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馬同生等人,正在疑為什麼只有佛門眾人,會被妖尸攝住心神的時候?
突然,那妖尸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
下一刻,木心知等佛門眾人,居然一步步往妖尸走去。
“不好,他們徹底失控了。”
司馬同生臉大變,抬手十多道真氣,隔空打了佛門眾人,試圖強行喚醒這些人。
但是可惜,他的真氣本毫無作用。
看眼木心知等人,就要走佛音的影響范圍。
突然天地間的琴音一變,從金戈鐵馬變為殺氣騰騰。
那種覺,就像是本來列隊備戰的大軍,忽然對敵人發了猛烈的攻擊。
“怎麼回事,我們剛才怎麼了?”
佛門眾人忽然清醒過來,一看自己居然在往前走,驚恐的立刻后退。
“誰知道你們怎麼了,突然就被迷住了心智。”
“你們應該是到了妖尸的影響,奇怪的是,為什麼我們什麼都沒覺到?”
“對了,剛才你們是什麼覺,或者看到了什麼?”
面對軍方一眾高手的詢問。
佛門眾人面面相覷。
“我覺,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佛祖,他說要接我去西方極樂世界。”
“不對,不是佛祖,是我師父廣源禪師,他老人家說我修行圓滿,已經能佛了。”
“你們都瞎說什麼呢,什麼佛祖,什麼師傅?剛才明明不是師兄你,拽著我要去吃飯嗎?我正想吃什麼呢……”
顯然,剛才佛門眾人,是都陷了幻覺當中。
木心知臉凝重,看向妖尸的目充滿忌憚,也不知道他剛才看到了什麼?
“走,我們先回去再說。”
眾人連忙離開大佛城。
城外。
趙牧停止了彈琴。
“先生,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只有我佛門中人,會到那妖尸的影響?”
木心知疑問道。
“剛才的幻覺里,你看到了什麼?”
趙牧反問。
“貧僧看到了未來某日,那妖尸突然沖出大佛城,開始屠殺所有遇到的佛門弟子,整個天下無人能奈何得了它。”
“最后,貧僧帶領眾多佛門高手圍攻,卻本殺不了妖尸,反而被其全部斬殺,之后眾多信眾也接連被殺,流河,自此佛門一落千丈。”
木心知凝重的回答道。
雖然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覺,但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他心里升起了強烈的不安。
“你是佛門之中修為最高的,已經踏了武圣境界,所以看到的幻境也最接近真實。”
趙牧解釋道:“其實有些事,我也是最近這兩年才想明白的,理論上來說,妖尸徹底融合大佛舍利后,就能夠突破到天人境。”
“但那只是理論而已,實際上,妖尸本無法徹底融合大佛舍利,因為它終究只是一尸,從來沒有修習過佛道功法,更沒有悟過佛經的玄妙。”
“也就是說,它缺了融合大佛舍利的最關鍵一環——佛,所以當修為達到武圣巔峰,發現自己無法更進一步的時候,它就會蘇醒。”
“到時候,它的靈智還未完全覺醒,會本能想彌補自己缺失的佛,以完大佛舍利的融合。”
“佛怎麼彌補,一靈智未醒的尸,難道它還能去讀佛經不?”木心知不詳的預越來越強烈。
趙牧輕笑:“呵呵,自然不會讀佛經,它有更直接的辦法,那就是不斷獵殺佛門高手,吸取對方的真氣和華。”
“一個不夠就十個……十個不夠就一百個……一百個不夠就一千個,直到它認為自己殺夠了才會停止。”
“不可能!”
木心知臉難看:“佛是修持而來的,靠獵殺怎麼可能得到,妖尸這麼做本沒有意義。”
“還沒明白麼?重點不是能不能得到佛,而是妖尸的本能相信,這個辦法可行,難道,你還能跟一尸講道理不?”
趙牧搖頭道。
木心知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人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這倒好,干脆遇到了一尸,連講理的可能都沒有,簡直都快憋屈死了。
木心知深吸一口氣,問道:“先生,若是現在不手,那妖尸還要多久才會蘇醒?”
“短則三兩月,多則一年半載,說不準。”
“這麼快?”
木心知終于不再猶豫,沖著趙牧雙手合十:“還請先生吩咐,需要貧僧做些什麼?”
他不敢冒險拖延了。
所謂大佛神跡終究是會消失的,只是早一些或者晚一些而已,沒有本質差別。
可若是真讓妖尸出關,展開對佛門高手的獵殺,那所造的損失,恐怕將會遠遠超出大佛神跡的消失。
因為沒有足夠的高手,面對大晉朝其他教派的威脅,佛門將會毫無反抗能力,最終徹底被打落深淵。
“好,那我們就開始準備吧。”
趙牧沉了一下道:“司馬同生,我讓你準備的藥材,都準備好了吧?”
“先生放心,已經準備妥當。”
“很好,給你三天的時間,把所有藥材按照我給的藥方熬制十萬分,制作藥囊分給十萬大軍。”
“那藥方是我按照化尸,改制而的鎮尸散,對尸有巨大的傷害,三天后我們手的時候,你要讓十萬大軍拉開距離,把整座大佛城包圍在中間。”
“藥囊里散發出的鎮尸散味道凝兒不散,會形一道巨大的無形“墻壁”,讓妖尸心存忌憚,不敢沖出這個范圍。”
“到時候,我會再次用古琴制佛音,而你們兩個則進大佛寺,把一份鎮尸散灌進妖尸。”
“最重要的是,木心知,你要以武圣級別的佛門真氣,撼妖尸的舍利佛氣,短暫破壞它力量平衡,讓鎮尸散盡快發揮作用。”
“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不容有失,明白嗎?”
趙牧緩緩述說自己的計劃。
不過他的心里,卻總有種不太踏實的覺。
這種不踏實,來自他心中埋藏的疑問。
他一直都覺,當初妖尸吞下大佛舍利,過程實在是太順利了些。
按理說兩者一邪一正,應該彼此沖突才對。
可妖尸對大佛舍利的融合,卻一點都沒有發生波折,簡直順利的詭異。
就好像有人在刻意縱似的。
“希三天后,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趙牧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