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麒預料到了汪義哲會狗急跳牆,但是他並不擔心自己,他更擔心顧澄。
兩人剛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事,顧澄窩在浴缸裡著陸雲麒的高檔SPA。
陸雲麒輕聲道:“最近時間都不太平,你在家裡不要出去,要理公司的事儘量視訊會議。已經在收尾了,也是汪義哲反抗最強烈的時候。
他那一條線上的人,已經抓得差不多了,馬上就要釣出最大的一條魚了。”
男人骨指修長的大掌劃過,顧澄是難得的。閉著眸子懶懶地說道:“老公,我想見見那個人。”
陸雲麒按的手指微微頓住,他知道顧澄說的人是所謂的生母。
陸雲麒抓人自然也會牽扯到那人,那人想利用與顧澄的關係給自己掙一條出路,畢竟投了錦程的研究果給日本人,屬於盜國家機,往小了說要判一個間諜罪,往大了說就是叛國罪,搞不好是要判死刑的。
人總是在犯錯的時候,存在僥倖心理,以為背靠大樹好乘涼,什麼不該賺的錢都往口袋中塞。
等到真正東窗事發的時候,又不想要承擔任何的後果。
陸雲麒將顧澄抱在懷裡說道:“要我陪你一起嗎?”
顧澄趴在陸雲麒的懷裡搖了搖頭,“我想單獨見一見,有太多的事,我想親口聽說。”
陸雲麒微微頷首,“明天我來安排,只是現在的樣子有些……”
陸雲麒第一次有些詞窮,“染上了毒癮,可能跟你想象中的差太多。你知道這些人,通常都不能用普通人的想法去通。”
顧澄的手微微攥,有些用力,沒想到那個人居然還學了這些壞病。
都說娛樂圈裡的人都會用這些東西緩解力,保持材。
千挑萬選,寧可出軌也要跟的那個男人,帶給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嗎?
顧澄在陸雲麒的懷裡悶悶說道:“阿麒,你說,不是一路的人,是不是早就預定了結局?我應該早就不對抱有任何幻想才對,可是我總是想要問一句,老顧對不夠好嗎,為什麼這麼狼心狗肺!”
陸雲麒輕拍著的背脊輕聲哄著,“我們不能保證每個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也不能保證好人就能得到好報。
但是我們可以選擇怎麼去懲罰傷害我們的人,不辜負每一個對我們好的人。”
第二天顧澄是在審訊室裡,見到緣上的母親的。
人看起來有些消瘦,但很,雖然穿著囚服也掩飾不住眉眼間的風韻。
就那麼垂著頭坐在那兒,看不出表,像是剛經歷過一場什麼難捱的折磨。
顧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覺。
人像是有什麼心電應,顧澄坐下的第一時間就抬起頭。
兩人四目相對,顧澄神複雜說不上來是什麼覺,這麼漂亮的人,竟然會有這麼惡毒的心腸。
卻溫和地笑了起來,“澄澄,你還是來看媽媽了。”
顧澄死死地盯著的眼睛,想知道是怎麼害死了父親,還能這麼坦然的名字。
“為什麼?”
顧澄腦中閃過各種言辭犀利的語言,但所有話似乎都被卡在了嗓子眼兒,最後只出口一句,‘為什麼’?
人還是那個和善的笑,“因為我跟你爸爸過不下去啊,他心裡只有工作沒有我。我想要的,幸福的生活,他什麼都沒給我。
自從你出生之後,我耳邊就只有你的哭聲,我怎麼哄都哄不好你,我多希有人能幫幫我。
但是呢,我每次給你爸打電話的時候,他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忙,掛了’。”
顧澄諷笑出聲,“他給你請了最好的月嫂,最貴的育兒師,就擔心你自己照顧不了我。我爸什麼都給你最好的,你呢?”
人眼裡的溫這一刻才盡數褪去,都是痛苦,“我嫁的是老公,過的是日子,不是嫁給了保姆和月嫂。”
“所以你就出軌,就害死我爸嗎?”
顧澄質問的語氣讓人傷心,“澄澄,你現在也是談了的人了,怎麼能不理解媽媽呢?我太空虛了,沒有男人只有孩子找我哭找我吃,我快崩潰了,我只是為了自救。
如果你的男朋友只忙工作,沒有時間管你和孩子,你不痛苦嗎,你不難過嗎?”
顧澄覺得可笑,這就是傳說中的腦嗎?
“如果是我,我只會心疼我男人為了這個家,怎麼那麼辛苦。”
“胡說!”人無法理解地打斷顧澄的話,“你是我的兒,我太瞭解你了,你怎麼能得了那種冷落,媽媽不是一直在教你,人生來就該是被的嗎,你怎麼都忘了?”
顧澄剛剛還對著人緒複雜,現在心裡就只剩下一片冰冷,“我現在覺得你真可憐。人沒有自己的生活,才會活得只在意男人不你。你變今天這樣,都是活該,我已經能想象到,你千辛萬苦找到的男人,是怎麼對你甜言語,把我爸給你留的錢全都騙的。
你能有今天,你是死有餘辜,我爸這輩子,最可悲的就是娶了一個神病一樣的腦。”
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兒會不理解自己,有些激地朝著顧澄探頭,“澄澄,你怎麼能不理解媽媽呢?你是我肚子上掉下來的。”
顧澄已經不想再與人說話,只剩下最後一個疑問,“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爸?”
人這才把手回去,“我不是有意的,我做那些事只是想要還點錢而已。媽媽日子過得太了,你爸手裡有那麼多的研究果,那麼多的錢,幫我一點點又能怎麼樣?是他不肯給我,不配合我,我才的,我本來不想的。”
顧澄聽到這裡,口已經被氣到劇烈起伏。
緩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真是該死!”
說完本不想再看人一眼,轉就走。
人看到顧澄離開,頓時就慌了,對著顧澄的背影喊道:“澄澄,你救救媽媽,我不想害他的。”
顧澄頓住腳步回過。
人以為顧澄是同意就了,緩緩出希冀的表。
顧澄恨恨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會讓雲麒給你按最重的罪來判,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