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冷哼一聲,似是在對他這愚蠢的提問到蔑視,“不然你想是誰?若不是你與那明星一直糾纏不清,爺爺我又何必如此?”
簡直就是在自降他的份。
若不是他這孫子做得實在是太過火,他本就沒必要出手。
傅知聿皺眉,“爺爺,我跟那明星沒關係。”
他們為什麽總是要將自己與那顧含霜牽扯在一起?
溫迎是這樣,現在爺爺也是這樣。
傅老爺子明顯不相信他的話,質問,“沒關係?那你當初為什麽要在壽宴上拋下我孫媳婦,帶那個明星離開?你知道當時賓客怎麽看那丫頭的嗎?你知道溫丫頭了多委屈嗎?”
傅知聿解釋,“可那全是因為溫迎故意將顧含霜推下水,若是我這做丈夫的什麽都不做?那些賓客在背地裏要怎麽說溫迎?難道讓他們說毒蠍心腸?”
傅老爺子深歎了口氣,連連搖頭,看向自家孫子的眼神中更是著濃濃的一失,“那爺爺我問你,你是親眼看到溫迎推的嗎?事後你有讓人去查監控嗎?”
傅知聿臉難看,沒接話。
但傅老爺子替他答了,“你沒有,你就隻憑借著那明星的一麵之詞,就認定是溫迎幹的對嗎?爺爺說的沒錯吧?知聿,既然你知道自己是溫丫頭的丈夫,那你為什麽就不去選擇相信?反而去相信一個外人?知聿,你對溫丫頭沒有信任,你若還不繼續改變,你跟溫丫頭走不長。”
傅老爺子飽含風霜的眼睛裏滿是清明。
他看得清楚,雖然他們還未對自己明說,但他有眼線,也會覺到他們之間的異常。
自打他得知溫丫頭找了份工作後,再從墨園得知他們二人的近況後,他這快要埋/進土裏的老頭,還有什麽是不清楚的呢?
溫丫頭這回啊,是要來真的了。
他這孫子若是還不改變,他們遲早得走到離婚這一步。
若真到那時候,他這那麽好的孫媳婦得上哪兒找去?
傅老爺子語重心長道:“知聿,人心都是長的,就算那件事溫丫頭做錯了,但這三年裏,你捫心自問好好想想,可有對你一點兒不好?當真是衝著傅家的錢來的嗎?”
人的眼睛不會騙人。
他雖已退休,但他的眼睛可不瞎,不然在當初第一次見溫迎的時候,他也不會說出讓與自家孫子結婚的話。
溫丫頭是真心喜歡他孫子的。
也就隻有他這孫子眼瞎,到現在都看不清。
看得他都有些捉急,要是再這樣下去,他這曾孫還指不定要到猴年馬月才出來呢。
一想起自己未來的曾孫,傅老爺子深看了一眼正在沉默的傅知聿,問:“爺爺上次給你的那幾副中藥,你有按時在喝嗎?若是喝完了,爺爺就讓管家再去買。”
傅知聿無奈,一回想那苦味衝天的中藥,眼底滿是抗拒。
他怎麽可能會喝?
早讓人私底下給丟了。
但是他又怎麽可能將真相告訴爺爺,隻出聲道:“孫子去醫院做過檢查了,沒問題,您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醫生。”說完,他還不忘補充一句,“爺爺,您也太相信溫迎那人了。”
說什麽就是什麽啊?
一回想溫迎那人在網上的那番言論,傅知聿心裏就滿是怒氣。
傅老爺子冷哼,對傅知聿的話直接點頭,語氣更是充著一傲氣,“這可是我孫媳婦,我不信信誰?要不是你太過沒用,溫丫頭又怎麽可能會忍無可忍直接去網上說你,說到底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你不去反省你自己,既然還想潑我溫丫頭的髒水?皮了是吧?”
傅知聿滿頭黑線,索不再說溫迎的半點不是。
他可不是因為說不過爺爺才不說,而是他這個做晚輩的讓著他而已。
但傅知聿的腦海裏卻始終盤旋著之前爺爺所說的那幾番話。
若是之前他或許不會去多想,但現在。。。。。
不僅孟楠那家夥也曾說過自己不信溫迎的話,就連現在爺爺也說了同樣一番話。
所以。。。。真的是他的原因?
