要掛到最高!”
還好薄擎有高優勢,他抬起手,就把紅繩系到了很高的地方。
風吹著,兩端的小吊牌搖晃著在一起,就好像是兩個靠近的人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江蔓蔓在不遠看著,只覺得好羨慕啊,這兩個人實在是太般配了。
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下了一張照片,是兩個靠在一起的背影,然后發給了沈鳶。
等到一切做完,也該回去了。
沈鳶本來就是和江蔓蔓一起來的,現在怎麼可能拋棄江蔓蔓,去和薄擎坐一輛車。
沈鳶還拉著江蔓蔓一起吃飯呢,江蔓蔓看著這倆人,有點擔心會不會打擾到他們的二人世界。
沈鳶說:“當然不會了,我還要把蕭檸一起出來,還有我哥,大家一起吃,要不然我把霍晏臣也上?”
“好啊!”江蔓蔓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沈鳶這就去聯系霍晏臣,詢問霍晏臣有沒有時間。
不過沈鳶先說好了人比較多,江蔓蔓也在。
霍晏臣說:“不去了,沒時間。”
沈鳶只好把這告訴了江蔓蔓,江蔓蔓冷哼:“他哪是沒時間,他就是看到我在才不來的,不管他,我們自己照樣吃!”
于是沈鳶一行人去了餐廳,蕭檸和墨時很快也來了,不過兩個人之間,似乎也有一種很別扭的覺。
不過大家都在,氣氛還算是和諧。
江蔓蔓說:“鳶鳶姐,你們想喝酒嗎,我能不能點一瓶?”
“當然可以。”
紅酒很快上來,江蔓蔓倒上之后,抱著酒杯就開始喝。
沈鳶都忍不住說道:“蔓蔓,你喝一點。”
江蔓蔓說:“沒事,這酒還怪好喝的,你都不知道,從小我爸就管著我,說我還小不許我喝,好不容易年了,我連這點自由都有吧,而且我酒量很好,肯定不會醉的。”
事實上,江蔓蔓很喝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在哪里。
可現在心里不太開心,就是想喝酒來麻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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