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全是石頭。
哪里埋得了人?
而且曹世功人都死了,一個小丫頭哪怕力氣再怎麼大,有幾只手幾只腳,竟然能背著一個尸上山掩埋?
在騙他們!
“小丫頭,做人要誠實,撒謊是不對的,你怎麼能帶著我們一路爬山,來這兒看風景嗎?”方作洲沉著語氣道。
想到被個小孩忽悠,他心中惡念橫生!
“沒有啊,我曹爺爺有代,他說會有同伴來找他,就讓我帶客人來這里的,還說不會讓你們白跑一趟的,你們看呀,懸崖邊就是他的棺槨——”
宣秀秀向山下指了指。
順著小手兒,兩人勾頭齊齊看向懸崖邊。
果然有一個小小的方盒子!
盒子嵌合在隙間,上面還堆滿了草皮,不仔細看,就算是看破眼珠子,都不會發現這一方小。
是孤本!
方作洲興得不要不要的。
他急切道:“老胡,你在這里待著,我去把東西取回來,你這一次有重大功勞,組里會送你回家,不會讓你客死他鄉的。”
胡鐵匠一聽這話。
他心中的激快要抑制不住了。
潛伏多年,快要老死在這鬼村子,不能見親人,不能回歸故里,一輩子困在老古村,他的靈魂都冒著炎國的臭味兒。
萬一死在這里,他這輩子都見不到故鄉開得絢爛的花朵!
“去吧,去吧。我等你上來——”
胡鐵匠著手。
他眼神栗,激不已。
“喜歡爬山嗎?”宣秀秀忽然脆生生笑。
胡鐵匠一愣。
他這才反應過來,現場不僅僅有他們倆,還多出個宣秀秀!
“秀秀,我們各為其主,你應該明白,黃翠娥平日待你,不對你大打出手,還用針扎你,我早看不慣的惡行,也勸過,死了也是活該,我替你報仇雪恨,你應該謝我,又何必為難彼此呢?”他說道。
他是職業潛伏者,沒有跟隨大家回去,平時躲在暗偵查,對每家每戶的境況比誰都一清二楚。
黃翠娥這惡婦,騙得過別人,沒逃過他的眼。
整個老古村都在他視線之下。
唯一逃過他追蹤的,也就一個曹世功……
不過沒關系。
曹老賊藏的東西已經被找到,對他而言,也算將功贖過。
想到這里,胡鐵匠從口袋里掏出金子。
“這個我可以還給你,只要你愿意不把事說出去,一切都有得商量。”胡鐵匠端著和藹可親的笑。
“是嗎?”
宣秀秀毫不猶豫接過金子,甚至在手里了又。
看著這一幕,胡鐵匠心中得意。
不過是個孩子。
見到金子就歡喜,這上面可被他抹過砒霜……
等會兒就要一命嗚呼了。
“你朋友還真是慢啊,怎麼還不上來呢?”宣秀秀笑道。
一邊丟著金子玩,一邊無聊地催促著。
胡鐵匠反倒不著急了。
尋找多年的孤本,總算找到,小丫頭也命在一線,過兩天他就可以回歸故里,也不急在這一分一秒。
“小丫頭,你知道我什麼嗎?我曾經也養過一個丫頭,可惜不聽話,所以沒活幾年就死掉了,你知道是怎麼死的嗎?”胡鐵匠慢悠悠道。
他一臉的輕松笑意。
宣秀秀死定了。
剛才用手了眼睛……
砒霜已經進眼珠子里了。
“是中了三氧化二砷嗎?”宣秀秀慢條斯理道。
掂著手中的金子,一臉天真無暇的笑。
胡鐵匠一愣。
“你說什麼?”
“三氧化二砷啊,就是你抹在金子上的砒霜,中毒者會出現惡心,嘔吐,腹痛,搐,呼吸麻痹而死,你殺人時覺到開心嗎?快樂嗎?”
宣秀秀斜睨著他,像在說無關要的事兒。
“你,你——”
胡鐵匠目瞪口呆。
“哎呦,哎呦,肚子疼——”宣秀秀故意捂住肚子,得很大聲,但眼角帶著的笑容卻令胡鐵匠從頭冷到腳底板。
“你,你怎麼知道的?”他抖著聲線道。
這一刻,他甚至有種錯覺,宣秀秀帶他們來山上,本就是準備將他們兩個一網打盡。
宣秀秀一臉好笑。
握著金子,在他前邪肆道:“因為……金子被我了手腳啊,你沒發現你手腳提不起勁兒嗎?”
瞬間,胡鐵匠覺呼吸迫,有種窒息。
“這金子是我送給黃翠娥的,也是想看看誰那麼大膽,敢趁著混拿走金子,這是我的計劃之一啊,你看看你,一把年紀還這麼貪心,那可怪不得我呢。”宣秀秀好笑道。
“你——”
“金子被我涂抹過一種油帶毒質,在你將金子揣口袋時,我就發現你的小作了,騙三歲小孩呢。”宣秀秀又補刀道。
在金子被他遞過來時,掌心里就握著中和毒藥的藥,不然為什麼要一直拿在手里顛來顛去的。
就是玩兒。
“那你為什麼要帶我們來山上?”胡鐵匠呼吸迫。
他覺生命力在流逝。
“好玩啊,我曹爺爺的愿,我總要遵守吧,不出我的意料,整個考古隊的人應該快要上來了吧。”
宣秀秀了臉頰上的碎發。
“哈哈哈,哈哈哈,拿到了,寶貝拿到了——”
方作洲猛地一個翻,從山崖下跳了上來。
他興狂,整個人沐浴在金下,意氣風華,像是在指點江山。
手中抱著一個方盒子。
盒子掛著一把黑小鎖,在歲月的打磨下,變得銹跡斑斑。
但盒子被涂抹過防腐的油料,哪怕過了一年之多,竟然依舊保存完好,并沒有出現腐爛的痕跡。
保存得這麼好。
方作洲肯定盒子里裝著的就是他們找的孤本。
有了它們,一切有了。
“老胡,怎麼還留著這個麻煩,把做掉啊。”
方作洲再也不偽裝好人了。
他目兇。
顯然,他不耐煩再陪宣秀秀做戲了。
胡鐵匠想警告方作洲,讓他不要大意。
卻在這時——
山道上蜂擁而來一群孔武有力的大漢。
他們一個個手中握著武,還有幾個人舉著冷冰冰的土銃。
宣秀秀回首一看,發現人群前方竟然是孟鐵生。
“水生!”輕呼一聲。
孟鐵生眉頭蹙。
他大踏步奔襲而來,下意識地用掩護宣秀秀,上下打量一番,擔心道:“你沒事吧?”
宣秀秀搖頭。
“他們是什麼人?”問道。
“一個考古隊的,確切的說,全是敵特。”
孟鐵生神淡淡的。
但很快,以方作洲為首的人耐全部耗盡。
他們也不想再聽這兩人多費舌。
“張水生,宣秀秀,誰讓你們多管閑事,東西我們已經拿到了,這里就是你們這對亡命鴛鴦的葬之地!”方作洲豪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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