“對了,公司最近怎麽樣?”雖然傅老爺子已不在公司,但並不妨礙他詢問公司的況,直問:“我聽說殷氏跟孟氏要將總部遷回國,這可是真的?”
一說起公事,傅知聿滿是嚴肅的神,點頭道:“是真的。”
傅老爺子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殷氏跟孟氏兩家一直在國外發展,實力雄厚,你可知道他們突然遷回國的原因?”
傅知聿回答:“聽說是因為想家了。”
傅老爺子點頭,對這原因倒也沒太大的反應,“確實,落葉歸,總歸還是要回來的,在外哪比得上家裏,等他們回國後,你幫爺爺去給他們送一份拜帖,殷家實力雄厚,他們雖初來乍到,但我們也不可得罪。”
傅知聿應聲,“嗯。”
溫迎為了彌補這些日子對爺爺的疏忽,一直在老宅待到了晚上,才乘坐著傅知聿的車回到了墨園。
一進屋就往臥室鑽。
傅知聿看得有些煩躁。
以往這個時候,可是最喜歡黏在自己邊了,嘰嘰喳喳,煩得要死。
現在居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下。
下了車就走。
這是真將他當司機了不?
傅知聿麵不佳。
今日在爺爺那,他耽誤了一天的工作,堆積的文件若是不及時理,就會越積越多。
他索直接去了書房,理完文件,早已是淩晨。
傅知聿覺肚子有些,看了看沒什麽靜的門板,再次鎖起雙眉。
下意識想起以前的日子。
以前在這個時候,那人肯定早就端著煮好的宵夜來煩他了。
但現在,居然一直都沒來找自己!
傅知聿起,走到臥室,見房門再次被鎖,他直接抬手重扣著門板,朝裏不耐煩地喚出聲,“溫迎,起來開門,我了。”
床上睡的人紋不。
傅知聿鎖眉,加大了敲門的力度,就連嗓音也更加響亮了些,“開門,起來去給我做宵夜!”
人翻了,接著再睡。
“趕起來!”
人被吵得直接蹙眉,眼都不睜,手將被子拉起蓋過頭頂。
“溫迎!趕起來給我做宵夜!”
“砰砰砰”
“趕起來!”
人煩躁地直接拉開被子,猛睜開眼,坐起,朝門吼去,“你神經病啊!”
聽到裏麵傳來的靜,傅知聿敲門的手微頓,但下一秒敲得更厲害了。
溫迎忍無可忍,直接下床,猛拉開門,朝門外的男人瞪去眼神,“傅知聿,你到底要幹什麽?大晚上的,你不要睡覺,我還要睡覺呢!你要是想發瘋,就去神病院,沒人攔著你!”
傅知聿冷著臉,“你現在去給我做夜宵。”
見他大半夜把自己喊起來,就是為了這事,溫迎氣笑了,“你自己不能去?你是斷胳膊斷不能了?你自己就不能手?有保姆你不去喊,你非要來喊我?傅知聿,我不是你娶的保姆,你說什麽我就要做什麽,慣得你!自己燒去,來煩我!”
看見這張臉,溫迎真想將門扔在他臉上,但最後還是沒那麽做。
畢竟,他也就隻有這張臉能看了。
傅知聿黑著臉,“以前不是你總給我燒的?怎麽,現在就不願意了?”
“我燒,你吃了嗎?”溫迎沒給他好臉,“或者說我換個問法,以前那個嫌我燒的不好吃的人不是你嗎?怎麽,現在又想吃我燒的了?傅知聿,你怎麽那麽賤呢?”
一頓夜宵而已,他怎麽可能會吃不到?
想要給他做宵夜的人,都不知道隊伍要排到哪裏去!
但被人當麵拒絕,傅知聿的心裏就是很不舒服。
以前本就不用他,人自己就可以燒好給他端到麵前。
甚至還會對他噓寒問暖。
怎麽現在就變這樣了呢?
果然,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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