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再次抿淡笑:「你殺了那個救你的人?」
「他?」寧折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後笑道:「你覺得折殺了他?」
「我的暗衛告訴我那個人是在三年前來的牛頭村,是一個很普通的獵戶,平時靠打獵和砍柴為生,到現在村裡的人還不知道他什麼,只是說他的格很怪,不喜歡說話,我在想那個人真的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嗎?」慕瑾像是在自言自語。
若是細想的話,這個人倒的確有幾分可疑了。
「你的暗衛還告訴你什麼了?」寧折想要確定一下慕瑾到底知道多。
慕瑾搖搖頭:「那個人很普通,沒什麼可查的,至於你,那些暗衛怕太靠近那個茅草屋,會被你發現,所以只知道你的不是很好,後來,我便讓人將紫河車給送過去,但是也不能送得太明顯。」
寧折恍然大悟:「原來他的紫河車是你給的。」難怪他拿的那麼容易。
但是蒼楚怎麼可能不產生懷疑呢?還是慕瑾做得實在太周了,竟是讓蒼楚沒有察覺到,還是蒼楚已經察覺到了,便也默認了。
「紫河車可不容易找。」要知道一個人生一次孩子才能有一個紫河車,有些名門貴為了保養日益遲暮的容,還有以前帝王的後宮嬪妃,都會選擇服用紫河車。
這已經為了一種十分晦的,可是普通人想要紫河車,恐怕就是有銀子也買不到。
寧折笑笑,蒼楚真的想要找的話,這可難不倒他。
「蒼楚現在去哪兒?」
「他不在宮裡。」慕瑾很淡的說了一聲,漆黑的眼眸卻是別有深意的看著寧折:「你和他並不。」
「剛才那些問題不是你好奇,而是別人想知道吧?」寧折一來就摻和蒼楚的事,如果蒼楚和寧折兩個人的話,那也就算了,可問題是兩個人僅僅只是見過幾面而已。
寧折妖冶的眸子轉了一下,沒辦法,想要逃過慕瑾的眼睛真的太難了。
「折有很重要的事要找蒼楚。」
「是他嗎?」慕瑾問道。
「誰?」寧折裝作不知的樣子。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慕瑾看著寧折的眼睛。
寧折搖搖頭,依舊裝傻:「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他是不是沒死?」慕瑾的話已經說得很直接了。
寧折輕嘆了一口氣:「你先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他被慕瑾炸過幾次了,這次可不能上他的當。
「蒼楚。」
「你猜的竟然這麼準。」
「這世上還能如此關係蒼楚和蘇兒事的人只剩下他了。」慕瑾也是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還沒有死,既然沒有死就說明他上的詛咒解除了,可是既然解除了,為什麼還要離開蘇兒呢?
「那你就直接跟我說,蒼楚和蘇兒兩個人到底怎麼了?」也省得寧折跑去問蒼楚了。
「沒怎麼,鬧了點兒彆扭而已。」
「不是吧?那這個蘇兒的脾氣也太了,和蒼楚鬧了彆扭,這轉頭就要嫁人嚇唬蒼楚了?」寧折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蘇兒和鳶尾的脾氣都很像,都一樣的倔強,之前突然多出一個兒,我還有些不適應,可是後來慢慢發現,的某些習慣,以及言語習慣都和衛鳶尾和我兩人比較相似。」慕瑾想起自己突然多了一個十八歲兒時,他心裡也是矛盾的。
雖然這個蘇兒上流著他的脈,可是到底不是他和衛鳶尾生出來的,而是另外一個他和另外一個衛鳶尾生出來,所以這種很奇妙。
他不敢過分疏遠,也不敢過分親,總之一直都在這中間徘徊著。
不過蘇兒倒也不在意這些,蘇兒在意的怕是這皇宮中所有值錢的寶貝。
慕瑾想到這,不由笑了笑,衛鳶尾說蘇兒小時候就是個財迷,現在長大了倒是收斂了一些。
「那你的意思就是這個大婚是舉行不了?只是蘇兒在賭氣?」
「那要看蒼楚的意思,他若是一直這樣的話,那這個大婚肯定會如期舉行的。」慕瑾說道蒼楚和蘇兒兩個人的問題,沒有一一毫的擔憂,口語說得十分的清淡,像是在談論一場戲一般。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一點兒都不著急?那可是你兒啊,你自己也說了,這是你親生的,即便沒,也有脈啊!」
慕瑾只是笑笑,然後搖搖頭:「你沒經歷過這種事,你不會懂,這個時候就看誰最後撐不住了唄?如果兩個人都這麼毅然決然的話,那我覺得他們也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了,和婚姻是不同的,兩個同樣要強的人是不適合在一起的,即便他們在相也不行。」
婚姻中總有一個人是要妥協的。
「折是沒經歷過,可是折也知道在這個時候總要出現個和事老講和吧?」
「這個和事老讓給那個蒼楚做是最好的。」慕瑾提起那個穿越過來的蒼楚,眼底很快的閃過一抹好奇,但是很快便覆滅了。
如他所說,他們彼此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他不想他和衛鳶尾剛剛平靜幸福的生活被打。
即便他很想去見他,想問他很多問題,可是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他們兩到底是什麼原因?」
「蒼楚是擔心十年後自己會死,那個時候蘇兒又還很年輕,所以他不想耽誤,自從那天之後便一直都對蘇兒避而不見,而蘇兒的脾氣又是個倔的,既然蒼楚不仁,也就不義,所以一氣之下就給自己找了個夫婿,其實蘇兒的心思我明白的很,就是為了氣蒼楚,讓蒼楚心裡不好,最後想讓他妥協。」慕瑾和衛鳶尾在一起十年,早已對衛鳶尾的格了如指掌,而蘇兒又繼承了衛鳶尾的一些子,所以他是自然明白蘇兒在想什麼。
只要蒼楚去哄一哄蘇兒,那蘇兒肯定立馬就不嫁了。
寧折點點頭:「原來是這樣,蒼楚的出發點也是好的,可是我覺得你這個兒真的不太聰明,男人嘛,示示弱,弄點兒苦計,蒼楚心裡肯定會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