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忙完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喂,走了。”他一邊把沙發上的人喊醒,一邊披上黑夾克外套,拿起手機、車鑰匙、錢包。
“啊,終於可以走了。”石清整理整理自己的頭發,起出門。
莫北手扶著門,低頭看著已經走出來的石清,愣愣地問,“你幹嘛?關燈走啊。”
“你東西沒拿。”
“?”
“!”
“你真讓我自己拿?”
“不然呢?快點。”莫北不耐煩的道。
石清見莫北是當真的,隻能轉回到辦公室,把致的小皮包挎在肩上,然後吃力地抱起那箱子蛋跟野菜。
等終於出了門之後,莫北啪的一聲關了辦公室的燈,此時外麵大家早已下班了,莫北鎖上二層辦公室的門,然後下樓梯往一樓走去。
後的石清不滿地嘟囔,“你怎麽這麽沒風度,真的讓我一個孩子搬這麽多東西走樓梯?”
莫北撇了一眼,“誰讓你讓人家小孩搬上來的?如果沒搬到辦公室來,此時你也不需要自己往下搬了。能搬,你怎麽就不能搬?”
“你就不怕到了一樓,你的員工們看見,你一個大男人讓我一個孩子搬東西?”
莫北才懶得跟多費口舌,“總之,你自己的事自己做。”
石清氣得牙,把東西一下子放在地上,“那這些東西我不要了。”
莫北停了下來,盯著石清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不要浪費糧食。”
接下來,在一樓的李星河就看見了這一幕,莫北冷著臉走出來,剛才那個大顧客費力的搬著那些東西,吃力的跟著後麵。
哇哦,勁兒也大的嘛。李星河看了發自心,真心實意地讚歎了一聲。
石清為了避免自己的‘狼狽’樣子被更多的人看見,腳下生風,走得飛快。以最快的速度搶在莫北的前麵,出了超市大門。
“你車停在哪裏了?”
“你沒開車來?”
“沒有,快點,你車呢?”的手臂已經開始抖了,剛咬著牙說完,石清就看見了停在不遠的那輛顯眼的黑皇冠,飛奔到那輛皇冠車後,把東西放在車上。
莫北過去打開車門,率先坐了進去,按下後備箱的按鈕。
石清了酸脹的小臂後,把東西一腦地放進後備箱,氣鼓鼓地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車子發,往莫北父母家開去。
上的香水味道有些濃鬱,在閉的空間裏麵,讓莫北有些不適。他按下車窗,一手按著太,一手扶著方向盤,認真地看著前麵的路況。
車子裏的氣氛很凝重,剛才還在生氣的石清不敢再開口。
眼看快到了,石清從包包裏拿出口紅,把後視鏡轉到自己那側,對著後視鏡小心地描繪形,補妝完畢,又安安靜靜地把鏡子挪回去,繼續安靜坐好。
車子就這樣安靜的一直到達樂社區,筒子樓下麵多的是停車位,莫北停好車之後,開門下車。他打開後備箱,把幾袋子新鮮野菜遞給石清拎著,自己挽起襯衫袖子,抱起剩下的那些東西,長大步步上室外樓梯
長長的走廊此刻滿是飯香,還沒等他們走到門口,莫北的父母已經站在家門口了。
石清揮揮手甜甜地道,“叔叔阿姨,好久不見啊。”
“是啊,小清快進來。”
“叔叔阿姨,我買了些笨蛋鴨蛋,還有超級新鮮的野菜給你們,不知道你們不吃。”
莫媽手接過來,“你來吃飯就好了,還買東西幹嘛。”低頭看了看袋子裏麵的野菜,“誒?這是不是一個年輕小姑娘賣的那家?”
“對啊,阿姨,您也知道啊?”
“是啊,以前就在樓下夜市出攤賣啊,我去買過兩次,家蛋特別好吃,蛋香味道特別濃。”
石清換好拖鞋,莫媽拉著往客廳走,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後來啊,莫北就把弄到超市去開店了。”
“小清坐下,嚐嚐阿姨給你洗的水果。”
“謝謝阿姨。”石清拿起一個李子咬了一口,“好吃,真甜。”
“快點洗手吃飯吧,邊吃邊聊。”莫北的爸爸一邊從廚房往出拿菜,一邊說。
四個人很快在餐桌旁邊坐好,石清夾了一口西紅柿炒蛋,“莫叔的手藝還是那麽好。”
莫北的爸爸聽了高興地笑笑,“我最近都沒什麽時間做飯了,不然手藝還會更加進的。”
“叔叔怎麽又開始忙起來了?”
莫媽回答道,“嗯,你莫叔前幾個月被廠子給返聘了。”莫北的爸爸是國營廠子的工程師,退休在家鑽研一段時間廚藝後,現在又被工廠返聘。
“嗯,像莫叔這樣的技骨幹,不容易找的,莫叔又可以在技崗位上發發熱了。”
莫北爸爸笑笑,“我倒是沒啥跟熱可以發了,就是時不時解決些疑難雜癥,最主要的還是帶帶他們年輕人,未來就靠你們年輕人了。”
“叔叔厲害哦,我要是腦子像叔叔這麽聰明就好了。”
“哈哈哈,你也聰明,留學回來的,現在海歸可不多哦。”莫北爸爸跟石清開始了方互捧。
莫媽接過話茬問道,“小清,你什麽時候回雲停的?這一晃可是好久沒看見你了哦。”
“剛回來不久。”
“這一次跑去哪裏玩了啊?”
“這幾個月跑了北疆大環線那邊,景真的好。”
“那這次在雲停呆多久?還出去嗎?”
“誒,我是想繼續遊山玩水,但是我爸爸不許了,說讓我找個工作,老爺子這一次是認真的,我覺得我再拒絕的話,搞不好跟我斷絕父關係了。”
莫媽點頭,其實也一直覺得,石清不能再這樣一直遊下去了。跟莫北同歲,28了,畢業之後一直這玩一趟,那玩一趟,一天正經的班也沒上過。現在28歲,理應玩夠了,確實應該趕好好的工作,安心找對象,結婚生孩子。實在想玩的話可以等生了孩子,孩子扔下給老人帶,再出去玩嘛,反正家裏確實不需要賺那幾個錢,石清的父親辭職下海經商,也是非常的功。實在不行,等以後繼承家裏的公司就好了。
但是這個話不能說出來,因為石清心裏隻有莫北,從大學開始,追著莫北出國留學,到現在,石清一直單等著莫北,等老姑娘了。
沒有什麽立場張勸石清去找個對象,搞得像幫著兒子把人往外推,嫌棄人家年齡大似的。而自己兒子這邊,這麽多年也一直拒絕得很明確,現在鬧得裏外都不好再說什麽。
飯桌此時陷了安靜,大家尬住了。
石清見苗頭不對,開始給叔叔阿姨講自己遊山玩水的見聞。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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