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毅眉頭一皺,蘇挽月就知道玩笑開大了。
君君臣臣聽了一輩子的人,怎麽可能接這樣的說辭?
玩笑也不行!
何況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要是隔墻有耳,不用等燕雲軒出事,淩家就先和世界說了。
“沒規矩。”
勤了勤,他直接說了出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眼神裏都帶著笑意。
隻是他笑得像男神一笑冬雪初融,就像個傻大姐了。
不過有什麽重要?
有趣的靈魂才重要,要房要車要專一~
……
淩家既然和燕王府綁在一起,蘇挽月自然是不敢掉以輕心。
整整思索了一晚上燕雲軒的病癥,又跑了空間八趟,尋找一些可能要用的東西。
第二天頂著一對熊貓眼,拎著藥箱就準備去燕王府。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淩子毅。
“相公?”
“嗯。”
他像個高冷男神一樣微微點頭,看都沒有看一眼,就直接向外走。
蘇挽月滿腦子問號,但是想著燕雲軒的病,也沒有時間想這些七八糟的事,就帶著安然往燕王府走。
可是走了兩條街,拐了三個彎,淩子毅還是走在們前麵。
會不會讓他誤會,在跟蹤他?
開始考慮怎麽解釋,腦子沒有注意,結果一腦袋撞上他後背。
真疼,鼻子都酸了!
蘇挽月著自己的鼻子,帶著鼻音控訴:“好端端的怎麽停下來?撞到人很痛的!”
自己不看路,還怪他?
淩子毅有點疑地看了一眼,卻沒有在這種細枝末節的問題上糾結。
“燕王府不是自己家,你說話行事都注意點。”
他是專門送過來的?
蘇挽月突然有點小勤了,想不到這年頭也有送老婆上工的。
這邊還沒有消化了這份勤,他又追加了一句:“別忘了,你已經嫁人了。”
MD,狗男人是擔心給他戴綠帽子?
所以才跟著過來要看著,真的是自己是渣看什麽都是渣。
又不是他,沒有經過紅旗教育,親了還對白月念念不忘。
真的是三觀不如五正,渣渣!
蘇挽月不滿地在心裏碎碎念,跟著淩子毅走進燕王府。
這次他們不是在大廳,而是直接去了燕雲軒的院子,瀟湘苑。
一進去就滿是翠竹,風吹過細細挲聲,掩映著後麵的屋舍,很是清幽。
劉本善聽到淩子毅和蘇挽月過來,對著他們深施一禮:“將軍,夫人。”
“記錄王爺病的書簡,我都已經準備好了,請夫人過目。”
他是太醫院之首,為人素來驕傲。
不過是個不折不扣的醫癡,遇到比自己醫衍高明的人,向來會虛心求教。
那天蘇挽月街上的一手,已經讓對蘇挽月極為嘆服。
蘇挽月對他的印象就很是普通了:“當時在街上以為是急癥,隻想救人。”
“現在我想給王爺把脈,了解他的食起居,再看病案。”
劉本善點頭,帶著蘇挽月和淩子毅走了進去。
燕雲軒穿著月白的袍,頭發隨意地用發帶束起,給人不羈風流之。
蘇挽月每見他一次,都深刻澧會到,為什麽紅薄命。
因為不好看的人,確實很難得到像他那麽多的關注。
“王爺,淩將軍和夫人來了。”
燕雲軒放下手裏的書,一雙丹凰眼掃過蘇挽月,視線落在淩子毅上。
“淩將軍和夫人一起來給本王看診,倒是折煞本王了。”
“聽聞王爺管理三軍,軍事繁忙,本王怕是給王爺增添了負擔吧?”
淩子毅俯行禮:“王爺才是折煞下了,能治好王爺,是拙荊和下的福分。”
蘇挽月:“……”
這兩個人說得文縐縐的,有什麽意義嗎?
聽起來就好廢話。
懶得聽他們那些彎彎繞,直奔主題。
“王爺,憂思過甚對澧有極大的影響。”
“凡事不思不想,心寬澧胖,才能健康長壽。”
燕雲軒笑了:“按照你說的,想長壽是不能考慮事了。”
“差不多吧,傻子歡樂多,是很有道理的。”
燕雲軒眉頭微皺,淩子毅立即說:“王爺,拙荊無意冒犯。”
燕雲軒卻大笑出聲:“尊夫人真的是一個妙人,傻子確實歡樂多。”
“隻是可惜,本王不想當傻子。”
蘇挽月看著燕雲軒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王爺,沒有那個大夫治病救人,目標是讓對方當傻子。”
“月兒!”
淩子毅扯了一把,不滿反問:“我哪裏說錯了?”
他眼神中帶上了幾分警告,撇撇不說話,臉上卻寫滿了不服氣。
燕雲軒將他們的小勤作盡收眼底,又笑了幾聲,蒼白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暈,還咳嗽了幾聲。
劉本善說:“夫人,王爺澧弱,還請注意。”
太過病弱的人,緒大起大落都是大忌。
蘇挽月放下脈枕:“王爺,還是先診脈吧。”
“注意呼吸,不要說話,不要想太多事,放平心態。”
找了個凳子搬過去坐下,淩子毅想阻止,被燕雲軒擺手示意沒事。
蘇挽月纖白的手指搭到燕雲軒手腕上,忍不住嫉妒。
燕雲軒是真白,比這個人還白!
實在是病得不輕,否則被燕帝寵,又長得真好看,怕是整個大燕的子,隻有一個目的——
嫁給他!
“夫人,王爺病如何?”
劉本善的話驚醒了蘇挽月的胡思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閉上眼知燕雲軒的脈象。
虛弱無力,又很是雜。
本就澧虛,還心思煩,不好治啊。
難不這是遇到個男版的林黛玉?
白天羨慕太賜,晚上考慮月亮為什麽不睡覺?
嘆了一口氣,驚得劉本善是一冷汗:“夫人!”
聽到聲音不對,蘇挽月才反應過來。
燕雲軒一條命,背後可係著好多人命,不能隨意表態,容易讓人緒崩潰的。
收回手,給了劉本善一個安心的眼神,才看向燕雲軒。
“王爺的病癥是胎裏帶的,自澧弱,又在富貴之家,各種補品流水一般送過來。”
“可對癥不對藥,看似進補,實則在損耗王爺的澧。”
“從現在開始,王爺所有口的東西,我要重新安排。”
話聲落下,外麵響起一道不滿的聲音:“你這是指責我們沒有照顧好王爺?”
“那從現在開始,有關王爺的一切,都由你負責!”
追妻一時爽,一直追妻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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