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衛鳶尾就從銀笙的口中聽到一個好消息。
邪王今天要很晚才回來,據說是觀一場什麼什麼大賽去了,好似是在選新一位的兵部侍郎!
只要這個狼不在,就沒人對手腳,表示心很不錯!
而且今晚一定能睡個安穩覺了,前提是雲邪會晚點回來,可也不知道這個晚是有多晚!
衛鳶尾洗漱完便開始用膳。
之前那個搶耳墜,現被割掉耳朵的侍白秀誠惶誠恐的將早膳端了上來。
衛鳶尾看了一眼,兩隻耳朵用一團布包裹著,像是兔紙的耳朵般,可是衛鳶尾卻不覺得可憐,這是應得的。
白秀整個過程看都不敢看衛鳶尾一眼,一直低垂著腦袋。
然而低垂下去的眸卻閃著狠。
直到衛鳶尾用完膳,白秀將膳食端了出去,走到廚房時,人卻一閃。
「葯都擱進去了?也吃完了?」一道低沉的男嗓音響起。
「恩,我看著吃完的,那現在不會就毒發吧?」白秀很害怕,如果現在毒發的話,那可就逃不了了。
「你放心,這只是其中一味毒藥而已,要同時服用兩種毒藥才能毒發,到時候就是想查也查不出來什麼!」男子說的極為有自信。
這種毒藥可是出自煙雨莊寧公子之手,想要調查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白秀鬆了口氣,眼中滿是惡毒。
哼,野種就是野種,以為做了王妃就能改變的份了嗎?
現在就暫且讓你得意一會兒吧,過了今天你就是一個死人!
「到時候我一定會看著將塗抹有毒藥的菜吃下去的!」
「這葯不要放在菜里,塗抹在王妃的筷子上,等將葯吞完了,那的死期也就到了,而且今晚王爺不在,你一定好好把握這次機會!」一黑的男子代完畢之後立刻就消失了。
白秀著手中的小藥瓶,滿臉都是狠的笑容!
落花院中,衛玲瓏正坐在梳妝鏡前,丫鬟小曉便湊過來:「小姐,奴婢都已經打聽好了,廣宴樓的宴會要在晚上亥時才能散,估計王爺亥時三刻便能回來,從丞相府的大門到桃之院必須要經過茂春堂,到時候小姐只要在茂春堂那裡等王爺就可以了!」
衛玲瓏著手中的手帕,一張描繪緻妝容的臉上滿是狠絕,今晚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爬上王爺的床,做不了王妃,就要做側妃,即便是妾也願意,反正到時候了王府,只要討好王爺,肯定能將衛鳶尾給下去。
聽下人說衛鳶尾這幾日來了葵水,不能行房,和不能趁這個機會,爬上王爺的床呢?
夜濃稠如墨,雖已臨近深秋,可是天氣卻忽冷忽熱,樹頭上的知了聒噪的喚著,讓本就不太清爽的夜晚顯得有些煩躁。
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的停在丞相府門口,玄離著微醉的雲邪踏丞相府。
「王爺,你上的傷還沒有好,怎麼喝那麼多的酒?」玄離為雲邪的侍衛,看著王爺來者不拒的喝酒杯,心中一陣擔心。
他也不知道王爺怎麼了,王爺向來很喝酒,可是在今日的宴會上卻出奇的喝了好幾瓶,凡是上前敬酒的王爺皆都照喝無誤。
「王爺,你是不是因為……」玄離剛說出口。
雲邪便將手從玄離的手中離,微醺的眼眸中分外清明:「玄離,我不希你揣測我的心思,即便揣測到了也不要從你中說出來!」
「是!」玄離立刻回應道。
的確有些事是不能再提起的,只適合永遠的埋藏在心底。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雲邪跟前。
殤離剛要將今天得來的消息稟報。
雲邪卻道:「所有的事等回了墨城再說,我現在不想聽!」
殤離不在言語,走至雲邪後。
「你們不用跟著我,我想去散散酒氣,過會兒回房!」說著雲邪修長高挑的影,便已經邁了茂春堂的小竹林中。
衛玲瓏著單薄的薄紗顯出纖細量量的段,手中提著一隻琉璃燈籠,整個人站在樹榦上眺著,就等著雲邪的到來。
這棵鬱鬱蔥蔥的大樹上,綁滿了紅帶和一個個用橘皮做的小燈籠,每個紅帶上面都寄語著一句話!
在這漆黑無月的夜中,唯獨這棵大樹閃耀著橘黃的明,如同夜空中唯一閃爍的星星般。
這可是衛玲瓏花費一天才準備的好的。
只要邪王路過這裡,看到竹林中有一棵發著的樹,不信邪王不走過來。
果然站在樹枝上的衛玲瓏,便看到一個人影朝這邊走了過來,待人影走近的時候,衛玲瓏一個狠心,腳邊出了樹榦外。
「啊……」雲邪聽到一陣驚聲,便看到一個人影從掛滿橘燈的樹上跌落下來。
「啊……好痛!」衛玲瓏一屁跌在了地上,幸好樹榦離地面不遠,而且泥土鬆沒有石頭,不然肯定能把要給摔骨折了。
這個邪王怎麼眼睜睜的看著摔下來,都不接呢?
衛玲瓏捂著自己的腰,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抬頭便看到那一抹華貴的絳紫便已經到了眼前,空氣中還散發著淡淡的酒香。
邪王喝酒了?這更好辦了!
衛玲瓏楚楚可憐的抬起眸,便看到雲邪此刻正看著!
「王……王爺!」衛玲瓏裝作慌的樣子跪下來。
「這是你弄的?」雲邪看了地上衛玲瓏一眼,隨後便將眼放在了這棵樹上,本鬱鬱蔥蔥的樹枝上掛滿了搖曳的橘皮燈,又綁著紅帶,將整棵大樹都照亮,十分的有意境。
「是!」衛玲瓏咬了咬牙,聲音如黃鸝鳥般清脆。
穿的如此漂亮,但是邪王怎麼不看一眼呢!
「你有親人離世了?」雲邪看到寫在紅帶上面的字,低沉的嗓音在衛玲瓏的頭頂響起,十分的富有磁。
「是!」衛玲瓏一雙杏眸泛起了陣陣,聲音有些梗塞:「我娘今天去世了,我看書上說,只要在一顆樹上綁滿紅帶,在掛上用橘皮做的燈籠,那我寫在紅帶上的字,我娘便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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