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競堯不說話,朱萸被念叨煩了,笑道:“誰還沒個走神的時候,這次摔了,以后小心點不就行了。”
陸叉腰做出生氣的模樣:“你還想有下次?看看你的臉……以后會留疤嗎?”
他關心的瞅著朱萸的額頭,想象第一留疤的模樣,然后甩了甩頭。
蘇云舒心里罵這些男人都是狗,不過留疤……蘇云舒不自覺的盯著朱萸的額頭,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如有了疤,是憾事。
“就算留了疤,也是好看的,要你心什麼。”傅競堯淡淡的說了聲。另一個男人也跟著附和:“是啊,朱萸姐有老公疼,要心也不到你。”
幾個人流打趣,朱萸只是笑瞇瞇的看著他們鬧。
蘇云舒忽然想起了傅競毅。
岳錦如說,傅競毅跟朱萸有過曖昧,自己也親眼看到這兩人是有些特殊……傅競毅知道朱萸傷了嗎?
蘇云舒腦補大戲,想多了就神不濟,歪著耷拉著眼角,看起來更病懨懨了。
傅競堯一個個把人往外趕:“都看過了,可以走了,吵死了。”
他把陸等人都趕走了。
陸不滿,被推出門外時還在掙扎:“傅競堯,蘇云舒不喜歡吵,那你干嘛還讓跟朱萸拼病房,你缺錢說一聲……”
門關上,終于清凈了。
傅競堯轉,朱萸對他淡淡一笑,朝蘇云舒那邊抬了抬下:“云舒的睡眠質量讓人羨慕,這麼吵還發困。”
蘇云舒沒睡,只是沒神掀起眼皮,不出聲,就當自己睡著了。
傅競堯坐下來,蘇云舒聽到削果皮的沙沙聲,和男人低沉的說話聲。
“真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嗎?”
“不然呢,我看地板臟,自己滾一滾干凈?”
沉默了很久,蘇云舒眼皮掀起一條看,看到傅競堯抿得的瓣。
他似乎比陸更生氣。
連著輸兩天,傅競堯在醫院陪了兩天,幾乎是寸步不離,換著花樣逗開心。
朱萸趁著傅競堯回家換洗服,跟蘇云舒聊天。
“阿堯天天陪你,這下該氣消了吧?”
蘇云舒看了看手背上的輸針。
阿奇霉素輸,半條手臂都在疼,可心里有點甜。
笑了笑:“我本來就沒生他的氣。”
傅競堯是什麼樣子,不早就知道了嗎?
喜歡他是心理需要,嫁給他是任務需要。
任務比的心理更重要。
從決定以嫁給傅競堯為目標時,就知道不管是男人的應酬,還是別的什麼,他跟人怎麼糾纏,都只能忍著。
想通了,就沒必要吃醋生氣。
但可以把吃醋生氣作為拴住男人心的一種手段。
蘇云舒安著自己說不生氣,可看到連著幾天的高位熱搜,還有營銷號越來越夸張的料,心里要說沒點兒覺,那就是木頭了。
試問一個男人對你那麼溫,事事周到,誰不想完全擁有?
朱萸一眼看穿蘇云舒的假話:“就我們兩個,你還什麼。都是人,還能不懂?”
輕輕吐了口氣,看著窗外:“其實阿堯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你也看到他家是什麼況了……看起來風平浪靜,一家和睦。可傅叔叔娶了兩個老婆,又都生了孩子。傅家那個大攤子……”
像是驚覺話說多了,朱萸倏然停,拿起茶杯喝水。
蘇云舒著朱萸,想了一陣后,直白道:“朱萸姐,傅競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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