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東輕笑，「顧小姐，令弟的行為是犯罪，侵犯了國家網路安全，我們反間諜部門的同事多次察覺到同一個波段的攻擊，最後都證實是令弟，普通犯罪，花骨朵的確可以免責，在國安不行。」

顧瓷，「……」

顧子遇也懶得偽裝，「我沒盜取你一條信息，我還幫你攔截三條M方信息，讓你抓了四名間諜，你別含噴人。」

顧瓷面無表給顧子遇鼓掌，「寶寶，你好棒啊，你立功了，不知道國家有什麼獎賞。」

陳良東鼓掌，「獎賞肯定有，顧小姐放心，寶寶保家護國意識非常強，這點我很欣賞。」

「噗……」顧子遇一口拿鐵噴出去，瞪了陳良東一眼，陳良東是顧子遇的老人了，上輩子他在背後掌控了黑鷹集團，國安覺得黑鷹集團對網路安全威脅極大，想要招安。黑鷹集團註冊地本在M國，不歸他們管，在金融風暴時掠走了國市一大筆錢，可都是合法合理的。

陳良東一邊和黑鷹集團的人對接，一邊讓國安的技部門攻擊黑鷹集團，想要知道背後給他們維護安全系統的人到底是誰，竟如此牢不可破，兩人手了大半年，季珹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能出面談判。

協議沒達，陳良東看著平易見人，慈眉善目，可手段強，作風狠辣，他就是要徹底摧毀黑鷹集團，避免資本外流危機。

顧子遇和他相殺有三年，在顧子遇九歲那一年，被陳良東識破份，他耗費力，三年幾乎老了十歲，結果對手是一個九歲娃娃？

陳良東當場了刺激，給送醫院去了。

醒來后，就不斷地給顧子遇洗腦，希顧子遇為國所用，兩人就陷死循環里，可以說是一段忘年孽緣。

「說吧，什麼事！」顧子遇和陳良東手幾年，也不想偽裝，掌控全場，「姐姐，你出去逛一圈吧，我和他談。」

「不行，我要聽。」

顧子遇妥協，「那好吧，老頭，說吧。」

顧瓷輕笑說，「寶寶，要禮貌，要紳士。」

顧子遇，「……」

媽媽，我就是習慣了。

陳良東就一直喝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能看得出來，顧子遇是什麼人，什麼心，也能看出來，顧瓷能治他。

「陳爺爺，找我何事？」顧子遇出一抹溫良和善的笑。

「我想招你進國安。」陳良東開門見山。

顧子遇白眼都要翻起來，又來了！

他上輩子不想進國安，只想當一個反派大boss和老頭鬥智斗勇，這輩子剛過來又開始了，他們真是不死不休的循環嗎？

「沒興趣！」

「寶寶，這是國安啊。」顧瓷眼底有一抹興，祖墳冒青煙，六歲被國安特招，這是多驕傲的事。

顧子遇無辜地看著顧瓷，「我是顧子遇啊。」

進國安就讓媽媽這麼驕傲嗎？可我能自己建立一個網路王國，我為什麼給人打工？

「很難考的！」顧瓷口而出，覺得自己的天平朝陳良東傾斜了。沒想到陳良東是來招寶寶進國安的，那子遇做的事就能一筆勾銷了，數著進國安的好，「全國最難考的編製啊，也是警察編製……」

「那我還要考警察，我不要！」顧子遇喜歡宅，喜歡睡懶覺，不運，考警察一點興趣都沒有。

陳良東笑呵呵地說，「我們可以適當對你放寬要求。」

顧子遇面無表地勾起一抹假笑，顧瓷並不強迫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是真的求賢若，也代表國安歡迎你，小寶寶，我們在監聽，勘察，互聯網防中落後西方國家。所以一直都在培養我們的技團隊，在未來不管是反間諜工作，國際境追蹤，反偵聽和探查，一直到金融風暴里的防，我們都需要網路安全人才。」陳良東輕笑說，「在這裡，全國資源隨你調，你是自由的，能保家衛國，是每一個男孩子的英雄夢嘛。」

「那我也是危險的。」顧子遇並不上當，再過幾年，陳良東承諾的，他自己都能做到，他不需要把自己賣於國家，「怎麼說呢，保家衛國……我沒那麼大的。」

顧瓷，「……」

陳良東，「……」

顧瓷捧著拿鐵，掩去角的笑意，顧子遇在某些地方像極了陸知淵，都很桀驁不馴。

「五險一金，工資穩定，國家培養你，給你安排住。普通人大學畢業21歲參加工作，到65歲退休，只能領44年工資。你六歲可以領工資，比他們多領了十五年，劃算是不是？」

「我缺你這十五年工資嗎？」顧子遇了角的咖啡，傲慢地問，「你雇傭工，看過勞法嗎？」

顧瓷，「……」

寶啊，你怎麼突然變得牙尖利，你不是一向眼高於頂，沉默是金，最討厭和人爭論，並覺得一切爭吵都是浪費時間嗎？

「我們對天才，總是會放寬……標準。」陳良東臉也很微妙，差點被工二字整不會了。

「你的法律和道德標準，真是隨意，好了不起呢？」顧子遇面無表地嘲諷，「總之，我對編製沒興趣。」

陳良東換了策略，「我查過戶籍系統，找不到你的資料，你是抹掉資料，把自己變一個黑戶嗎？你是要藏住什麼過往？你在躲什麼人？還是你犯罪了？」

顧瓷放下咖啡，嚴肅說，「子遇才六歲，怎麼可能犯罪，他也沒造什麼損失，您看這事，是不是能輕拿輕放？」

「顧小姐是怎麼認識顧子遇的，都姓顧，長得還有點相似，是親戚嗎？」陳良東玩味地看著他們，「好的，可我們也查了顧小姐的資料，你人生十八年裡，未曾出現過顧子遇。」

「路上撿的。」顧瓷無辜地笑了笑，「長得和我像，同病相憐，所以就帶在邊。」

「那真巧了。」陳良東憾極了，「我怎麼就沒撿到這樣的天才。」

顧子遇說，「你每天上街找，還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