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臣不負所托,特來複命。"
一鎧甲的馬祥麟跪在乾清宮的書房,對著朱由校說道。
朱由校放下了手裏的奏折,出了一微笑。
"辛苦你了。瑞征(馬祥麟的字。),事可順利嗎。"朱由校從案牘後麵起,扶起了馬祥麟。
"稟皇爺,一切順利。臣,未遇到任何阻攔。"馬祥麟見得朱由校親自將其扶起,麵激的說道。
"皇爺,臣不知為何,他們似乎都是早有準備一般。更有甚者,隻是見臣一來,便主出了銀兩。"
朱由校聞之並不覺得意外,給馬祥麟仔細的講解道。
"商人逐利,實乃天。朕此舉,是為促進商業。對他們的生意更加有益,可他們怕得罪了後之人,因此不敢貿然繳納。但又怕怒了朝廷,所以做了兩手打算。"
聽到朱由校的講解後,馬祥麟恍然大悟。
"行了,做的不錯,朕不留你了。好好給朕盯著京營那邊。"朱由校誇讚了馬祥麟一句。
"臣,告退。"馬祥麟雖是一個武將,但並不愚笨,他沒有去追問商戶背後是何人,為何朱由校沒有對背後之人手。
他這輩子隻需要好好遵守朱由校的命令,效忠朱由校就夠了。
這是他被封為指揮使之後,他的母親秦良玉親口對他說的。
等到馬祥麟退出了乾清宮之後,王安為朱由校遞上了一杯新茶。
"爺,這些勳臣著實有些過了。他們世皇恩,與外朝那些大臣不一樣。"一向恪盡職守,從不多言的王安也有些看不過去了。
朱由校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著王安,以前王安從不對政事發表意見。如今居然連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且再容他們蹦躂一段時間,等朕騰出手來,就收拾他們。"朱由校淡淡的說道。
他今日讓馬祥麟帶著京營的人前去,便是對京城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的一種震懾。
如今的京營已經不再是那些勳貴的地盤。早已變了朱由校的一言堂,朱由校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占據了主。
想必現在那些勳貴們正暗暗後悔著,為何如此輕易便將京營讓了出去。
"什麽時辰了大伴?"朱由校飲了一口茶,覺得神了些。
"爺,宮門已經落鎖了,剛才奴婢是讓人拿著牌子送馬將軍出宮的。"
朱由校點了點頭,看了一下午奏折也有些累了,站了起,了懶腰。
"傳膳吧。"
王安自是連忙點頭應下。
"陛下放心,奴婢早就安排好了,您這累了一天,自是要多吃些。"
朱由校一愣,便是笑罵了一聲。"你這老狗。"
隨後心中也是一暖,難怪古代帝王皆是信重自己邊的權宦。
恐怕在這個世界上,最關心自己的,隻有旁的這位司禮監秉筆了。
王安嘿嘿一笑,也不接話。在他心裏,朱由校比什麽都重要,遠比他的一條殘命重要的多。
"那還等什麽,朕了。"朱由校大步向乾清宮外走去。
王安嘿嘿一笑,連忙跟上朱由校的腳步。
...
...
京師之中,一頗為奢華的府邸。
著麵前的不速之客,前些時日剛剛自宮中而出的客氏,臉上閃過一抹不解。
"國公府,找我作甚?"
及至深夜,已然是睡下多時了,卻沒料到被這些人給攪了清夢。
"客媽媽,可是知道最近市井之中廣為流傳的那件事?"
為首的一名黑人,自臉上出一抹笑容,向其說出了他們的來意。
許是因為起來的急促,客氏上僅僅披著一件素紗,倒是約可見一抹雪白之,令得剛剛說話的那名黑人嚨為之一幹,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貪婪。
那小皇帝當真是不懂得珍惜,這等婦居然都舍得放出宮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機會,染指一二..
不過心中雖然百集,但是此人臉上卻是不敢出分毫不敬。
不管怎麽說,眼前的這位貌婦人都是深宮之中那位的媽,對其有著養育之恩,尋常人等誰敢在其麵前放肆?
不要命了?
客氏倒是沒有注意到其人眼中的覬覦,而是順著麵前這人給的提示,回想著近些時日市井之中發生的一切。
"你們說的是,那黑社會?"
過了片刻,客氏眼中一閃,臉上出了一抹恍然之。
近些天來,這京師的大街小巷之中談論最廣的便是這"黑社會"一事。
也不知天子究竟是作何想,竟然起了這麽一個頗為拗口的名字,也不知是有何等深意?
難道是借此譏諷,之前的那些青皮無賴,下手黑?
"客媽媽果然聰明。"
見到客氏點出了主題,那名為首的黑人連忙收起了心中的思緒,衝著麵前的客氏說道。
自家的那位國公爺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倘若是自己將事辦砸了,恐怕在某一天,自己的首就會出現在永定河中..
"那與我何幹?"
客氏臉上的不解之更甚。
都已經搬離了宮中,這國公找上自己想要幹什麽?
"聞聽客媽媽有個弟弟,平日裏上也沒有個差。"
"客媽媽為天子的媽,若是親自開口向天子要個職位,似這等微末小事,天子定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這些,是我們家老爺的誠意,希與客媽媽個朋友。"
一語作罷,此人便從後兩名隨從的手裏接過兩個盒子,衝著客氏展示了一下,隨後便微微一笑,不待客氏反應,便徑自離去。
著這幾人的背影,客氏一陣失神。
雖然剛剛隻是拿眼一打,但是也看到了那兩個盒子之中充斥著的金銀首飾以及雪白的印。
"一個不流的小,天子應當不會不同意吧.."
客氏緩緩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的說道。
剛剛那名黑人說的不錯,自己那個弟弟整日來遊手好閑,也不是個正事。
倘若不趁著還與天子有那麽幾分香火的時候,向其討個一半職,那麽等到天子再大一些,認不認自己這個媽,尚還兩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